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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随着大祭司祷告的尾声而停息,一切归于平静,仿佛酝酿着下一场更大的暴雨。
“祭祀不就是又挑些女人活埋到山里,年年献祭年年出事。”
“我看你是舍不得少玩两个女人,这麽大怨气。”
一人起头,一群人起哄,声音震动着松散的泥土,滑落的声响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当猪圈里的猪裹上布条,
当我们直立行走,
重新长出人类的牙齿。」
“停停停,什麽鬼声音?”
有人打断吵闹的衆人,却只听到一声嗤笑道:
“什麽什麽声音,除了风声就是我们的声音。”
此话一出,又是哄笑一片,打破了刚刚寂寥的空气。
「利爪,
尖牙,
无所谓文字以何种形式,
终会撕破一切。」
“不是!真的有声音!你们听……”
风静了,带来如同童谣的歌声。
“哎!还真有……”
“一听就是怡窝那群女人在唱,大晚上的吓我们,找打啊兄弟们。”
有人息声凝听,终于听出了个所以然,朝着怡窝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走着,肯定是欠收拾了才大晚上唱歌。”
一群人狞笑着就往怡窝走去。
府邸门前的树倒了,无所谓是闪电劈裂,还是人为,总之羌不度一行人被选中成了祭品。
羌不度坐在堂屋中央,好整以暇地品茗着手中的热茶,看着倒在门前的那棵大树,那穿得像一团杂草的大祭司跳着常人无法理解的舞步。
张跖在一旁,品茶也遮掩不住上扬的嘴角,最後假模假样地咳嗽一声,那大祭司就以野兽般四肢爬地的姿势跪到了门前。
“山神大人啊!我听到了您的心愿,如果不奉上这一切,我们的百姓将生灵涂炭!”
“啧,说什麽呢,直接说山神大人需要谁当祭品?”
张跖将茶盏重重地搁在桌上,打断那大祭司的犹豫不决威严道:
“就算是本官当祭品,本官都万死不辞,只要能保佑我百姓安居乐业!”
张跖说完视线悄悄瞟向还在慢条斯理品茶的羌不度,骨玉铜面未遮盖住的唇没有一点表示。
大祭司闻言,突然疯狂地以头触地,梆梆直响的声音让张跖皱眉,还没等他问什麽,那大祭司额头上流的血慢慢蔓延向羌不度的方向。
“这丶这丶这,这是什麽情况?羌大人可是皇上派来的高官,怎麽可以当祭品呢?”
张跖装作大吃一惊的模样总算让羌不度有了些反应,她搁下茶盏起身,张跖立马跟在身後絮叨道:
“大人啊,本官知道您爱民心切,但也不必以身献祭,说不定那大祭司出错了呢,您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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