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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藉酥香炙月腮红梦衣妆宿花来
闲山音说:“岫岫不肯和我走。”
梅吹断冷哼一声,“我将她养大成人,岂容你三言两句就骗走?”
闲山音同他的手指勾扯两下,直教人意软魂酥,梅吹断按住心,佯作无感,转头不看,却耐不住心里狂动不止,闲山音说:“这路上是有些没趣,现下只想寻个亲近之人与我作伴。”
梅吹断说:“我也劝过一回,岫岫对此无心,多说无用。”
闲山音微微笑道:“我先不走了。”
闻言,梅吹断脸上浮有三分喜色,闲山音却搭上他的肩,凑到耳旁轻笑道:“你说的正是,岫岫大了,你且将事务交给她处理些日子,只咱们出去,不是有意思的多?”
梅吹断心下乱跳,面上不肯,“不成,前你就弃我一回,如今又是要骗人的!”
闲山音道:“你不去也罢,我也不过随口一提。”
说了,闲山音还屋睡下,梅吹断兀自纠结半天,回房见她已经合目,自去解衣躺下,无奈言语绕耳,挠的他又痒又麻,片晌他推了推闲山音的肩,见她没动静,因开口道:“你醒一醒,我们再聊一会儿。”
闲山音方转过身来哈欠一声,“有什麽好说的,明儿我着急赶路,这会儿正该养好精神,你别烦我。”
梅吹断忙道:“我要跟你走,你聊也不聊?”
闲山音忍笑说:“怎麽又要跟我走了?”
梅吹断不免羞了些,“只是我放心不下岫岫。”
闲山音道:“我正想有这麽个聪明伶俐的女儿,此生何求?我倒想多留两年,与她亲近一番,再教习仙术阵法妙决玄兵等,你且授她为人处世之道,于她而言,多多益善。”
梅吹断细细思忖,心说授她一身本事,日後我们不在,一则免她遭外人欺负,二则我也能休息,一举两得,这是极好的,想罢笑着点头答应。
自相逢那日起,凡无外人在,虞沾月化作一股糖黏他,苏无故问:“你在那过的如何?”
虞沾月正有满肚子苦水没得诉,擡头见他眼目含忧,便按住苦水,笑了笑说:“只是练了一些仙术,倒是有趣的很。”
苏无故不信,虞沾月伏在他身上,顶着头直往他怀里拱动,鼻里哼声不停,时而嘴里道我想死你了。
苏无故哈哈笑了两声,虞沾月怪道:“你笑什麽?”
苏无故扯着他的脸说:“我就说你和猪儿有缘。”
虞沾月开始没解这话,擡眼瞅他,苏无故又点他额头道:“又是拱人,又是哼叫,果然是只花猪。”
虞沾月起身大叫道:“谁是猪?”
虞沾月恼火的扑身上来,不叫他起身,苏无故道:“嗳,咱们也该去看看猪儿牛儿去。”
虞沾月笑道:“说的是。”
苏无故见他口内答应的好,却不起身,双目投疑,虞沾月道:“瞧它们是一回事,你说说我哪里像猪了?”
苏无故连忙摇头,“不像,一点也不像。”
虞沾月适才让他起来,到那处,途中赶巧遇见鹤描痕往清寻宗去,苏无故心里有话,便叫虞沾月先去,自找她有话谈讲,苏无故道:“沾月他……”
苏无故欲言又止,鹤描痕道:“这不是好好的?”
苏无故:“前儿你不是说要和他斗死斗活的?”
鹤描痕扑哧一笑,“那句话呀,我看你护他跟个稀世宝贝似的,养出这麽性子来,一时气闷才那样说的。”
苏无故松了一口气,转而又问:“上面只许你们二人之一回去,这该如何是好?”
鹤描痕却说:“这话也是唬你的。”
苏无故语塞,眼里万般幽怨。
鹤描痕笑哈哈的打趣他两句,聊话间忽然变了神色,“你可不许和他胡闹!要见他有什麽出格的心思,你是有本事拦的,只一味纵他,叫我察见,立即收了他!”
苏无故连连应承,二人别过,苏无故再找见虞沾月,瞧见他手中拿着一件信,虞沾月上前道:“这是夜雨叫人送来的,邀我往北襄村那带游逛。”
说着,把信递到他手中,苏无故略看一眼,只听名字耳熟,问了一句,虞沾月说:“前两年她就叫人送过帖子,可不赶巧,鹤姐姐又找我来,就搁置两年。”
苏无故一惊,“她等了两年?”
虞沾月顿觉手里是块烫手山芋,恐他误会,忙摇手解释道:“我与她并没有别的,许是念恩情。”
苏无故好笑的拍了拍他,“你别慌,我都明白,你且去你的,我自然信你。”
虞沾月听了这话,反而羞惭惭的,“早知如此,当时我就该说个明白,我这就给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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