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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苏小姐,洽谈会推迟半小时。”陆泽珩把平板转向自己,屏幕里的赵玉青正低头收拾画具,竹笔被小心地放进木盒,动作轻得像在收份易碎的礼物,“我再看会儿。”
陈舟退出去时,看到他拿起那幅猫画——就放在平板旁边,猫影和屏幕里的赵玉青刚好对齐,像猫在盯着画里的人。他在笔记本上写下:“1月5日,晴。先生推迟会议看画展直播,指尖在猫画的朱砂爪印上停了17次。他说‘竹枝的飞白比上次画的更松’。”
走廊里传来苏晚晴的声音,带着点通透的笑意:“陈助理,别劝了,我知道他在忙——是在看赵先生的画展吧?我刚才刷到朋友圈了,那幅竹画确实有劲儿。”
陈舟没接话,看着这位苏家千金靠在墙上,指尖转着支钢笔:“我跟陆泽珩说过,别耽误我——他心里那点念想,藏得再深,也瞒不过人。你看他连竹笔都亲自让人削,哪是‘朋友’该做的事。”
“苏小姐……”
“放心,我懂分寸。”苏晚晴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走廊的光,“合作照常谈,联姻就算了。有些人适合放在画里看,不适合拉进柴米油盐——陆泽珩懂,赵先生也该懂。”
办公室里,陆泽珩正看着屏幕里的赵玉青走出画廊。
青年的背影在阳光下有点单薄,却比上次在雪地里挺拔了些,手里的木盒被抱得很紧,像护着点什麽。巷口的张奶奶递给他个保温桶,他接过来时笑了笑,眉眼弯的弧度很轻,像怕惊扰了什麽——和在老宅竹下笑的样子,几乎一样。
陆泽珩的指尖在平板边缘划了下,屏幕暗下去时,映出自己眼下的青黑。他昨晚没睡好,不是因为工作,是在想该送什麽谢礼——赵玉青送了猫画,他总该回点什麽,却想不出合适的:送画具太刻意,送钱太俗,送句“恭喜”又太轻。
最後让福伯准备了竹枝笔,刻了“韧”“静”“安”——是他能想到的丶最妥帖的祝福:希望他能在喧嚣里守住韧劲,在现实里寻到安静,在往後的日子里得偿安稳。
手机在桌面震动,是福伯发来的照片:老宅的竹林里,新冒的笋被竹筐罩着,旁边压着张便签“等长到够做笔杆,就给赵先生送去”。陆泽珩的指尖在照片上停了停,回了个“好”,没说更多。
他知道自己不会亲自送去,就像不会亲自去画展——有些关心,隔着距离才最安全,像竹和兰,能在石缝里挨着生长,却不必缠成一团,这样才能各自挺拔,各自成景。
画展快结束时,赵玉青在画室的门槛上坐了很久。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和画案上的《竹枝图》叠在一起,像两个没说尽的自己。林小满帮他收画时,看到那支刻着“静”字的竹笔被放在砚台旁,笔尖还沾着点淡墨,像刚用过。
“王老板说明年给你办个人展,在市美术馆,比这个排场大十倍。”林小满把画框靠在墙上,声音里带着点兴奋,“还有几个画廊递了约稿,价格是之前的三倍——玉青,你要熬出头了。”
赵玉青没接话,只是把竹笔放进木盒。盒盖合上时,发出轻软的“咔嗒”声,像把今天的喧嚣都关在了外面。他知道这“出头”里有多少是自己的笔力,又有多少是陆泽珩的铺垫——像竹枝的生长,既要有自己的韧劲,也得有土壤的滋养,分不清,也不必分清。
“我想先歇阵子。”他起身煮了锅姜汤,水汽漫开时,闻到了巷口飘来的馄饨香——是张奶奶在厨房忙活,说“给你和周医生下碗热馄饨,暖暖身子”。
周明宇走进来时,手里拿着个相框——是他拍的画展照片,赵玉青在聚光灯下画竹,侧脸的轮廓被光影勾勒得很清,像幅没干透的素描。“给你留个纪念。”他把相框放在画案上,旁边就是那支竹笔,“我妈说你画的竹像我爸种的那丛,改天带你去看看?”
赵玉青的勺在姜汤里顿了顿。周明宇的邀请很自然,像朋友间的日常,没有压力,也没有距离——是林小满说的“合适”,像温水,像白粥,像能安稳过一辈子的日子。
“好啊。”他擡头时,看到周明宇盯着自己腕间的平安绳,红绳上的竹屑已经被磨掉了,只剩桃木珠的哑光,“等我把画整理完。”
馄饨端上来时,张奶奶挤眉弄眼地朝他使了个眼色:“周医生特意让我多放了虾米,说你爱吃这个。”老太太坐在竈边剥蒜,声音却故意扬高,“陆先生刚才让陈助理送了坛酒来,说是‘庆祝画展顺利’,我放地窖了,等你爸忌日那天,开了给你爸尝尝。”
赵玉青的馄饨在碗里泡得有点软。他知道这坛酒不是“庆祝”,是“别在意”——陆泽珩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持距离,像把关心放进地窖,藏得深,却不会坏。
“知道了。”他喝了口馄饨汤,鲜得舌尖发麻,“等忌日那天,我用新竹笔给爸画幅竹。”
周明宇看着他腕间的平安绳,突然笑了:“这绳子挺特别的,是朋友送的?”
