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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篮上盖着块蓝布,掀开时,热气裹着桂花香漫开来,甜得人鼻尖发麻。“陆总说‘刚蒸的才好吃’,让我赶紧送过来。”陈舟把竹篮放在画案上,目光扫过墙上的草稿——大多是猫和竹,有张没画完的松枝,和猫画里的那丛很像。
赵玉青拿起块桂花糕,糯米的软混着桂花的香,确实是张奶奶的手艺——老太太总说“陆先生家的厨子蒸不出这股子烟火气”。他突然想起陆泽珩在老宅竹下喝茶的样子,手指捏着白瓷杯,指节分明,像握着块冷玉,原来那样的人,也会记得“刚蒸的才好吃”。
“替我谢谢他。”他把桂花糕放进瓷盘,墨团已经跳上画案,鼻尖在盘子边嗅来嗅去,“还有,告诉他,画裱好了不用送回来,放在他办公室就行——他说过,竹梅兰要凑齐了才像样。”
陈舟看着他把桂花糕掰了半块,喂给墨团。猫吃得吧唧嘴,碎屑掉在画案上,赵玉青也不擦,只是用指尖挠猫的下巴,腕间的平安绳晃了晃,红得像团小火苗。“我会转告的。”他转身时,看到画案角落的《历代梅谱》,封面上的磨痕很温柔,像被翻了很多次。
回到车里,陈舟在笔记本上写:“1月8日,晴。赵先生把桂花糕分给猫吃,说‘画不用送回’。他腕间的平安绳系得很松,却没摘。陆总送的竹笔被放在显眼的位置,笔尖对着猫画的方向。”
他合上笔记本时,看到陆泽珩发来的消息:“猫画放在办公室了?”
“没有,”陈舟回得很快,“先生说放床头,睡前能看。”
那边沉默了会儿,才回过来两个字:“知道。”
陈舟看着这两个字,突然觉得,有些距离是自己选的——陆泽珩可以让画放在触手可及的办公室,却偏要放在睡前才能看到的床头,像把念想藏进最私密的角落,不示人,只自己知道。
赵玉青在画室待了整下午。
他没画画,只是翻《历代梅谱》,看到父亲喜欢的《疏影横斜图》时,指尖在“疏影”两个字上停了停——梅枝稀疏,却每个枝桠都朝着光的方向,像在说“留白不是空,是等着风来”。
墨团趴在他腿上打盹,尾巴偶尔扫过画案,蹭到那支竹笔。赵玉青拿起笔,在废纸上画了片松叶——笔尖的狼毫很顺,竹杆握在手里温温的,他想起陆泽珩书房的松枝,或许此刻正插在青瓷瓶里,等着和猫画作伴。
张奶奶来收碗时,看到他腕间的平安绳:“这绳好看,林小满的手艺真不错。”老太太坐在暖炉旁,织着件灰色毛衣,“我给陆先生织了件,他上次来老宅,穿的大衣太薄,看着就冷。玉青你说,我送他的时候,该说‘张奶奶给你织的’,还是‘玉青让我给你带的’?”
赵玉青的指尖在松叶上顿了顿。灰色——是陆泽珩常穿的颜色,低调,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暖。“就说您织的。”他把废纸上的松叶揉成团,扔进纸篓,“他会收的。”
张奶奶笑着点头,织针“咔嗒”作响:“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你们俩啊,都像老城区的竹,心里热,嘴上却硬,连送点东西都要绕八百个弯。”
绕弯——赵玉青看着暖炉里跳动的火星,突然觉得这词很贴切。他送猫画,绕了“感谢帮忙”的弯;陆泽珩送桂花糕,绕了“味道好”的弯;张奶奶织毛衣,要绕“谁送的”的弯。这些弯弯绕绕里藏着的,或许就是成年人的分寸——想靠近,又怕太近,只能借着画丶借着食物丶借着旁人的手,把在意递出去。
傍晚时,林小满发来消息:“我刚从画廊回来,王老板说陆氏文化産业园想跟你签长期合作——以後你的画,他们包销,价格你定。”
赵玉青没回。他知道这是陆泽珩的意思,像在说“不用怕,以後有我”。可他更怕这种“有我”——怕依赖成习惯,怕习惯成执念,怕有天突然失去时,连自己的画笔都握不稳。
他拿起平安绳,桃木珠在掌心硌出浅痕。红绳缠着的竹屑已经被磨掉了,只剩干净的红,像把两个世界的牵挂拆开了,又没完全拆开。
墨团突然从他腿上跳下来,跑到门口“喵”了声。赵玉青擡头时,看到陈舟站在院门口,手里拿着个信封:“陆总让我给您的,说‘是之前谈的画的稿费,该给的不能少’。”
信封很厚。赵玉青接过来时,指尖碰到陈舟的手套——是双深灰色羊毛手套,和张奶奶织的毛衣一个颜色。“替我谢谢他。”他把信封放在画案上,没打开,“合作的事,让王老板跟我的经纪人谈。”
陈舟愣了愣:“您有经纪人了?”
“有了。”赵玉青指了指林小满的微信头像,“林小满,她比我懂这些。”
陈舟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我会转告陆总。”转身时,他看到画案上的信封没被打开,像道没被接受的界限。
陈舟离开後,赵玉青把信封放进樟木箱,压在《历代梅谱》下面。他知道里面不止是稿费,还有陆泽珩没说出口的“以後我帮你”,可他不能要——就像松枝要自己扎根,才能抗住风雪,他的画也要自己闯,才能立得住。
夜色漫进画室时,赵玉青重新拿起那支竹笔。
他在宣纸上画了只猫,蹲在松枝上,爪子边放着块桂花糕,旁边用小楷写了行字:“岁寒有三友,松竹与梅,还有猫。”没署名,也没打算送,就想画下来,像把这段日子的暖丶挣扎丶分寸,都收进画里,留着自己看。
墨团跳上画案,在画纸旁留下个梅花爪印。赵玉青没擦,只是在爪印旁补了片竹叶——红的花,绿的叶,白的猫,像把所有没说尽的颜色都凑齐了,热闹,却不拥挤。
腕间的平安绳在灯光下泛着红,桃木珠的刻痕里,好像还藏着片看不见的竹叶。赵玉青摩挲着绳结,突然明白,有些界限不用划得太死——可以戴着陆泽珩送的竹笔,也戴着林小满送的平安绳;可以接受他的帮忙,也守住自己的画笔;可以在画里藏着松枝与猫,也在心里留着分寸与暖。
就像此刻的画室,有暖炉的热,有松枝的清,有猫爪的软,还有那封没打开的信封,安静地躺在樟木箱里,像个没说破的约定——你在你的世界里守着责任,我在我的画里守着初心,偶尔借着松枝丶猫画丶桂花糕,知道对方还在,就够了。
窗外的老松在风里轻响,像谁在低声说:留白不是空,是等着风来,等着那些藏在细节里的青痕,在时光里慢慢显形。
而他和陆泽珩的青痕,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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