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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送完了,我该走了。”他後退半步,帆布包带在掌心勒出红痕,“阿姨还在公园等我。”
“周医生陪她?”陆泽珩的指尖在画案上敲了敲,节奏和上次在画室问“竹看着直”时一模一样,“他很细心。”
“嗯,他……”赵玉青的话卡在喉咙里。想说“他只是朋友”,又觉得这解释太刻意;想说“他很合适”,又怕这违心的话像针,扎得两人都疼。最终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平安绳:“他是个好人。”
陆泽珩没接话。办公室里只剩空调的“嗡嗡”声,和画稿偶尔被风吹动的轻响,像首没填完的词,留白太多,反而让人窒息。他看着赵玉青的侧影,衬衫领口的扣子扣得很严,像在给自己划界限,突然觉得那方青岚砚送错了——有些靠近不是添暖,是让彼此更清楚“界限”有多清晰。
“陈舟说你用了青岚砚。”他突然开口,目光移到窗外的玻璃幕墙,那里映着两株新栽的翠竹,叶子被风吹得贴在玻璃上,像在挣扎,“砚底的竹影,看得清吗?”
赵玉青的指尖在平安绳上捏了捏。桃木珠的温顺着指腹爬上来,像在提醒他“别越界”:“看得清。磨墨的时候,像有竹影在砚里晃。”他没说“我特意磨了三次,才画出你喜欢的竹节”,没说“砚底的竹影和你玉佩的纹路很像”,没说那些藏在磨墨声里的念想。
“看得清就好。”陆泽珩把那支狼毫笔放在画稿旁,笔杆的“青砚斋”小印对着猫爪印,像把两个世界的标记摆成了邻居,“画我留下了。陈舟会把画框的钱转给你,别推。”
赵玉青没再推。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时帆布包带蹭过门框,发出极轻的“咔嗒”声,像根弦断了的轻响。他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什麽,回头看了眼——陆泽珩正盯着画里的猫爪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节奏像在数“还能这样待多久”。
“陆先生,”他站在门口,阳光落在他脚边,像道没跨过去的线,“南方的画展,我可能会去。”
陆泽珩的指尖顿了顿。没擡头,只是“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去看看也好。南方的芭蕉,比北方的更舒展。”
赵玉青没再说话。轻轻带上门的瞬间,他好像听见陆泽珩拿起画稿的轻响,又好像没有——或许只是自己的念想,像画里的云母粉,看着亮,其实碰不到。
赵玉青走出陆氏集团时,暮春的阳光晃得人眼睛发疼。
街角的槐花开得正盛,香得发腻,像他刚才没说尽的牵挂。他走到公交站时,手机在帆布包里震动——是林小满发来的消息:“阿哲说沈曼云在陆氏待了一上午,刚走,脸色很难看。”
他盯着消息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划,没回。原来陆泽珩刚才的克制不是对他,是对沈曼云的压力;原来那盏调淡的雪松香薰,不是怕扰了墨香,是怕被母亲闻到“陌生的气息”。他突然觉得手里的帆布包沉得像块石头——里面装的不是画筒,是他不该有的“靠近”的念想。
公交到站时,他看到周明宇陪着母亲坐在站台的长椅上。母亲手里拿着串槐花,笑得像个孩子,周明宇站在旁边替她挡着阳光,白大褂的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像幅稳妥的画。赵玉青突然觉得,这才是他该待的世界:没有玻璃幕墙的冷,没有商业联姻的重,只有槐花香和母亲的笑,像父亲种的竹,踏实,安稳,不用跟风较劲。
“玉青,你可来了!”母亲朝他挥手,把槐花递过来,“明宇说这花能泡茶,香得很。”
周明宇接过他手里的帆布包,自然地搭在臂弯里:“阿姨说想喝你泡的槐花茶,我把茶具带来了,在画室的竹篮里。”他的指尖碰了碰赵玉青的手腕,平安绳的结打得很紧,“刚才路过画材店,老板说你买了新的狼毫,是要画南方的芭蕉?”
