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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苏氏集团的路上,老周从後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先生,您今天没系那条竹纹领带。”
陆泽珩的指尖在领口顿了顿。那条领带是母亲留的,竹纹和他口袋里的玉佩纹路一样,他平时出席重要场合必戴。今天早上换领带时,手指却在抽屉里停了——想起赵玉青穿的米白色毛衣,袖口磨出的毛边,突然觉得太规整的领带,像道捆住自己的绳。
“换条吧。”他最终选了条深灰色领带,没任何花纹,像赵玉青画里的竹枝,简单,却藏着劲。
苏晚晴的办公室摆着盆文竹,叶片纤细,像赵玉青画里没完全展开的新竹。她接过合作方案时,目光在陆泽珩的领带上停了停:“这条不错,比你那条竹纹领带看着轻松。”她泡了杯龙井,递过来时笑了笑,“知道你爱喝这个,特意让助理去买的,跟你母亲生前喝的那款很像——赵先生也爱喝龙井,对吗?”
陆泽珩的指尖在杯沿碰了碰。龙井的清香漫开来时,他想起竹下石桌上的那杯凉茶,想起赵玉青递茶时缩回的手,指腹泛着点红,像被热水烫过。“他喝得淡。”他说,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泡的时候要少放茶叶。”
“我记下了。”苏晚晴翻开合作方案,笔尖在“违约责任”处划了道线,“这里我加了条‘若一方因私人原因提出终止,需提前三个月告知’——陆泽珩,我给你留了馀地,也给我自己留了。”
陆泽珩擡眼看她时,苏晚晴的目光很清:“我知道你在等什麽。等你心里的那点事落了地,等你觉得能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了,随时可以走。但在那之前,别耽误我相亲——我妈已经给我介绍了位建筑师,看着挺靠谱。”
他没说“谢谢”,只是把茶杯里的龙井喝了大半。苏晚晴的通透不是同情,是成年人的尊重——知道有些界限不能越,有些执念该等,却不会用“为你好”的名义去催,像给株没扎根的竹,留足了生长的时间和空间。
离开苏氏集团时,天色已经擦黑。陆泽珩让老周绕路去老城区——没靠近画室,只是在巷口停了会儿。画室的灯亮着,暖黄的光从窗棂漏出来,在雪地上投下片模糊的影,像幅没干透的画。
他看到赵玉青的身影在窗前晃了晃,似乎在整理画材,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什麽。墨团蹲在窗台上,尾巴偶尔扫过玻璃,留下道白痕,像在跟外面的人打招呼。
“先生,要进去吗?”老周问,引擎没关,怕车凉了。
陆泽珩摇了摇头。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竹纹玉佩,指尖摩挲着玉面的竹节——能这样远远看一眼,知道那盏灯是为画画亮着,知道里面的人平安,就够了。有些靠近,太急了会吓跑对方,像雪地里的猫,你走得慢,它才敢蹭你的裤腿。
车开出巷口时,他让陈舟把红酒地址发过来。编辑短信时,指尖在“给赵玉青寄一瓶”几个字上悬了悬,最终还是删了——等《春竹》画好了,等他找到更自然的理由,再送也不迟。
赵玉青画《春竹》时,雪已经化了大半。
檐角的冰棱全消了,院角的竹丛直起了腰,新笋正从土里往外冒,嫩黄的尖顶着层薄壳,像刚啄破蛋壳的雀。他把画案搬到院里,阳光落在宣纸上,竹枝的飞白在光里泛着绒绒的白,像被风吹散的雪。
墨团趴在画案旁打盹,尾巴偶尔扫过砚台,蹭出点淡墨,在画纸上晕开个小团,像陆泽珩办公室的猫画爪印。赵玉青没擦,只是在墨团旁补了片竹叶,把那点墨晕成了竹叶的影子——像把两个世界的猫,凑成了伴。
