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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舟接过木盒时,感觉到盒底的刻痕硌着掌心:“先生不亲自去吗?”
陆泽珩望着窗外的雨幕,竹枝的影子在玻璃上摇晃,像赵玉青没画完的《夏竹》:“不了。他最近要去医院陪阿姨,别打扰他。”其实是怕——怕看到赵玉青刻意疏远的眼神,怕自己绷不住那点“克制”,怕现实的雨打湿好不容易靠近的距离。
赵玉青收到青岚砚时,正在给母亲熬南瓜粥。
砂锅在煤炉上“咕嘟”作响,南瓜的甜混着米香漫开来,像小时候父亲种的竹下的暖。陈舟把紫檀木盒放在厨房的案上,指尖碰了碰炉壁,烫得缩了缩:“陆总说,这砚能映竹影,您画竹时试试。”
赵玉青的勺在砂锅里顿了顿。米粒溅在竈台上,像被说中心思的慌张。他知道这方砚——画材店的老板说“是清代的老物件,砚底有青岚纹,遇水会显竹影”,他问过三次,每次都因为价格退缩,没想到陆泽珩记住了。
“替我谢谢他。”他没打开木盒,只是把它放在案角,离炉火很远——怕烫坏,更怕打开後看到什麽藏不住的心意,连“朋友”的体面都保不住。
陈舟没多留,只是指了指画室的方向:“陆总说,您的《夏竹》不用急着送,等雨停了干透了再说——他怕潮了坏画。”
赵玉青“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木盒上。砚台的轮廓在盒里很清晰,像陆泽珩没说尽的牵挂。他突然想起陆泽珩手腕内侧的浅疤,想起他说“我家老宅也有片竹”时的怅然,想起跨年夜他手背上的温度,突然觉得这方砚像面镜子,照出他所有没说尽的在意。
母亲喝南瓜粥时,提到了陆泽珩:“张奶奶说,那个陆先生给你送了好砚台?下次见了,替我谢谢他——特护说,当初安排病房是他托人打的招呼,比我们自己找的还方便。”
赵玉青的勺在碗里划了圈。南瓜的甜突然有点涩。原来母亲的特护丶病房,都是陆泽珩安排的,他从没说过,像把伞,默默挡在雨里,却不让他知道。“他是个好人。”他低声说,像在说服自己,“就是太忙,下次不一定见得到。”
母亲没再问,只是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玉青,妈知道你心里有坎。不管是画画,还是别的什麽,别委屈自己——就像你爸种的竹,弯着长也行,直着长也行,活着就好。”
赵玉青走出医院时,雨已经停了。晚霞把云染成淡粉,像陆泽珩送的那瓶红酒的颜色。他没直接回画室,绕路去了画材店——老板说“陆先生上周来问过青岚砚的用法,说‘怕赵先生不会养砚’”,还说“他买了套养砚的鬃刷,说‘软点,不伤砚台’”。
他站在画材店门口,看着巷口的竹丛在晚风里轻摇。原来有些牵挂藏得这麽深——深到记得养砚的细节,深到用“朋友”的名义挡所有风雨,深到连自己都没察觉,已经把对方的存在,当成了像竹影一样自然的事。
回到画室时,墨团正趴在紫檀木盒上打盹。赵玉青蹲下来,指尖在盒底的刻痕上划了划——能感觉到那个“泽”字的轮廓,浅得像石桌上的“青”字,却又清晰得让人心慌。他没打开,只是把木盒放进樟木箱,和父亲的旧画稿并排——像把两个时代的念想,妥帖地收在一起。
他重新铺开《夏竹》的画稿,用陆泽珩送的云母石绿补芭蕉叶的反光。颜料在纸上闪着细光,像藏了片星空。他在芭蕉叶的阴影里,添了片极小的竹叶,叶尖的飞白像枚没说尽的玉佩,只有自己知道那是什麽。
窗外的竹丛在月下泛着浅银,像陆泽珩老宅的竹。赵玉青对着画稿轻轻说:“等画完这张,就送你那里去吧。就当……谢谢你的砚台。”
没有直白的牵挂,没有刻意的靠近,只有画里藏着的竹叶,和樟木箱里的砚台,像被雨洗过的青痕,淡了,却没消失。
陆泽珩在深夜的书房收到陈舟的消息:“赵先生把青岚砚收进了樟木箱,和他父亲的旧画稿放在一起。他在《夏竹》的芭蕉叶下添了片竹叶,像先生的竹纹玉佩。”
他看着消息,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划,像在触摸那片没说尽的竹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竹枝的影子在月光里舒展,像赵玉青画里的松快。他拿起那方没送出的竹节书签,夹进苏晚晴送的设计图册——里面夹着她画的竹节建筑,线条利落,像她的人,通透得让人安心。
“陈舟,”他发消息给苏晚晴,“帮我看看海外风投的资料,明天上午给你答复。”
苏晚晴几乎秒回:“早该这样。记住,真正的责任不是妥协,是有能力护着心里的那点‘想’。”後面附了个竹节的表情包,像在替他加油。
陆泽珩把手机放在猫画旁,月光透过窗棂落在画上,墨团的影子投在《春竹》的复制品上,像两只跨越画框的伴。他突然觉得,那些现实的阻隔像暮春的雨,看着绵密,总会停的——只要根还在,竹总会往上长。
他摸出那枚竹纹玉佩,在月光下看了很久。玉面的竹节映着月光,像赵玉青画里的新笋,顶着嫩黄的尖,带着股没说尽的劲。
“快了。”他对着玉佩轻轻说,像在对自己承诺,也像在对远方的人说,“等雨停了,就好。”
赵玉青是被墨团的呼噜声弄醒的。
猫趴在他的画案上,爪子搭在《夏竹》的画稿上,留下个软乎乎的白痕。他起身时,看到樟木箱的锁扣没扣紧——是昨晚放砚台时太慌,没锁好。他伸手去扣时,指尖碰到木盒的边角,突然有了点打开的勇气。
青岚砚躺在紫檀木盒里,砚底的青岚纹在晨光里泛着浅绿,像真的映着竹影。他拿起砚台时,指腹蹭到盒底的刻痕——“泽”字的轮廓清晰得像刚刻的,带着点陆泽珩指尖的温度。
他把砚台放在画案上,倒了点清水。水在砚底晕开时,青岚纹真的变成了竹影,疏疏落落,像陆泽珩老宅的那丛。墨团跳上画案,鼻尖蹭了蹭砚台,发出“喵”的轻响,像在替他说“谢谢”。
赵玉青拿起那支竹枝笔,蘸了点清水,在砚台的竹影旁画了片竹叶。笔尖的狼毫很顺,像把没说尽的话,轻轻落在砚上——
没关系。就算不能常常见面,就算现实的雨还没停,只要这砚台的竹影还在,只要画里的竹叶还藏着牵挂,就不算走远。
晨光透过窗棂落在砚台上,竹影和画的竹叶叠在一起,像两个没说尽的约定,在暮春的暖里,慢慢铺陈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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