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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微弱,楚楚可怜的,更几分讨好与哀求,似猫儿伸爪,轻挠了挠游扶桑的心尖,让她忍不住驻足。
宴如是低伏在游扶桑身下,主动撩她衣带,绝不熟练地勾引,惶惶而隐忍。
游扶桑眼底一闪而过唏嘘。
她当然想得到,宴如是如此出卖色相,不过为了母亲宴清绝。
游扶桑拍开她的手,尖锐的指甲挑起宴如是下巴:“宴师妹,倘若你母亲知晓你为了她这般卑颜媚骨,该作何感想?”
宴如是一愣。
感想如何,也要先活着再说。
她于是摇了摇头,“与母亲何干呢?她在孤山吊命,我为求自保投靠浮屠,居于人下,她唏嘘或愤恨,总也不能太责备我。”她擡眼凝视游扶桑,“尊主,我仅仅是想活着。”
“……居于人下?”游扶桑盯了宴如是好一会儿,袖间的拳头攥紧又松开,许久才道,“至于活着。宴少主就算不做这些,也可以安好在浮屠殿。我说了,我不会要你的命。”
宴如是摇头:“尊主可以不要,我却不能不报。”
“……”
游扶桑冷眼看着宴如是低伏着身子,气得要笑了:拐弯抹角这麽多,不还是为了宴清绝吗?看来这几年宴门风雨飘摇确让小孔雀有了长进,从前心如明镜,如今还学会了声东击西!
宴如是讨好地擡眼:“尊主在我之前,还有多少床侍?”
“许多。不过,都被玩死了。”
当然是胡说。游扶桑只是想看她的反应。
果不其然小孔雀听得眼底一颤,五指攥紧游扶桑衣袖,屈腿向前蹭了蹭,哑然半晌又怯怯擡起眼:“尊主,您可不可以……抱一抱我?”
“你不怕?”游扶桑强调,“宴少主,魔修的床事兴许真的会要人命哦。”
“尊主愿意怎样玩,如是便随尊主怎样玩。不必顾及我,”洁白孔雀自甘剥落羽毛惹人怜惜,低眉顺目的模样更让人心悸,“但请尊主垂怜。”
游扶桑怔忡,随即一笑。
也好,反正她确实想看她失态的样子。也很想看看,这正道少主为了宴清绝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
——她们缘何会变成这样?
被扣着手推回床榻的一刻,宴如是仍想不明白。
陌生的境遇,陌生的师姐。周遭一切陌生至极让她惶恐难安。逃进浮屠前她还天真地以为师姐会如从前一般事事顺着她,与她和善如初。
但她错了。
百年沧海桑田,足以物是人非。
如今压在她身上的,是浮屠城第十七任城主丶是连最强势寡义的魔修们也推崇备至的邪道尊主。
不是她的扶桑师姐。
手炉跌落在地上,白木沉香氤氲而散。
背在身後的双腕隐隐作痛,脖颈却被霸道地拽起,被逼迫着仰起头,如天鹅抵颈。宴如是疼得眼眶湿红,浸在水下那般窒碍难捱。
然,即便如此,她还是磕磕绊绊地递上唇齿,试图主导这次突如其来的情韵。
当然只是徒劳。
游扶桑早不是那个处处不如她的小师姐了。若说修为,她已与宴清绝齐等,屈指可敌万马千军——更别说束缚一只小小的丶孱弱的白孔雀。
游扶桑擒住身下人,揽紧她柔软易折的身段。
“师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吗?”
宴如是不应,哆嗦着回头,抵唇却重重撞上游扶桑唇角。她磕得眼冒金星,只听头顶一声轻笑:“宴师妹,亲吻不是这样来的。”
讥诮的,惬意的,她掐住她下巴。
宴如是只观身前一明一暗,檀香的气息扑面,是游扶桑的唇齿噬在她舌尖,烙下一个霸道近乎撕咬的吻。
宴如是闻见血腥味,想推脱却推脱不得,想逃离却无可奈何。只被迫地仰头,舌尖被勾住如小蛇出了洞,後脑被扣紧才动弹不了。游扶桑攻势猛烈,宴如是清晰地觉察些许津液正顺着唇角流下。
太难堪了……宴如是仰着头羞愤欲死,又无端地鼻酸,脱了力,闭上眼,支吾地推搡着,守不住口中嘤咛也忍不住眼角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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