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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音的语气坚定,立场态度分明。
连外人都能择清事实,为何容情踌躇不定?
“另外……”执音的话没说完,“若不救你,苏时倾就该气得吐血了。我不想他死得那麽冤丶那麽快,所以我得救你。”
容情惊诧道:“时倾也在吗?”
方才不见他受赏领奖,以为至少他不会知道这桩糗事。
容情边跑边回头看,心里头怪怪的,很不是滋味。
执音後知後觉说错话,暗骂自己无缘无故当着容情的面提苏时倾做什麽?这不是纯粹给自己添堵吗。
于是拽着容情加快步伐,快跑遁走。
她们一前一後在拐角的弯口匿迹,饶是苏时倾倚借神目,也不再能追踪去向。
心头松懈了不少,至少容情逃离了乱七八糟的求婚场面。只是紧接着,苏时倾又开始担心,执音和容情之间真能够好好相处吗?
在望火台上继续呆着也无意义,此时想找个归处,却无论去哪儿都是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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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见到苏时倾终于回抵客栈,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下了,早前一直挂念着容错将军的嘱咐没能完成,好在最後人回来了丶尚且平安。
不过,苏时倾看上去不太开心,或许是在外面受了什麽刺激?
“拿酒来。”言语黯淡,满含愤怒不能够发泄的委屈。
“客官,您的伤很重,不适宜喝酒的。”仓库里的酒很多,但小二更不希望有人在客栈里头出事。
“拿酒来!”苏时倾执意要喝,如今他有钱了,怎麽店家反而不卖了呢?
小二被怒声恐吓,只好忙不叠地搬酒过来。
喝酒的人喝的是酒吗?喝的是愁绪丶是苦闷,是现实中所没有的逃避出路。
苏时倾上一次喝酒,还是母亲出殡那日。
今日没有人死呀?心境却也如同布满灰霾一样,尽是苦楚。
本来打算在武林大会之後,就和容错容情坦白自己是苏一野的真相,但看如今这境况,还适合把身份告诉他们吗?
新身份的僞装,能够减少章王府的专对,可以更便利地在暗中调查谷牧城是不是与章王府真有勾连。
心头恨恨想砸酒盅。
苏时倾抄起它来的刹那,理智及时克服了情绪,他重新把酒盅放下,给自己一杯一杯倾饮。
不过多时,便醉了。
惺忪不清醒的恍恍惚惚间,听到冼夏在嗔怪:“哪里来的这麽多理由?你未免也太小瞧将军府里的人了。说,必须说!”
或许是借酒胆丶或许是真听劝,苏时倾头一回撂下了重重顾忌,至少现在,是真的想把身份的秘密说出来。
当容错也回到缘福客栈的时候,满怀心事的将军见到的,就是苏时倾醉倒趴在桌子上幽幽要药酒的场景。
小二不敢再给,心忧地看向容错。
容错纵容苏时倾,指示小二说:“没事,且再拿五大盅来。”
有人作保承担,小二自然再无二话,折身再去仓库。
容错挑苏时倾正对面的位子坐下,不嫌弃醉得一塌糊涂的眼前人:“为什麽喝酒?”
“……心烦。”苏时倾还能听得见,嘟囔着应付。
“我也心烦。我和你一起喝。”
一个人吃闷酒多没意思,总该有个搭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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