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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贤想了想,和他小声说:“你平时不爱听那些事,所以不知道,那李小子的爸爸也是咋矿场的,生了一场病走了,那时李小子还小,他的妈养不起,就给人做了小老婆,这才把李小子养到这麽大,这不,不念书後害怕他一直无所事事,就托了关系把他塞进来。”
他说的隐晦,但陈秋是听明白了,他点头,“是这样啊。”
之後的几天,陈秋都没见到李溪白,听见过他的人说这几天他都在四处挑事。
下岗潮後,社会整体都是焦躁不安的,陈秋听了好几起抢劫杀人的事了,大多是路上被暴徒突然袭击。
大家对于手里的钱都看的很重,陈秋为了安全,也是省钱,他变成几个月回去一次,他的父母觉得他这样做是对的。
有次夜里,陈秋听到门开的声音,他扭头就看到李溪白进来,满脸都是血。
李溪白显然是又受伤了,这次伤在头上,看起来是被人打了头,陈秋叹了口气,拿了他妈妈那些东西,他无法视而不见,拿出药扔给了他。
见他面无表情的洗了血,潦草的给自己上了药,像上次一样躺在床上就睡。
一夜无梦。
有了第二次,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渐渐的陈秋也习惯备上药。
不知第几次的时候,李溪白说话了,“你需要做什麽?”
“嗯?”陈秋没反应过来,“你说什麽?”
李溪白重复了一遍,他不知为何要问,摇了摇头,“我什麽也不需要。”
见他这样,李溪白不吭声了,到了第二天,拿了一笔钱扔到他床上,“这是给你的。”
“好端端的,为什麽要给我钱?”
“我每次来,你都拿药给我,那麽讨好我,难道不是有求于我?”
陈秋气笑了,把钱扔回去,“不需要,如果你觉得我有所求,那太看低我了,滚。”
李溪白把钱收起来,冷声道:“我为什麽要滚?”
他直接坐下来,挑眉看陈秋,“我也睡在这里。”
“不是,你随意。”陈秋本来想争辩一下,想到以後都是低头不见擡头见,他也没那权利让人走。
李溪白像是看到什麽好笑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个床仅隔着一个人能走动的宽度,见他不理会自己了,他擡起腿就踢到陈秋,不知有意无意,他差点踢到陈秋的大腿内侧。
“生气了?”
“没有。”
李溪白靠近他,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我瞎说的,谁知道你这麽容易生气,之前我不说话的时候态度不好,你也没生气呢。”
陈秋也不知道他这时候说这些是什麽意思,他承认自己之前被钱这事给伤到了,不过他也纳闷,这李溪白那麽自然的甩钱,是不是对其他人也这麽做了。
“我要是说做了话,你会说什麽?骂我?还是不理我?”
陈秋听到他说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出来了。
“你做什麽和我无关,说到底,你想做什麽,那是自己的事,是我多嘴了。”
李溪白嗤笑,“最好是这样。”
他没了兴趣,又出了门。
经过这麽一遭,陈秋以为他应该消停了,不怎麽想回来了,他可以整天跑来跑去,也不缺钱的样子,可自己不行。
结果到了晚上,李溪白回来了,难得的一次没有受伤,他像是早上的事没有发生过,很自然的和陈秋打了招呼。
“·····”陈秋无言的看他拿着盆出去洗漱。
“要一起吗?”李溪白停下来问他。
陈秋摇头,“我已经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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