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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深脸色沉下来,眉峰之间皆是摄人的戾气,声音像是淬了冰,嘶哑又难听,“你再说一遍。”
白渊皱眉冷笑,“我说,分手啊。”
顾深目光森冷,慢慢收紧手,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白渊手腕被掐的生疼,两人对视间火气上涌,谁都不服谁。
他咬牙切齿的近乎口不择言,“是吗?那要是你跪下求我别分手,那我就考虑考虑咯,否则我出门就约个人来睡。”
说完,他就觉得这话过了,但他又折不下面子来认错,梗着脖子和顾深对视。
气氛凝滞僵硬的可怕,安静的落针可闻,只能听见两人的喘息声。
良久,当白渊咬咬牙都打算说算了的时候,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白渊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跪在他面前的顾深,俯下身手足无措的拽他,“你他妈,你他妈干嘛啊你!”
“你起来啊!”
他生了病,力气敌不过顾深,急的桃花眼都水润润的,拉扯也没撼动顾深分毫。
“快给老子起来!”
顾深戴着金丝眼镜,肤色偏白,垂眼看着地面,浓密的长睫投下小片的阴影,薄唇紧抿,宽肩窄腰。
而此时拽着他的手骨节分明,因为膝盖弯折,露出一截脚踝,黑色皮鞋与袜子有着浓重的禁欲感。
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看着宁折不弯,矜贵又高高在上的人,居然…居然因为他一句气话就下跪。
白渊急的暗骂一声,猛的闭了下眼,直接扑通一声跪在顾深旁边。
他直勾勾的看着不吭声的顾深,气急败坏道,“你他妈要是不起来,小爷就跟你一起跪!”
顾深终于慢慢的擡眸和他对视,上挑的凤眼带着冷冽的气息,他却声音嘶哑又缠绵,近乎于呢喃道,“不要分手…好不好?”
像是在哀求。
白渊一贯吃软不吃硬,今儿是真被顾深说跪就跪的举动给吓到了,立刻点头,“不分!不分行了吧!你赶紧给我起来!”
“你能起来了吗!”
顾深深深的从他的脸上逡巡的一遍,像是不放心白渊是不是在逗他,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白渊是真被这大起大落给折腾的安生了,当顾深递给他牛奶的时候,二话不说擡头就干。
“嘶——”
好烫。
白渊喝的急,烫的他眼尾鼻尖都绯红,桃花眼蒙上一层委屈的水雾,热牛奶沿着下巴滴落,唇被烫的殷红。
顾深伸手抵住他的牙,“别咬,张嘴我看看烫没烫伤。”
白渊委屈的照做。
白皙的下巴,水红色的唇,怯怯的舌尖,温山软水般澄澈的眼。
像是在讨吻一样。
顾深的指尖控制不住的用力,压住了软软的舌尖,白渊瞪着眼长睫微颤,呜呜的反抗,“放丶放开小爷!”
“.…..”
顾深用了最大的努力和偏执的欲望对抗,最终放开白渊。
白渊红着脸暗骂变态,又怕顾深突然发疯,于是趿拉着拖鞋跑了。
顾深站在原地,垂着眸沉默了一会儿。
他盯着指尖上的水光,含进了嘴中,漫不经心的低笑了一声。
“娇娇真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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