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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珩的目光先落在那点墨绿上,再移到他发红的耳尖:“带了点云母粉。”他把画材袋放在画案上,里面的云母粉闪着细光——陈舟说“赵先生画芭蕉叶的反光,总说‘缺种亮’”,“加在石绿里,能画出叶背的光。”
赵玉青解开画材袋时,指尖有点发颤。云母粉的光在掌心跳,像跨年夜的烟花碎片。他想起陆泽珩在书房说的“我会推掉”,想起苏晚晴的竹节书签,突然觉得这些细碎的好,像在织一张网,把他往“靠近”的方向拉,可现实的石又在身後拽,疼得人不敢动。
“谢谢。”他把云母粉倒进瓷碟,石绿顿时亮了起来,像被阳光吻过,“我下午要去医院,可能没时间泡茶。”
“我坐会儿就走。”陆泽珩的目光落在《夏竹》的猫爪印上,指尖在口袋里捏了捏那枚竹节书签——苏晚晴送的,竹纹深得能映出指影,“你画的猫,比上次的更像墨团了。”
赵玉青的笔尖在废纸上划了道线:“它最近胖了,爪印都圆了点。”他没看陆泽珩,只是把云母粉和石绿调在一起,颜料在碟里转着圈,像他没说尽的话,“周医生说,胖点好,冬天抗冻。”
“周医生……很细心。”陆泽珩说,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像怕惊扰什麽。他想说“我也记得墨团爱吃排骨汤”,想说“我画的猫稿改了七次”,可话到嘴边,都变成了对另一个人的肯定——像在刻意保持距离,又像在试探对方的反应。
赵玉青的调羹在碟里顿了顿。石绿溅在画案上,晕出个小圈,像陆泽珩合同上的墨渍。“他是医生,对谁都细心。”他把调好的颜料倒进笔洗,水声在安静的画室里格外响,“不像我们搞艺术的,只对画上心。”
陆泽珩没接话。画室里只剩下笔洗的“哗啦”声,和窗外槐树叶的“沙沙”声,像首没谱完的曲,留白太多,反而让人慌。他看着赵玉青的侧影,睫毛的影子投在画稿上,和芭蕉叶的纹路叠在一起,突然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竹节书签。
“这个,送你。”他把书签放在画案上,竹纹在光里很清晰,“苏晚晴设计的,说‘画竹时夹在画稿里,能镇纸’。”
赵玉青的指尖在书签边缘捏了捏。竹的凉透过指尖传过来,像沈曼云没说出口的警告。苏晚晴——连送个书签都要提她的名字,是在提醒自己“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还是在解释“他们只是朋友”?他分不清,也不敢问。
“挺好看的。”他把书签夹进父亲的《历代梅谱》,刚好是画着墨梅的那页,竹纹和梅枝叠在一起,像两个没说尽的故事,“我会用的。”
陆泽珩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说“苏晚晴有喜欢的建筑师了”,想说“报纸上的照片是沈曼云安排的”,想说“我找的青岚砚快找到了”,可看着赵玉青刻意避开的目光,突然觉得所有解释都太轻——轻得撑不起两人之间这层被现实冻住的空气。
“医院……需要我送你吗?”他退而求其次,声音很轻,像怕被拒绝。
赵玉青已经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不用了,周医生会来接我。”他的指尖在门把上顿了顿,没回头,“画材我收下了,谢谢。改天画好了竹,让陈舟给你送去。”
“好。”陆泽珩看着他的背影——外套的下摆扫过门槛,带起阵极淡的槐花香,像他画里没说尽的留白,“路上小心。”
画室门被轻轻带上,把午後的光和没说尽的话都关在了里面。陆泽珩站在画案前,看着那本夹着竹节书签的《历代梅谱》,看着调了一半的石绿颜料,突然觉得自己比画里的竹还笨——连句“我不是故意让你误会”都藏得这麽累。
他拿起那支赵玉青送的猫画,画里的墨团蹲在松枝上,尾巴卷成圈。指尖在猫耳尖的浅痕上划了划——赵玉青说“这样像刚睡醒”,现在看来,像只没等到回应丶有点委屈的猫。
“陈舟,”他掏出手机,给苏晚晴发了条消息——“帮我约沈总今晚见面”,“青岚砚找到了告诉我,不用包装,我自己带。”
有些解释不能等,有些牵挂不能藏。哪怕像赵玉青画的竹,要跟风较劲,要绕着石长,也得试着往对方的方向,再靠近一点。
赵玉青坐在周明宇的车里时,指尖还残留着竹节书签的凉。
车窗外的老城区在往後退,槐花落得像场温柔的雪。周明宇在说母亲的复查结果,声音温和,像他开的药方,稳妥得让人安心,可赵玉青一句也没听清——满脑子都是陆泽珩站在画案前的背影,深灰色大衣,袖口的条纹对齐,像张没拆的商业名片。
“玉青,你在想什麽?”周明宇递过来瓶温水,瓶盖已经拧开,“从画室出来就没说话,是不是陆泽珩跟你说了什麽?”
赵玉青接过水,指尖在瓶身上划了圈:“没说什麽,就送了点画材。”他没提竹节书签,没提《夏竹》里的猫爪印,没提那句没说破的“我会推掉”——这些太私人,像幅没干的画,不能随便给人看。
周明宇没追问,只是把空调调高了些:“苏晚晴是我学姐的朋友,学建筑的,对联姻没兴趣。她上周还在朋友圈发设计图,说‘甲方爸爸太烦,不如画图自在’。”他转动方向盘时,笑了笑,“有些人看着站在同一个世界,其实心里的路根本不交叉。”
赵玉青的指尖在瓶盖上捏了捏。水的温顺着指腹往上爬,像周明宇没说尽的体贴。是啊,路不交叉——可心会啊。像他画的竹和陆泽珩画的猫,明明是两种东西,却总被藏在同个画框里,连自己都骗不过。
车到医院门口时,周明宇突然说:“玉青,不用急着做决定。不管是留在老城,还是去南方,不管是画竹,还是……想别的人,跟着心走就好。”他指了指赵玉青的手腕,平安绳的红在阳光下很扎眼,“这绳是林小满送的吧?她说‘保平安’,其实平安不如顺心重要。”
赵玉青没接话。只是看着医院门口的玉兰树,花苞鼓鼓的,像陆泽珩书房窗外的那株。他突然想起那枚夹在《历代梅谱》里的竹节书签,想起陆泽珩说“我会推掉”时的眼神,突然觉得那些现实的阻隔,像竹下的石,看着硬,却挡不住竹根往深处扎。
他下车时,周明宇从後备箱拿出个画筒:“上次说的南方画展,策展人看了你的《夏竹》照片,说‘想留个展位给你’。不用急着答复,想好了告诉我。”
画筒的竹纹硌着掌心,像陆泽珩送的竹枝笔。赵玉青抱着画筒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周明宇的车消失在槐花深处,突然觉得心里的那点慌,像被调了云母粉的石绿,慢慢亮了起来——
没关系。就算解释来得晚,就算牵挂藏得深,至少在这一刻,他们都知道对方没说尽的话,像竹上的青痕,淡了,却没消失。这就够了。
他擡头看了眼天空,槐花落进衣领,有点痒,像谁没说出口的丶轻轻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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