张奶奶来送晚饭时,看到画纸上的墨团印,笑着说:“这猫比你画的还会添彩。”她把保温桶打开,里面是刚炖的排骨藕汤,藕是老城区菜市场买的,粉糯得很,“周医生下午来送药,说‘你妈恢复得不错,下周就能出院了’,他还说‘南方的画展邀请函寄到医院了,问你想不想去看看’。”
赵玉青的笔尖在竹节上顿了顿。南方——温暖,湿润,适合芭蕉和雨,也适合藏起些没说尽的念想。他之前听林小满提过,那边有个国画村,很多不愿被主流圈束缚的画手都在那定居,自由,却也远。
“再说吧。”他盛了碗汤,藕的粉混着排骨的香,像母亲的手艺,“先把《春竹》画完。”
张奶奶没再问,只是帮他把画案往阳光里挪了挪:“陆先生刚才让陈舟送了包新茶来,说是‘明前龙井,泡的时候少放茶叶’——他倒真把你说的话记在心里。”
赵玉青看着那包龙井,包装是素雅的棉纸,上面印着极小的竹纹,和陆泽珩口袋里的玉佩很像。他想起自己只在竹下提过一次“龙井要淡”,当时陆泽珩没说话,只是给茶碗续了热水,原来他都记着。
暮色漫进院子时,《春竹》终于画完了。竹枝挺拔,新笋破土,叶尖的飞白像还沾着雪,却透着股往上长的劲。赵玉青把画挂在院里的晾画绳上,风过时,宣纸轻轻晃,像竹在跟他点头。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封法国来信,指尖在邮戳上蹭了蹭。阳光已经淡了,炭盆的暖漫到指尖,心里的忐忑也落了地——其实拆不拆都一样,有些话不用写在信里,藏在龙井的淡香里,藏在竹笔的刻痕里,藏在雪後那盏为彼此亮着的灯里,就已经说尽了。
他把信放回抽屉,和《春竹》的画稿放在一起。等陈舟来取画时,或许会提“陆总说茶要怎麽泡”,或许会说“先生把松枝换了新的”,这些就够了。像竹要慢慢长,话要慢慢说,有些靠近,不用急着要结果,能在对方的世界里,留下点青痕,就已是幸事。
夜里的画室又亮起了灯。赵玉青坐在画案前,给《春竹》题字——没写“岁寒三友”,也没写“坚韧不拔”,只写了“待春”两个字,笔锋轻软,却藏着点没说尽的盼。
窗外的竹丛在风里轻响,像谁在低声说:别急,等雪化了,等新笋长起来,等那些藏在心里的青痕,慢慢显形。
陆泽珩回到老宅时,福伯正把猫画从竹下收回来。
月光落在石桌上,“青”字的刻痕在光里很清晰,像被雪洗过,比平时更显眼。“先生,画收进来了,”福伯把画递给她,“松枝也换了新的,赵先生送的猫画在竹下挂了一天,看着就精神。”
陆泽珩接过画,指尖在猫爪的朱砂印上停了停——颜料是赵玉青常用的“上党砂”,他认得。他没把画拿回卧室,而是挂在了竹下的石墙上,刚好对着那个“青”字刻痕,像猫在守着个没说破的秘密。
他坐在石凳上,摸出那枚竹纹玉佩。月光透过竹叶落在玉面上,竹节的纹路泛着温润的光,像母亲在说“泽珩,跟着心走”。他想起赵玉青题的“待春”,想起那包没开封的龙井,想起跨年夜那句被风吹散的“喜欢”,突然觉得心里的那点挣扎,像被雪压弯的竹,虽然沉,却没断。
陈舟发来消息:“赵先生的《春竹》画好了,说明天让我去取。他说‘画里的新笋,是按老宅的笋画的’。”
陆泽珩的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下,回了个“好”。他知道赵玉青没说谎——新笋的弧度,竹节的间距,甚至连笋尖的嫩黄,都和老宅刚冒的笋一模一样。有些在意,不用靠说的,靠画笔,靠松枝,靠彼此都认得的细节,就够了。
风过竹响,像谁在笑。陆泽珩把玉佩重新塞回口袋,起身时,看到石墙上的猫画在月光里泛着暖,猫的眼睛正对着“青”字刻痕,像在说“别急,等春来了,一切都会有答案”。
他没去取画,也没再发消息。只是让福伯明天把新冒的笋用竹筐罩起来——别被冻着,也别被墨团踩了。像护着株刚扎根的竹,像护着个没说尽的盼,慢慢等,总会等到能坦然说“我也一样”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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