“嗯,林小满送的。”赵玉青的指尖在绳结上蹭了蹭,那里还留着点竹纹的刻痕——是上午握笔时磨的,像把陆泽珩的“韧”字,悄悄印在了红绳上。
暮色漫进画室时,周明宇起身告辞。赵玉青送他到巷口,看到陆氏的黑色轿车正从街角驶过,车速很慢,像在等什麽,却没停。车窗外的雪松味被风吹过来,淡得像场幻觉,转瞬就散了。
“那是陆泽珩的车吧?”周明宇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了然的温和,“他倒是真放心,让你自己应付这麽多事。”
赵玉青的目光追着轿车的影子,直到它拐进下一个路口。“他有他的事。”他轻声说,指尖在平安绳上捏了捏,“我也有我的。”
回到画室时,赵玉青在砚台旁发现了张便签——是陈舟留下的,字迹很工整:“陆总说‘新竹笔用前先泡温水,笔锋会更顺’;他还说‘别总吃馄饨,让张奶奶给你炖点排骨’。”
便签的边角有点卷,像是被人反复捏过。赵玉青把它夹进画集,刚好夹在《竹枝图》的那一页,便签的白和宣纸的白融在一起,像片没说尽的雪。
他拿出那支刻着“安”字的竹笔,泡在温水里。笔锋慢慢舒展开来,像只累坏的鸟在水里舒展翅膀。他知道明天醒来,王老板的电话会准时打来,约稿的邮件会塞满inbox,现实的喧嚣还会继续。
但此刻有暖炉,有墨团,有支泡在温水里的竹笔,还有张藏在画集里的便签——就够了。
就像竹要在喧嚣里守住静气,人也要在念想里守住分寸。有些关心不必宣之于口,有些靠近不必非要并肩,能在画里丶在笔端丶在偶尔掠过的雪松味里,留下点青痕,就已是幸事。
夜渐深时,赵玉青给竹笔换了次温水。月光透过窗棂落在笔杆上,“安”字的刻痕在光里很清晰,像陆泽珩没说出口的话——
愿你在喧嚣里得静,在风雨里得韧,在往後的日子里,得偿安稳。
而他会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那丛竹慢慢扎根,偶尔透过画里的猫影丶竹枝的飞白,想起某个雪夜的帮忙,某支竹笔的暖,就够了。
陆泽珩在老宅的竹林里站到了月上中天。
福伯送来的酒还放在石桌上,是他让陈舟送的那坛,没开封——他想了想,还是自己留着吧,等赵玉青父亲忌日那天,让张奶奶转交,说“朋友送的,陪老爷子喝两杯”。
竹枝在月光里泛着浅银,新冒的笋被竹筐罩着,像藏在襁褓里的希望。陆泽珩的指尖在石桌的“青”字上蹭了蹭,刻痕里还留着点白天的阳光味,像赵玉青在画展上笑的样子,轻得像怕惊扰了什麽。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苏晚晴发来的消息:“合作细节我让助理发你邮箱了,不用急着回。对了,我托人给你带了盒新茶,龙井,跟你母亲生前喝的那款很像——竹下喝龙井,确实能尝到清甜味,赵先生说得对。”
陆泽珩没回消息,只是拿起石桌上的竹笔——是他削坏的那支,笔锋有点歪,没敢送给赵玉青,自己留着了。他在月光下划了道,竹笔在石桌上留下浅淡的痕,像片没画完的竹叶。
他知道苏晚晴说得对——有些人适合放在画里看。就像赵玉青该在画室里画竹,他该在老宅里守着竹林,隔着距离,隔着喧嚣,却能在某个瞬间,透过竹枝的飞白丶猫影的暖丶龙井的清甜,认出彼此藏在细节里的念想。
风过竹响,像谁在低声说话。陆泽珩把那支坏了的竹笔放进画筒,和赵玉青送的猫画放在一起。月光落在画筒上,把竹纹和猫影都染成了浅银,像把两个世界的静,都收进了这无声的夜里。
有些靠近,不必非要走到眼前。
能在各自的世界里,守着点念想,像竹守着根,猫守着暖,就已是最好的结局。至少此刻有月光,有竹林,有支没送出去的竹笔,就觉得能再等一等——等新笋长高,等猫画褪色,等那些没说尽的话,都融进风里,融进竹纹里,融进往後的岁岁年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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