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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1（第2页）

然而，就在米迦勒一扭头的契机，门口就出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影。

“这麽晚了，准备去哪儿？”

梅丹佐的声音永远都带着几分或真或假的笑意，就那般看着他。

米迦勒脚步一顿，“你怎麽来了？”

“怎麽，不想见我？”

米迦勒倒也懒得装，“想不想的，你不都来了？”他侧身让开一条路，示意梅丹佐进门，“不过，你胆子倒是挺大，就这麽直接来找我，不怕路西菲尔发现？”

梅丹佐的话音里似乎是一顿，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了。

“在你眼里，我们的关系就只能这样偷偷摸摸？”

米迦勒“哦”了一声，一点都不意外的笑了起来。

“不然呢？”他轻描淡写的反问道，“让路西菲尔知道了，我们都落不着好。”

梅丹佐盯着他的眼神里刹那闪过抹晦暗，却并没有让米迦勒捕捉到。天国书记官依旧是那副笑意吟吟的模样，仿佛只是顺口一提。

“你就没想过，以後能和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米迦勒的动作顿了下，然後挑眉，看他。

良久，在一片寂静之後，米迦勒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怎麽，梅丹佐殿下这是想和我谈‘未来’？”

他的话总有一种半真半假的感觉，谁也说不清他到底是在撒谎，抑或者只是假意藏真心的玩笑。

梅丹佐却有些难得的，静静的看着他。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米迦勒唇边的笑意终于淡了几分。

“未来？”

他低声的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我连明天会发生什麽都不知道，你还跟我谈什麽未来？”

梅丹佐盯着他，却没有退缩。

“米迦勒。”天国书记官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沉声唤他的名字。

“你是在逃避，还是根本不愿意去想？”

米迦勒的眸色骤然一变，整个天使也终于带上了不耐。

“你今天到底想说什麽？”

梅丹佐沉默了片刻，扯了扯嘴角。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他说。

“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麽？”

米迦勒默了默。

这个问题，梅丹佐曾经问过他无数次类似的意思，时间线也跨越了近万年，而他从来都没有回答过。

因为他回答不了。

梅丹佐是他的情人，是他的盟友，甚至在某些时刻，是他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存在。

但“未来”？那太遥远了，遥远到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别开了脸，有些硬邦邦的冷淡。

“你今天话太多了。”

他知道梅丹佐是在顾虑什麽，无非是他和路西菲尔的关系。

“……”

火天使长叹了口气，在他硕果仅存的几次推己及人後，语气总算是柔和了下来。

“梅塔，你相信我，我和路西菲尔没什麽。”

梅丹佐一直都在笑，只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都发苦。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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