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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并愁凝草木凄花仗强心和辉去
是日驱车啓程,虞沾月掀开帘子,车外光景摇摇,多有感概,且问:“苏哥哥,咱们这是往哪去?”
苏无故道:“去崇义仙门。”
苏无故又命他取出药盒,并吩咐过会见了苦结,待他指示送出去。
不日抵达崇义宗,不见乐风,唯苦结前来接待,寒暄一阵,苏无故问:“乐风仙者不在?”
苦结叹道:“前日一早师父就走了。”
苏无故心思辗转,苦结笑道:“苏仙长既到了,不若在此多住两日。”
苏无故道:“我还要往别处去,正巧路过这,想着你身子不大好,我这又有几副药用不到,放着过了时期,实在可惜,不如你拿去使。”
虞沾月将药盒奉上,苦结笑而摇手道:“这如何好?仙长在外奔波,此时不用,日後也必有用地,何况还带着个小兄弟,留给他用就是了。”
苏无故道:“不用管他,一时伤到,总有人治,常日给他的药瓶也不知在哪放着,堆了满地,竟没处使。”
苦结推脱不过,便收了去,苏无故聊过这话,起身告辞,苦结忙道:“这才多会儿?天还不晚,再坐一坐也无妨。”
苏无故说:“我们还要赶路往南边去,就不留了。”
苦结道:“幸而这会儿师父不在,要知我待客不周,可要给我好一顿训。”
苏无故笑了笑,“我们这一去,就不回宗门,自此在外稀里糊涂的过去,也不问好坏了。”
苦结一惊,问其中缘由,苏无故恐他错解,因解释说:“我这些年受之恩情,却是在外多惹是非,既觉无颜面掌门等人,便借此隙,远远的离开。”
苦结无话,苏无故携虞沾月而去,他送了一段路,经苏无故一顿劝方止步。
苏无故又带虞沾月到底下各处转了转,愈发远去,辗转多地,与一些人认识过,留些踪迹,这便又要走了,不知行到哪处僻地,徒有几间残败房屋,不见人在,苏无故随意找了间房子休息。
屋外杂草过膝,应是荒废多年,苏无故先拔除一些,入房打扫干净,在四面设了界,那面虞沾月铺好草席,自觉腿酸脚累,也管不到这儿脏不脏,往床上一倒,苏无故见他满身疲惫,因说:“今日不出去了,你在这好好睡罢。”
虞沾月见他要出门去,一个翻腾起身,抓着他道:“我这面睡去,你不会趁机走了吧。”
苏无故说:“我去洗洗。”
虞沾月往外看了眼,太阳正盛,因说:“这会儿天热,你等晚一些,天气凉爽一些,咱们一块洗不好?”
苏无故嗤他一声,“又做春梦了。”
虞沾月听後,一时没反应来,而後渐渐的羞了脸,嘴里嚷道:“谁做春梦?我是想晚会你先洗我再洗,何况东西在你手里,我能奈何?”
苏无故听後,脸上讪讪的,并也微微发烫。
虞沾月又说:“跑了这两天,你也不累。”
苏无故摇头。
虞沾月拉着他到床上坐下,“那也不是个事,你不睡着,也别乱走,就在这坐着我也安心。”
苏无故道:“行。”
苏无故不欲扰他休息,因到一旁坐着,虞沾月虽躺倒在床,却不得安心,面着苏无故,时而闭眼,时而睁眼,若睁了眼就一瞬不瞬的瞧着他,这瞧着他,便有十分欢喜了,有十分欢喜,心里口里就装了蜜一般甜。
苏无故瞧见他这模样,一个起身,虞沾月不禁捏住心,慌乱着擡起头,但见他使月尘银丝变了把银扇子走来,虞沾月微微支起身。
苏无故坐在床前,虞沾月眼里紧着他去,苏无故只按他的肩稳稳躺住,再没什麽别的动作,却惹的虞沾月心窝被石杵磨了千百回,捣弄的他春心缭乱。
苏无故拿扇子给他扇了会儿风,虞沾月闻到股淡淡的香,这会儿又看痴了眼,心神安宁,双眼迷离的要睡过去,谁料一个雷劈般打挺,乍然抓住苏无故拿扇子的那只手,把苏无故吓了一跳。
少顷,苏无故先笑道:“还没睡就做噩梦了?”
虞沾月摇头,“不是。”
苏无故奇怪,“那是怎麽了?这样一惊一吓的。”
虞沾月指着扇子问:“你给我扇风做什麽?”
苏无故道:“我看你头上有些汗,想必是热的睡不下,这地方偏僻,环境也不大好,总有虫子飞着往你那钻,怕你睡不惯,一则扇了凉快些,二则驱蚊赶虫。”
提起这话,虞沾月自觉手上有些痒,低头一看竟有三两个红点,忍不住挠了两下,苏无故道:“别抓坏了手,真是痒的厉害,你去涂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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