赵玉青接过槐花时,指尖有点发颤。槐花香混着周明宇身上的消毒水味,像种“安稳”的信号,清晰得让人心慌。“嗯,”他把槐花放进帆布包,“林小满说南方的芭蕉叶更大,得用新笔。”
他没说“那支笔是陆泽珩送的狼毫同款”,没说“《夏竹》里的猫爪印是画给某个人看的”,没说刚才在陆氏办公室里,那些没说尽的话像槐花瓣,落了满身,又被他悄悄拍掉。
陆泽珩在赵玉青走後,对着《夏竹》站了很久。
陈舟进来收拾文件时,看到他指尖悬在猫爪印上,没碰到纸,像在触摸易碎的光。“先生,沈总刚才又来电话,说‘苏家的注资协议改了,要你明天去苏家吃饭,亲自谈’。”他把协议放在画案旁,边缘的红批注像道没愈合的伤,“她还说‘要是你不去,就把赵先生的画捐给慈善机构,让所有人都知道“陆总为了个画家不顾家族”’。”
陆泽珩的指尖在猫爪印上捏了捏。宣纸的凉透过指尖传过来,像沈曼云没说尽的威胁。他拿起那支狼毫笔,在画稿的空白处画了片竹叶,叶尖的飞白像枚没说尽的玉佩——他突然懂了赵玉青说的“竹看着直,其实每片叶子都在跟风较劲”,原来较劲不是要赢,是要守住那点“不弯”的底线。
“告诉她,我去。”他把画稿卷起来,放进胡桃木画框,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猫爪印,“但我只谈注资,不谈联姻。她要是敢动赵先生的画,我就公开陆氏的资金报表——我不信她想让所有人知道‘陆家快撑不住了’。”
陈舟愣了愣,在笔记本上写下:“4月22日,晴。先生同意去苏家吃饭,却给沈总设了底线。他把《夏竹》挂在了《雨夜归人》旁边,说‘这样看着暖和点’。”
傍晚时,苏晚晴发来张照片。是苏家花园的竹丛,新栽的,竹竿上绑着红绳,像在祈福。“我爸说‘这竹得绑红绳才能活’,像你们俩。”她附了行字,“明天吃饭别硬碰硬,沈阿姨吃软不吃硬——我会去救场,就说‘设计图出了问题,得陆总亲自看’。”
陆泽珩看着照片里的红绳,突然想起赵玉青手腕上的平安绳。一样的红,却系着不同的念想:一个是长辈的期盼,一个是朋友的托底,一个是他藏在心里的牵挂。他回了个“好”,然後把《夏竹》的画框又往《雨夜归人》那边挪了挪——两个画框的边缘轻轻碰在一起,像两个没说尽的影子,终于能挨得近一点。
赵玉青在画室泡槐花茶时,暮色已经漫进了窗。
周明宇帮他把《夏竹》的空画筒放进樟木箱,和父亲的旧画稿丶陆泽珩送的青岚砚并排——像把三个时代的念想叠成了册,谁也不打扰谁。“这砚台养得真好,”他拿起青岚砚,指腹蹭过砚底的竹影,“墨色都透着亮。”
赵玉青的勺在砂锅里顿了顿。槐花的甜混着米香漫开来,像小时候父亲种的竹下的暖:“陆先生送的,不敢怠慢。”
“他对你很上心。”周明宇把砚台放回箱里,锁扣“咔嗒”一声,像把没说尽的话锁了起来,“但玉青,上心和合适是两回事。就像这槐花茶,你泡得再香,我也更喜欢喝龙井——不是不好,是不对味。”
赵玉青没接话。他把槐花茶倒进青瓷杯,父亲留下的杯子,瓷面的冰裂纹里还沾着点青岚砚的墨痕。他知道周明宇说的是对的:陆泽珩的世界是雪松和钢笔,他的世界是墨香和猫爪;陆泽珩的责任是陆家的报表,他的牵挂是母亲的药和未画完的竹。他们像两株被风凑到一起的竹,根不在一块,早晚要被吹回各自的土壤。
周明宇走後,画室静得能听见樟木箱的“咔嗒”声——是里面的砚台和画稿在热胀冷缩,像在说“别难过”。赵玉青坐在画案前,拿起那支新的狼毫笔,在废纸上画了只猫,蹲在芭蕉叶下,爪子边放着片槐花瓣——像《夏竹》里的猫爪印长大了,有了新的牵挂。
窗外的竹丛在月光里泛着浅银。父亲种的那丛竹,新叶已经舒展开来,能挡住半扇窗的风。赵玉青对着竹丛轻轻说:“爸,我好像有点懂你说的‘竹要立得住,得有石靠着’了——这石,不一定是别人,也可以是自己心里的那点‘不贪’。”
他把画着猫的废纸揉成团,扔进纸篓——像把没说尽的念想,妥帖地收起来。然後拿起青岚砚,倒了点清水,砚底的竹影在月光里晃,像陆泽珩办公室的那丛竹,像他口袋里的玉佩,像所有没说尽的牵挂。
明天陆泽珩要去苏家吃饭,他要去南方看画展场地。他们会沿着各自的路往前走,像两株朝着不同方向生长的竹,根或许还在同片土,枝叶却再难碰到——这样也好,至少不用面对“想靠近却不得不推开”的疼,至少那些藏在画里的猫爪印丶砚底的竹影,能永远是干净的念想。
夜深时,赵玉青给林小满发了条消息:“南方的画展,我去。”
窗外的竹丛在风里轻摇,像在替他说“再见”,又像在说“等风停了,或许还能再靠近”。而陆泽珩办公室的《夏竹》,正和《雨夜归人》并排站着,猫爪印的影子投在车灯的光晕里,像两个没说尽的约定,在冷白的光里,守着点没熄灭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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