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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苦(二)
白暮舟此刻尚不知素如被人掳走,还杵在成衣铺子里,对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衣裳抓耳挠腮,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又不是女子,如何知晓女子的喜好?
面前这些衣裳看出了颜色不一样,在他看来并没有什麽太大的区别,仔细回忆了素如喜欢的颜色,白暮舟指着掌柜身後那套月白色衣裙说道:“掌柜的,你背後那身衣裳怎麽卖?”
掌柜的没回头,放下算盘,从一堆账簿中擡起头,下意识将白暮舟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客官眼光可真毒,我身後这件云纹浮金宽肩裙乃苏杭一带的绣娘所制,前几日刚到货,用料是从蜀地运来上好的蜀锦,单单这一件就要两位手艺出衆的绣娘赶制半月方才制成,不瞒您说,价格上略高。”
掌柜打开门做生意,为人八面玲珑,没有那种狗眼看人低的陋习,可瞧着眼前这人身上的衣料,的确不像有钱人,估摸着也买不起背後这身衣裳,他只好先夸赞一番,又含蓄表明价格方面有些不合适。
白暮舟对掌柜的好心提醒浑不在意,用手比划着素如的身高,接着问道:“你帮我看看,个头大约这麽高,身材略娇小的女子合穿吗?”
掌柜经营成衣铺子二十来年,看白暮舟的比划,略一思索,便为难地说道:“据您的形容,这身衣裙恐怕是大了些。”
白暮舟又问道:“能不能帮我改小些?家里那位的尺寸我依稀记得些。”
掌柜的一听,寻思着是不是来闹事的,又觉得不对,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可连问都不问价格就要改尺寸,不是瞎胡闹就是真心实意要买,他只觉自己方才看走眼了,这位公子竟是个有钱人!
掌柜心知自己可能看走眼,补救似的将那件云纹暗花浮金宽肩裙取下来,放在白暮舟眼前,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公子,衣裳尺寸是可以改的,铺子里头就有绣娘,但仓库里还馀下一身一模一样的,比这身刚好小一号,我估摸着您说的姑娘正好合穿,您可看好了,确定要这款衣裙吗?若要的话,我吩咐夥计赶去库房里给您取出来。”
白暮舟可不知道掌柜在想什麽,只觉得这掌柜语气忽然变得热络了几分,倒有些不习惯。
他懒得挑挑拣拣,伸手摸了摸衣裳,料子确实是好料子,本想着改改尺寸买下便是,一听还有一件,登时就决定买下来,便道:“行吧,我就要这款,你给我拿小一号的来。”
掌柜得了白暮舟的准话,眉开眼笑地招来一个平日里十分机灵的夥计,吩咐道:“腿脚麻利些,去趟库房,让夫人把那身云纹浮金宽肩裙取出来。”
夥计应下,一路小跑着去库房,掌柜又回身冲着白暮舟一笑,露出上下两排大黄牙,说道:“公子,我让小六子已经回去取衣裳,他脚程快,半个时辰就能回,您看您是在这稍坐呢,还是出去逛逛过会儿再来取?”
白暮舟寻思着外头街市乱哄哄,也懒得出去,便道:“我坐这等会儿,对了,那衣裳是多少钱?”
“承您惠顾,衣裳定价四百零八两银子,您在这等也辛苦,给您把这零头抹了,收您四百两整,您看可好?”掌柜的装模作样打两下算盘,赔着笑说道。
白暮舟表现得很镇定,内心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这衣裳是金线做的吗?竟要四百两银子!四百两银子都够他和素如舒舒服服过上好几年了!
腹诽归腹诽,既买了衣裳,钱还是要付的,白暮舟决定为了素如奢侈一回,万分肉痛地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掌柜。
然而一想到素如见着新衣裳时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白暮舟便没那麽心痛了,还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钱赚来就是要花的,不花还留着带进棺材不成?
再者说,素如那身量,再过十年二十年都不会有变化,一身好衣裳足够她穿上很久,不用担心个子长高衣裳短了。
而周遭女客见白暮舟出手阔绰,有意无意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一时间白暮舟如坐针毡,掌柜是个精明人,一眼看出金主的不自在,状似无意地开口说道:“公子是给家中娘子买的衣裳吧?您可真是爱重夫人呐,不是我说,您夫人可真有福气,我开成衣铺子这麽久,会亲自来给夫人挑选衣裳的男人还真不多,男人嘛,大多是首饰铺子里随便买两样金钗镯子便算尽了心意。”
白暮舟笑笑,没有接话,掌柜便当作他默认了,倒是方才那几位拿眼偷瞧白暮舟的女子听了掌柜的话,讪讪地收回目光,心里也开始羡慕白暮舟那位没有露面的娇妻。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掌柜吩咐夥计给他倒了茶水,又向他告罪,转身去招呼其他正挑选成衣的女客,看样子很是忙碌。
白暮舟无所事事,便开始神游天外。
其实也不用素如开口,白暮舟早就想给她买两身新衣裳,他们这几年颠沛流离,逢年过节都在路上,素如跟着他着实没过上什麽好日子。
直到旭王差人上门提亲,他才惊觉素如是个样貌不错的姑娘家。
姑娘家嘛,总要有几身好看的衣裳,几盒颜色鲜亮的胭脂水粉不是麽?
