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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非服务区号码（第2页）

&esp;&esp;那头静了一小会，然后才带着笑意回：“yes，ada”

&esp;&esp;宁鹿猜测安静的那一小会里，这家伙都要笑抽了。

&esp;&esp;那头又故作严肃地咳了一声：“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

&esp;&esp;宁鹿依旧没说话，她本来也不想在凌晨两点开玩笑。

&esp;&esp;那头还是一样的声音，语气却截然不同，声线低沉严肃：“……你看今天的世界杯了么？”

&esp;&esp;宁鹿眼睛平成两条直线，这算什么正事啊？有必要这么晚找她么？

&esp;&esp;虽然心有疑问，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看足球。”

&esp;&esp;那边哦了一声。

&esp;&esp;“怎么了？”

&esp;&esp;“队长……”

&esp;&esp;宁鹿呼吸一滞，低下眼：“不要这么叫我，我已经离开b极了。”抬起眼，凝视着窗外的黑暗，“现在，我只是你的学生。”

&esp;&esp;她听见电话那边的人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吹灭一根蜡烛，深深地吸一口气。

&esp;&esp;“他们越来越嚣张了……”

&esp;&esp;宁鹿感觉他好像没听见她在说什么，或者说他早就想好要说什么，无论她对他是什么态度，都会自顾自说下去。

&esp;&esp;“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声音很温柔，温柔得让宁鹿情难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宁鹿，很抱歉，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趁现在还来得及。”他自顾自笑了一声，“话说回来，不管我们做了什么，你应该都会理解吧？”

&esp;&esp;“不知道。”

&esp;&esp;“不知道？”似乎意外，似乎又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esp;&esp;“嗯。”宁鹿觉得晚风有些冷，但她不想关上窗，“我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或者将要做什么，所以没办法保证一定会理解。”

&esp;&esp;对面的人又笑了一声，但宁鹿听着更像叹息。

&esp;&esp;“记得你离开b极那天，我问过你的那个问题么？”他犹豫了一下，“答案变了么？”

&esp;&esp;“没变，以后也不会变。”宁鹿没有犹豫，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想说点什么弥补，所以她没有太用心听那头的声音，过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音乐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话筒里只剩下男人的呼吸声。

&esp;&esp;她依着他绵长规律的呼吸，想象着他的样子。

&esp;&esp;他应该穿着笔挺的西装，很正式，衬衫外面还套着马甲的那种，这么穿会很衬他的气质；他的手腕上应该带着很昂贵的手表，手里也许会捏着一根雪茄。

&esp;&esp;他应该还留着胡子，修剪得很精致，嘴唇红红的，好像刚吃过麻辣烫；头发茂密，能靠一己之力拉高他那个年龄段的男人发量平均值，有点羊毛卷。

&esp;&esp;他应该刚刚才过完35岁生日，所以眼角的鱼尾纹有一点点严重……

&esp;&esp;她突然想起刚刚他叫了她一声队长，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esp;&esp;“老师……”还是这么叫他得劲一点儿。

&esp;&esp;那头很积极地回应她：“宁鹿。”

&esp;&esp;宁鹿怔了一下，从这两个字里她察觉到对方投入了过度的情感。

&esp;&esp;额……

&esp;&esp;他是不是以为她要说点什么煽情的肺腑之言安慰他？

&esp;&esp;宁鹿用手指头抠着木窗框上掉下来的木条。

&esp;&esp;虽然她只是想跟他说她困了，想睡了，但人家都这么想了，她不说点什么，好像也不太好。

&esp;&esp;于是，宁鹿深感负担，绞尽脑汁地想。

&esp;&esp;“我觉得吧……”

&esp;&esp;“其实……”

&esp;&esp;“也不是说……”

&esp;&esp;对方先笑场了：“得了，别憋了，知道你困了，赶紧睡吧。”

&esp;&esp;“好！”说完才觉得答应得太快了，宁鹿挠挠脸颊，故意慢吞吞，“老师，你也早点休息。”

&esp;&esp;“不用你操心我。”顿了一下，声音沉下去，一字一顿，分外清晰，“宁鹿，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无论未来我们的立场会不会对立，我都这样想。这个，也不会变。”

&esp;&esp;宁鹿有点感动，刚要说点差不多的，譬如您也永远是我最亲爱的恩师之类的，才张了张嘴，就听到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esp;&esp;呆呆听了一会忙音，宁鹿才意识到，她被人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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