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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如蜻蜓点水,一下一下有规律地含住沧离的唇。
“……我是谁?”
沧离完全懵了,根本反应不过来在干什麽,她从未出现这麽呆板的情况。身上之人,似乎察觉她所谓的“接受”,越发得寸进尺,嘴唇不停地被柔软事物撞击,撬开,趁她呆板防备松懈时,入侵其中。
显然,脸色红晕难以喘息的沧离,就是他入侵成功的证明,扁平有力的舌尖,不停挑逗着她,一绕两绕……沧离的唇舌,就这麽被动地,不得不与其缠绵。
她意识开始回笼,原本在她腰间摩挲的手掌,忽地转移到脖颈处,提着沧离令她不得不仰起脖子,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任谁也无法逃脱,只能接受再接受,无停无休。
终于,沧离终于知道眼下是个什麽情况,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强吻,吻她的这人,还是傅九决。
她武功法力皆强,轻轻一掌就能拍开傅九决。可现在,先不说她双手被锢,单是面对傅九决,她就不知道该怎麽办?这个自己从小,让着捧着宠着的傅九决,磕了碰了病了自己就心疼得要命的傅九决,该拿他怎麽办?
让他继续亲着。
如果不是沧离腿软被他叉开,还被撞了一下,她真就让傅九决这麽亲着了,毕竟人第一次被强吻,料她是神通也反应不过来,不继续被亲还能咋办?
分开後,沧离急转身形,怒目圆睁警告:“滚出来。”
“傅九决”接住她一掌,第二掌却是如何也接不住,顺势倒在床上,半撑半卧。
“火气这麽大干嘛,我看你不也挺享受的麽!”
此刻的“傅九决”,桀骜又阴鸷,声色冷敛又尖锐,他一开口说话,沧离便认出来人。
“金鬼。从九决的身体里滚出来。”
“我不。”他附在傅九决身上倒是丝毫不惧沧离会将他撕碎。反而更加嘲讽道:“我以为你早忘了我呢,嗯?独孤白。”
“只有你?黑鬼呢?两个一起尚且不是我对手,自投罗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麽?”
“耐烦啊,所以才不滚,我要不附在他身上,你不早把我撕碎了。”
“傅九决”炙热的呼吸吻着沧离耳根,手还搭在她肩头调戏,沧离真想一掌把他劈死,欲擡手,被他看清意图。
“想打我,你舍得吗?这可是他的身体。”
手掌还是劈了下去,被“傅九决”接住,僵持在半空,沧离呵斥道:“你找死。”
“啧啧!早这样不就好了,又没别人,装腔作势给谁看呢,看着你在这男人面前露出慈祥微笑,当真恶心死我了。所以啊,我还是比较习惯你目中无人丶绝情狠毒的样子。”
死对头见面,谁也看不惯谁。
“傅九决”嗤笑:“咱们也算相爱相杀了吧,想想当年你死追着奴家不放,差点就把人家魂魄给打散了,养了几十年都养不回来呢。”他扫视环境又打量屋内陈设,实在入不上眼。
“杀你是为任务,就算不为任务,你和黑鬼作乱焚湮,虏其孩童,鬼魂散了也是罪有应得,该死。”
“老子早死八百年了。倒是你,你怎麽沦落到,要过这种日子?哈哈,真是活该啊。”
顶着傅九决的脸跟她作对,沧离实在不习惯,强忍下提他魂魄的想法。
“傅九决”眼尖,怎麽隔应沧离他就怎麽来?他轻笑道:“你怎麽不看我呢?是不想吗?还是不敢啊?莫非你也跟他一样,藏了不可告人的心思?”
“闭嘴!”
沧离不予理会,只觉烦躁。
金鬼是只啥话都藏不住的鬼,有什麽吐什麽,决不噎着自己:“这小子,心思不单纯呐,我就大发善心小小成全他一下,没想到差点把持不住起火呢。”
要是“傅九决”和沧离上床,黑鬼真会掘他生前坟,然後再把这对见不得光的狗男女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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