素如跟着他走南闯北,最穷的时候一起吃过糠咽菜啃过窝窝头,尤其是一开始在宿州的那阵子,连树根都刨出来吃过。
他和素如不像师徒,更像是两个因无家可归而打起夥儿来相依为命的人。
一起生活的日子里,重活都是素如在做,不只是因为素如力气大,更多的原因是他被蛮族追杀的时候曾经受过伤,以至于落下旧疾,像个文弱书生似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甚至惹了事要收拾细软跑路的时候,骗了人被十来个手持棍棒的大汉追赶的时候,都是素如背上背好装着锅碗瓢盆的大布包,右手拎着两个大包袱,包袱里头塞满俩人的衣裳鞋袜以及他从族里带出来的旧书,右手还要扯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一路狂奔。
父母战死,家族覆灭,他与家人失散,被蛮族追杀,小姑姑不知死活,身边忠仆也一个接一个死去……
他这些年经历了太多太多事,有时他也会想,这三年若没有素如,恐怕他早就活不下去了,而正因为有了素如,才有了复兴家族的希望,才有了可以互相依靠的对象。
他甚至觉得带着素如颠沛流离的三年多,竟过得比先前的九年还要舒心安宁。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份舒心安宁底下,还藏着一份愧疚,对那几个照顾他长大,护着他逃过蛮族追杀,最後死在素如手上的忠仆的愧疚。
这份愧疚随着跟素如一起生活的时日增多而日益衰减,却并没有完全消失,藏在他心底最深最隐秘的地方,默默积蓄着能量,静悄悄等待着有朝一日以无比残忍而决绝的姿态破土而出。
白暮舟对这些一无所知。
他只想着这回赚了这麽多钱,是该好好给素如置办些女孩子的物什,并且暗暗打定主意,待会回去的路上再顺道给素如买几支好看的簪子,两盒胭脂水粉,让她好好捯饬捯饬自己,就是不知道剩下的银子还够不够,若是不够,还得回棺材铺取。
想了些杂七杂八的事,白暮舟仿佛有感应似的,忽地觉得心悸,胸口闷闷的,心里像是被一炉银骨炭烤着,莫名的焦躁难忍,仿佛下一刻心便要从胸口迸出来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心慌的感觉愈发强烈,白暮舟喝了口茶,隐约有不祥的预感,上一次有这种心悸的感觉还是除妖师一族覆灭之时!
不成,他不能坐在这干等,一定有什麽大事要发生了!
急忙起身,正准备向掌柜打声招呼,让掌柜差人将衣裳送来棺材铺之时,去取衣裳的夥计小六子满头大汗抱着一个小包袱回来了。
小六子气喘吁吁地将小包袱交给掌柜,掌柜转手便将小包袱递给白暮舟,歉意十足地说道:“劳烦公子等这麽久,真是对不住,公子您打开瞧瞧吧,衣裳料子和款式都跟先前那件一样,只比先前那件小了一个尺寸,您夫人该是合身的,若是不合身,您再拿回来,我让绣娘给您改一改。”
白暮舟接过小包袱,冲掌柜摆了摆手,道:“多谢掌柜的,衣裳不用打开看了,我还有事,恐要先走一步。”
见白暮舟擡脚便要走,掌柜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连忙将他喊住:“公子请留步!”
白暮舟半只脚已经踏出门外,听见掌柜喊他,脚步顿了顿,回首目带询问看着掌柜,问道:“掌柜还有何事?”
掌柜见状一张老脸笑起来跟绿菊似的,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堆到了脸颊眼角,一边赔罪道:“对不住,公子,方才您给了一张五百两银票,我真是老糊涂了,险些忘了将多馀的银子找还给您,请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银票。”
白暮舟闻言,只好耐着性子站在原地多等了一会,看着掌柜的三步并作两步走,撩起帘子进了里屋,他觉得这掌柜还挺实诚的。
然而,就在他等掌柜给他取银票的档口,成衣铺子里又走进来两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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