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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里是份合同——陆氏文化産业园想邀请赵玉青担任常驻艺术家,薪酬栏的数字填得很可观,足够他给母亲换台新的制氧机,再租个大点的画室。附加条款里写着“可使用産业园的顶级画材,配备专属创作室”,落款是陆泽珩的签名,字迹冷硬,却在“赵玉青”三个字旁,留了道极浅的笔锋,像犹豫了很久才落下。
“这是好事啊。”林小满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少人挤破头想进陆氏的圈子,你这是走了运。”
赵玉青的指尖捏着合同边缘,纸页的棱角硌得指腹发白。他想起苏晚晴的话,想起陆泽珩办公室的徽墨和玉佩,想起公交上那杯热豆浆——这些像串珠子,被无形的线串起来,拉着他往那个“不一样的世界”走,可他脚边的泥,还沾着老城区的土。
“我再想想。”他把合同放进抽屉,和陆泽珩送的袖扣放在一起,“太突然了。”
“有什麽好想的?”林小满抢过他手里的画笔,在废纸上划了道粗线,“你以为陆泽珩是随便给的?他这是在给你铺路。不过你也得想清楚,拿了他的好处,以後在他家人面前,腰杆就难挺直了。苏晚晴那种家世,一句话就能让你在画圈待不下去。”
赵玉青没说话。他拿起云母纸,开始画《雨夜归人》的定稿——比之前的草稿更细致,车灯的光晕用云母纸的银点晕开,像真的在雨里发亮,路边的竹影被风吹得弯,却没折,竹下还藏着片小小的兰草,是老宅的那种素心兰。
墨团跳上画案,爪子踩在未干的墨上,在纸角留下个小小的梅花印。赵玉青没赶它,只是用指尖蘸了点淡墨,在梅花印旁画了只猫爪——像在给墨团留个纪念。
“你看你,”林小满叹了口气,“还说只是朋友,画里全是他的影子。这竹是老宅的竹,这兰是他母亲的兰,连这雨夜的车,都是他送你回家的那辆。”
赵玉青的笔尖顿了顿。墨滴在纸上洇开个小团,像颗没说出口的心事。他确实在画里藏了很多东西:车灯的光晕里混了点雪松味(像陆泽珩的袖口),竹枝的弧度和石桌上的“青”字轮廓重合,兰草的叶片数是“七”(陆泽珩的生日在七月)。这些藏得极深的细节,像他和陆泽珩之间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
“只是觉得这样画好看。”他低下头,继续画竹节,笔尖稳了些——像陆泽珩说的“竹要有松气”,再弯,也得撑着。
傍晚周明宇来送药时,赵玉青刚画完车灯的最後一笔。医生手里拿着个纸袋,里面是给母亲的降压药,还有盒刚烤的曲奇:“我妈烤的,说给你当画稿时的点心。”
“又让你破费了。”赵玉青接过曲奇,包装纸上印着医院的标志,简单却干净,像周明宇的人。
周明宇看着画案上的《雨夜归人》,目光落在纸角的猫爪印上,笑了:“墨团又捣乱了?这画比上次在画展看到的《秋竹》更有劲儿,尤其是这竹,看着像在跟雨较劲。”
“周哥看得懂。”赵玉青递给他杯温水,“我爸以前也说,画竹得画出‘较劲’的劲儿,不然就软了。”
“你爸一定是个有意思的人。”周明宇喝了口温水,“你画里总带着他的影子,像老照片,暖乎乎的。”他顿了顿,看着赵玉青的眼睛,“陆泽珩那个人,太冷,像结了冰的湖,你要是总往他身边凑,容易冻着。”
赵玉青捏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杯壁的温度刚好,不像陆泽珩送的豆浆那样烫,也不像苏晚晴的咖啡那样带着点疏离的苦,是恰到好处的暖,像老院的井水,夏天凉,冬天温。
“我知道分寸。”他说。
周明宇没再劝,只是把药放在抽屉里,和母亲的其他药归在一起:“明天我休息,陪阿姨去公园走走?她说想看银杏叶,现在正是黄的时候。”
“好啊,我正好把画送去装裱。”赵玉青笑了笑,这是今天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周明宇的关心像老棉袄,不花哨,却实在,能让人暂时忘了那些悬着的心绪。
周明宇离开後,画室里安静下来。赵玉青把《雨夜归人》挂在竹架上晾晒,墨香混着曲奇的黄油香漫开来,像把两种不同的暖,揉在了一起。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份合作合同,指尖在“陆泽珩”的签名上停了停——字迹冷硬,却在最後一笔处有个极浅的弯,像藏了点没说尽的软。
手机震动时,他以为是母亲打来的,却看到陈舟的消息:“赵先生,陆总说産业园的合作合同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改条款,不用有顾虑。另外,您上次说喜欢的那位装裱师,陆总已经约好了,明天直接去就行,报他的名字免排队。”
赵玉青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没回消息。他走到院角,看着竹架上的画——雨夜的车灯还亮着,竹影在地上轻轻晃,像在说:有些路,得自己走,才踏实。
他把合同放回抽屉,压在陆泽珩送的袖扣上。明天去装裱画,他会自己去排队,不用报任何人的名字;合作的事,他会拒绝,不是因为林小满的提醒,也不是因为周明宇的劝告,只是因为他想靠自己的画站着,像父亲种的竹,根扎在自己的土里,风再大,也能自己撑住。
夜深时,墨团蜷在他腿上睡着了,发出轻轻的“咕噜”声。赵玉青摸着猫的背,看着窗外的月亮——和老宅那晚的月亮很像,清冽,却能透过竹影,洒下点暖。他想起陆泽珩大概还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指尖会偶尔摩挲那枚竹纹玉佩,像在触摸某个藏在心里的影子。
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偶尔因为画丶因为竹丶因为兰靠近一点,却终究要沿着各自的轨迹走,像竹和兰,能在石桌旁挨着,却长不成同一丛。
画架上的《雨夜归人》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纸角的猫爪印像颗小小的星。赵玉青知道,这幅画他不会卖,也不会送,会像那枚竹纹玉佩一样,留在画室里,成为一个没说出口的纪念——纪念某个雨夜的雪松味,某个老宅的竹影,和某个藏在墨色里的丶没说尽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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