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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赵玉青问。
“没什麽,”张奶奶摆摆手,却笑着对赵玉青说,“我还以为陆先生看着这麽冷,手也该是冰的,没想到摸着盘子,倒把热气挡住了——手是暖的。”
陆泽珩的耳尖好像有点发红。他低声说了句“麻烦您了”,拿起一块桂花糕。糕是方形的,上面撒着金黄的桂花,他咬了一小口,慢慢嚼着,没说话,但赵玉青注意到,他的眉峰比刚才舒展了些。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老头子还等着我给他留两块呢。”张奶奶又拍了拍赵玉青的胳膊,才掀着竹帘走了,临走时还回头看了两眼,眼里带着点打趣的笑。
竹帘落下的瞬间,堂屋里的沉默好像更明显了。陆泽珩把剩下的半块桂花糕吃完,指尖沾了点糕屑,他没像赵玉青想象中那样拿出手帕擦,只是用指腹轻轻蹭了蹭。
“您今天来,是……”赵玉青终于忍不住问。他总觉得,陆泽珩不会只为了聊几句竹和猫,就特意跑到这老巷子里来。
陆泽珩这才像是想起什麽,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个信封:“陈舟说,你有幅画要送画廊?我看了你的画,觉得不错。陆氏旗下的几家酒店最近在换装饰画,或许可以谈谈合作。”
信封里是份简单的合作意向书,打印得很规整,没提具体的价格,只写了需要的题材和尺寸。赵玉青捏着信封的边角,指尖有点发颤——他知道陆氏的酒店,最低档的那家,走廊里挂的画都是名家手笔,怎麽会需要他这种没名气的画手?
“陆先生,我可能……”
“不用急着答复。”陆泽珩打断他,语气很平和,“你先看看,觉得合适就联系陈舟。”他顿了顿,补充道,“价格按市场价来,不会让你吃亏。”
赵玉青把信封放在画案上,没打开。他看着陆泽珩,忽然想起上周在美术馆,男人让助理给《秋竹图》加射灯时的样子——不是施舍,倒像是在认真对待一件值得的东西。
“谢谢您。”他低声说,“但我还是想先看看具体的要求。”
陆泽珩点点头,没再提合作的事,反而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翻得卷了边的《芥子园画谱》。书页间夹着几片干枯的竹叶,是赵玉青去年夹进去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浅褐色。
“常看这个?”陆泽珩翻到竹谱那一页,指尖落在一幅《新篁图》上。
“嗯,入门的时候师父让背的。”赵玉青跟过去,“那时候总画不好竹节,师父就罚我对着画谱描,描到手腕发酸。”
“你师父是?”
“周砚山先生。”
陆泽珩的指尖顿了一下。他擡眼看向赵玉青,眼里带着点意外:“周老先生去年在荣宝斋办过展,我去看过。”
赵玉青没想到他会知道师父,愣了愣才笑:“师父不怎麽收徒弟,我是沾了父亲的光——父亲以前给师父裱画,裱了二十年。”
陆泽珩把画谱放回书架,动作轻得像怕弄坏了:“周老先生的竹,是把风骨画进去了。你的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的竹里有烟火气。”陆泽珩看着他,目光很亮,“像在老院里长着的,见过日出日落,听过人说话。”
赵玉青的心跳又乱了。他想起父亲种的竹,确实是这样——春天有孩子在竹下追蝴蝶,夏天有老人在竹荫下打麻将,秋天竹叶落进院里的水缸,冬天有雪压在竹枝上,能听见竹节“咯吱”响。那些竹不是画谱里的标本,是活着的。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握过锄头(帮父亲浇竹时用的),捏过粉笔(大学时兼职代课),现在握着画笔,指腹上有薄茧,关节因为常年悬腕,有点轻微的变形。这样的手,大概画不出师父那样的风骨,只能画出些带着老院烟火气的竹。
“我该走了。”陆泽珩看了眼手表,表是低调的黑色款,表盘边缘有圈细竹纹——赵玉青刚才没注意到。
赵玉青赶紧起身送他。走到院门口时,墨团突然从屋里跑出来,蹭地跳上陆泽珩的鞋,用脑袋拱他的裤腿。这猫平时见了生人就躲,今天却反常地黏人。
陆泽珩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往後退,却在看到猫那双圆眼睛时停住了。他站着没动,任由墨团把毛蹭得他裤腿上都是,直到赵玉青把猫抱起来,他才动了动脚踝。
“它平时不这样的。”赵玉青有点不好意思地按住挣扎的墨团。
陆泽珩低头看了看裤腿上的猫毛,没说话,只是伸手,指尖极轻地碰了碰猫的耳朵。墨团舒服地眯起了眼,发出“咕噜”声。
“合作的事,想好了就打陈舟的电话。”陆泽珩收回手,转身往外走。风衣的下摆扫过门槛,带起一阵风,吹得院门口的银杏叶又落了几片。
赵玉青抱着猫站在院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男人走得不快,路过巷口的银杏树时,好像停了一下,擡头看了看满树的金黄。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看不见了,赵玉青才低头看向怀里的墨团。猫的耳朵还竖着,像是还在回味刚才的触碰。他走到画案前,拿起那杯陆泽珩没喝完的茶,抿了一口。
茶水已经凉了,涩味更重,却奇异地带着点桂花的甜香。
傍晚时,张奶奶又过来了,手里拿着个针线笸箩,坐在院门口的石凳上补袜子。她看赵玉青在收拾画具,就笑着问:“那陆先生,是来买画的?”
“说是想合作,给酒店画装饰画。”赵玉青把《秋江图》收起来,银杏叶已经被风吹走了,只在纸上留下点浅淡的印子。
“那是好事啊。”张奶奶穿好针线,“不过那後生看着,倒不像来谈生意的。他在你屋里待了那麽久,没提几句钱的事,净看你那猫了。”
赵玉青的动作顿了顿。
“而且啊,”张奶奶压低声音,“我刚才在巷口看见他上车,他助理给开车门的时候,我瞅见他在擦裤腿——擦的是墨团蹭的那片毛呢。一般人早该嫌猫脏了,他倒像是挺在意。”
赵玉青没说话,只是走到画案前,拿起那支没画完的猫图草稿。他蘸了点浓墨,小心翼翼地给墨团补完了尾巴——刚才陆泽珩站在这里看的时候,尾巴还是条空白的线条。
墨色落在纸上,慢慢晕开,像给那团模糊的影子添了点生气。他看着画里蜷成一团的猫,忽然想起陆泽珩碰猫耳朵时的样子——指尖很稳,动作很轻,不像平时在财经新闻里看到的那个“冷面总裁”,倒像个怕惊扰了什麽的普通人。
窗外的银杏叶还在落,一片接一片地打在窗棂上。赵玉青把那封合作意向书放进抽屉,压在父亲的旧照片上面。照片里的父亲站在老院的竹丛前,笑得很温和,身後的竹枝直挺挺地指着天。
他不知道陆泽珩为什麽会来,也不知道这份合作到底该不该接。他只知道,今天下午,檀香混着墨香的味道,还有陆泽珩碰过猫的那根指尖,好像都留在了这间老画室里,像银杏叶落在画纸上——轻,却留下了抹不掉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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