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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框里的猫影与未拆的防潮剂
陆氏旗下的云境酒店VIP电梯厅泛着冷白的光。
大理石地面映着水晶灯的碎光,像被揉碎的星子,落在赵玉青带来的画框上。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那串细银链——周明宇送的,链扣的小竹叶在冷光里闪着极淡的光,像片没扎根的羽毛。
“赵先生,画都按您标的位置挂好了。”对接人李姐递过来验收单,黑色水笔在“签字处”悬着,“陆总刚才来电话,说‘他半小时後到,要亲自看看’——您要是赶时间,先签了字,我跟他说一声就行。”
赵玉青的指尖在画框边缘顿了顿。陆总——这两个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耳膜。他来之前特意跟陈舟确认:“今天陆泽珩不在酒店吧?”陈舟说“先生去邻市考察了”,可站在这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电梯厅里,他总觉得那道熟悉的雪松味就藏在某个角落,像没散尽的雾。
“不赶时间。”他接过验收单,笔尖悬在纸上,“等陆总来了再签。”
李姐的目光在他和画之间转了圈。五幅画里,三幅是芭蕉,两幅是竹,却都在角落藏着只猫——有的蹲在蕉叶後,有的趴在竹枝上,姿态像极了赵玉青画室的墨团,只是毛色换成了南方常见的橘色。“您画的猫真灵,”她指着《雨蕉猫戏》里的猫爪,“这爪尖的墨点,像刚踩过砚台似的。”
赵玉青的笔尖在纸上划了道浅痕。墨点——是他故意留的,用了陆泽珩送的徽墨,比普通墨色沉些,在冷光下能看出极淡的光泽。像他藏在画里的私心,怕被发现,又怕完全被忽略。“随便画的。”他把笔帽扣紧,金属碰撞声在厅里格外清晰,像在替他喊紧张。
电梯“叮”地响了一声。赵玉青的後背瞬间绷紧,像被人用指尖戳了下。他没回头,只是盯着画框里的猫影——那只橘猫的耳朵後,他偷偷加了块浅灰的斑,像墨团耳後的疤,也像陆泽珩手腕内侧的浅痕,是个没说破的记号。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雪松味,混着酒店香氛的冷香,像幅被强行叠印的画。赵玉青的指尖在验收单边缘捏得发白,指腹的薄茧蹭过纸张,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在数自己的心跳。
“陆总。”李姐的声音突然亮了些,带着职业化的恭敬。
赵玉青终于转过身时,陆泽珩已经站在《竹石待雨》前。他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茍,袖口的铂金扣在光里闪着冷光,和上次在医院门口撞见时的样子判若两人——只有指尖无意识摩挲画框的动作,泄露了点不自在。
“画框是胡桃木的?”陆泽珩的目光没看他,落在画框的榫卯结构上,“和办公室那幅《夏竹》同款。”
赵玉青的喉结动了动。是陈舟安排的,他知道。可被陆泽珩亲口说出来,还是像被人戳中了藏得最深的心事。“李姐说酒店软装是浅灰,胡桃木能压得住。”他低头看着验收单,声音轻得像被光吸走了,“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可以换。”
“不用。”陆泽珩终于转头看他,目光扫过他的衬衫领口——没系领带,露出那串细银链,“画的风格和酒店很搭,李姐没选错。”他的视线在链扣的小竹叶上停了半秒,快得像错觉,“南方的画室,下周能收拾好?”
赵玉青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墨滴晕开个小圈,像被说中心事的慌。他没告诉陆泽珩具体行程,对方却连“下周”都知道,像陈舟说的“先生让我盯着南方的物流信息”——这种不动声色的关注,比直接的关心更让人无措。
“差不多。”他签完字,把验收单推给李姐,“没别的事,我先……”
“等等。”陆泽珩的指尖在《雨蕉猫戏》的画框上停了停,指腹擦过猫耳後的浅灰斑,“这里的墨色有点浮,是颜料没干透?”
赵玉青的後背撞在身後的画架上,发出轻响。他画这处时特意叠了三层墨,怎麽会浮?陆泽珩是故意的,像在提醒他“我看出来了”——看出来这猫影像墨团,看出来这浅斑是刻意留的,看出来所有藏在画里的没说尽的话。
“可能是南方潮,颜料干得慢。”他往後退了半步,拉开半臂的距离,“我带了防潮剂,等下让助理喷点。”
陆泽珩的指尖收了回去,插进口袋,指节微微发白——像在捏着什麽,或许是那枚竹纹玉佩。“陈舟说你带的防潮剂是老款,效果一般。”他看向李姐,“让采购部送盒进口的过来,就说是‘酒店备用’,给赵先生带上。”
“不用麻烦陆总。”赵玉青抓起帆布包,包带蹭过画框,带起片极淡的墨香,“我自己能买。”
“已经在路上了。”陆泽珩的声音没起伏,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公事,“就当是酒店给合作方的伴手礼。”他转身走向电梯时,袖口扫过赵玉青的帆布包,带起阵极淡的雪松味,“验收单我让李姐送回公司,你不用跑一趟了。”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赵玉青才敢松口气。後背的汗把棉衬衫洇出了印,像幅没干的水墨画。他盯着电梯数字从“4”降到“1”,直到那道雪松味彻底消失,才蹲下身,指尖抚过画框里的猫影——刚才陆泽珩碰过的地方,仿佛还留着点温度,像他没说尽的“在意”。
“赵先生,这是陆总让采购部送的防潮剂。”李姐把个蓝色盒子递过来,上面印着英文,“陈助理说‘这是先生自己用的牌子,防潮效果最好’——他还说‘让您喷画时离远点,别呛着’。”
赵玉青接过盒子时,指腹蹭过盒底的标签——是陆泽珩常用的那款,他在对方办公室见过,放在《雨夜归人》的画框旁,像在给画“续命”。原来他连防潮剂的牌子都记得,像记得他用的颜料丶画的猫丶喜欢的竹纹纸,把所有关心都藏在“顺手”的壳里,让人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替我谢谢陆总。”他把防潮剂塞进帆布包,拉链卡了两次才拉上,像在做场笨拙的告别。
陆泽珩坐在车里时,陈舟正在汇报工作。
“先生,南方分公司说‘赵先生的画室已经通了电,就是墙面有点潮,他们找人在烘’。”陈舟翻着平板,上面是画室的照片——窗台上放着个青瓷瓶,是张奶奶给的那瓶槐花茶,“他们还说‘房东的橘猫总往画室跑,赵先生给它弄了个猫窝,就在画案旁边’。”
陆泽珩的指尖在膝盖上划了划。猫窝在画案旁——像墨团以前在赵玉青画室的样子,总蹲在画案边看他画画。他想起刚才在电梯厅看到的画,猫影耳後的浅灰斑,像在替墨团说“我还在”。
“让分公司多送两包猫砂过去。”他看着窗外掠过的梧桐叶,像赵玉青画里的芭蕉影,“就说是‘酒店采购的样品,用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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