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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珩。”赵玉青又开口了,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
陆泽珩的脚步顿在门口。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这句话太轻了,混在烟花的脆响里,像片落在雪上的羽毛,没留下任何痕迹。赵玉青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看着他推门出去,大衣的下摆扫过门槛,带起阵极淡的雪松味——和第一次在画展闻到的一样,清冽,却让人记了很久。
画室的门被轻轻带上,把外面的冷和光都关在了外面。
赵玉青还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掌心是空的,却残留着陆泽珩的温度。他慢慢蹲下来,把头埋在膝盖里,墨团从暖炉旁走过来,用脑袋蹭他的手背,喉咙里发出软乎乎的“咕噜”声——像在安慰,又像在替那个没回应的人,说点暖的话。
他不知道陆泽珩有没有听见。
或许听见了,或许没听见。或许听见了,却不知道该怎麽回应。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说了,像把憋了很久的气吐了出来,哪怕代价是接下来更久的沉默。
炭盆里的火慢慢弱下去,画室里的暖光也跟着暗了些。赵玉青看着那瓶没喝完的红酒,看着画案上的《岁暮竹》,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在跨年夜的烟火里,他敢把藏了很久的青痕,露出来给那个人看了。
巷口的黑色轿车里,老周正盯着仪表盘上的时间。
十二点十五分,陆总已经在车外站了十分钟。雪落在他的发上,没掸,也没动,只是望着画室的灯——那盏暖黄的灯还亮着,像只没闭眼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醒。
“陆总,上车吧,雪越下越大了。”老周降下车窗,声音很轻。
陆泽珩没动,只是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竹纹玉佩。指尖摩挲着玉面的竹节时,他想起刚才赵玉青抓住他手的温度,想起他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时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在他心里砸出了个坑,雪填不满,风刮不散。
他不是没听见。
从“我该走了”到推门,那几秒的沉默里,他把所有回应都在心里过了一遍——想说“我也是”,想说“别喝了”,想说“再坐会儿”,却最终只敢把这些话咽下去,变成喉结滚动的弧度,变成握紧门把的力度,变成此刻站在雪地里的固执。
沈曼云的电话在口袋里震动,是家族群的消息,沈曼云发了张晚宴的照片,配文“泽珩不在,总觉得少了点什麽”。他没回,只是把玉佩重新塞回口袋,转身拉开车门。
“老周,”他坐下时,声音有点哑,“在这儿等半小时。”
“等赵先生?”
“等他关灯。”陆泽珩望着画室的方向,指尖在膝盖上画着模糊的竹叶,“灯灭了再走。”
老周没多问,只是把暖气开得更足了些。他从後视镜里看陆泽珩——这位总被说“冷硬”的老板,此刻眼眶有点红,像被雪冻的,又像别的什麽。他想起刚才在画室门口,隐约听到赵先生说“喜欢”,突然懂了为什麽陆总会推掉家族晚宴,会在雪地里站这麽久。
有些在意,是藏不住的,哪怕嘴巴闭得再紧,眼睛也会说漏。
陆泽珩回到家时,凌晨一点刚过。
别墅里静得能听到中央空调的风声。他没去卧室,径直走进浴室,把水温调到最冷。冷水浇在身上时,他打了个寒颤,却觉得脑子清醒了些——赵玉青的眼睛,他抓着自己手的力度,那句被风吹散的“喜欢”,都在冷水里慢慢显形,像幅被打湿的画。
镜子蒙上水雾时,他伸出手,指尖划过玻璃。
先写了个“赵”,笔画软,像赵玉青画里的竹枝;又写了个“泽”,笔锋硬,像他自己签在合同上的名字。最後,他在两个字中间,画了片竹叶——连接着软和硬,像连接着两个本不该有交集的世界。
水雾慢慢淡下去,字迹被冷水冲得模糊。陆泽珩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上,眼底的红却没褪——原来再冷的水,也冲不掉心里的烫。
他从浴室出来时,没穿睡袍,只是拿了条毛巾擦头发。路过卧室时,目光落在床头的猫画上——赵玉青送的那幅,墨团正趴在松枝上打盹。他走过去,指尖在猫的眼睛上停了停——那里的淡赭石色,像赵玉青今晚亮得吓人的眼睛。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是陈舟发来的消息:“陆总,明早九点的董事会资料我放您书房了。沈总刚才来电话,问您要不要和苏小姐一起出席後天的商业酒会。”
陆泽珩没回。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水晶的,像家族晚宴上的灯,亮得晃眼。他闭上眼,却全是画室的暖光,炭火的“噼啪”声,赵玉青发间的墨香,还有那句没被回应的“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他知道自己该推开的。
推开那盏暖光,推开那句告白,推开所有可能越界的念想——他是陆氏继承人,要联姻,要守责任,不能像赵玉青画里的竹,为了点光就不管不顾地往上长。
可手指却不听使唤,悄悄摸向床头的猫画,指尖在猫爪的朱砂印上轻轻蹭——像在触摸那个跨年夜的雪,那个没回应的告白,那个藏在心里丶不敢说出口的“我也是”。
窗外的雪还在下,把别墅的轮廓衬得像幅冷画。陆泽珩睁着眼睛,直到天快亮时才浅浅睡去——梦里有老城区的画室,暖黄的灯,还有只猫蹭着他的裤腿,赵玉青站在画案旁,笑着说“陆泽珩,你看,墨团又胖了”。
没有跨年夜的酒,没有没说尽的话,只有猫的呼噜声和炭盆的暖,像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
赵玉青是被冻醒的。
炭盆早就熄了,画室里的温度和外面差不多。他趴在画案上睡了整夜,胳膊压着那幅《岁暮竹》,竹枝的轮廓印在小臂上,像道浅淡的青痕,摸上去有点麻。
窗台上的墨团正盯着外面的雪,尾巴偶尔扫过玻璃,留下道白痕。赵玉青起身时,看到餐桌旁的红酒瓶倒在地上,酒液在青砖上洇出片深褐的渍,像块没擦干净的心事。
他拿起扫帚时,看到画室门口的台阶上,有串新的脚印——从巷口一直到门口,没进来,只在门槛外停了停,又转身回去了。脚印很深,是穿皮鞋踩的,像陆泽珩常穿的那双。
赵玉青的扫帚顿在半空。
他想起陆泽珩离开时的背影,想起那句被风吹散的告白,想起老周说“陆总让在画室门口停半小时”——或许有些回应,不用靠说的,靠雪地里的脚印,靠等灯灭的固执,靠留在心里的那点暖,就够了。
他没扫那串脚印,只是把红酒渍擦干净。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时,落在小臂的竹痕上,暖得人指尖发麻。
跨年夜过去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留在了去年的雪地里。今年的阳光很好,该画新的竹了——或许画株迎着光的,枝桠不用太直,留着点被风吹过的弧度,像在说“有些话没说尽,但没关系,光还在呢”。
赵玉青拿起那支陆泽珩送的竹笔,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淡墨时,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下。
像想起某个跨年夜的烟火,某句被风吹散的告白,某串留在雪地里的脚印——都是没结果的事,却像竹上的青痕,淡了,却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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