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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花灯 往後岁岁年年都要带这条傻龙来（第4页）

对方沉默不语，这比任何回答都让真君悚然。

二郎真君警觉，环顾四周，发现桌上多了一个食盒。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样点心，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茶。

旁边放着一张字条：【除恶辛苦，略备茶点。——云华】

这些点心竟然全是他喜欢的口味。真君思忖，确信自己从未与云华有过交集，她怎麽会知道他的喜好？

他犹豫再三，终究没有碰那些点心。

8.

“你真不吃？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金莲咤跃跃欲试。

真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还给我送点心，知道我喜欢吃什麽。哪咤，这太诡异了，她到底是谁？为什麽对我这麽丶这麽……”

“关心？”金莲咤轻声补充。

“对，就是关心！但那种关心法太奇怪了，就像，”杨戬突然停住，眉头紧锁，“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金莲咤沉吟，“有些真相需要你自己去发现。”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二郎真君恼火地说，“那至少告诉我，她对我有没有恶意？”

“绝对没有。”金莲咤这次回答得斩钉截铁，“她对你……只有最纯粹的爱。”

真君愣住了：“爱？”

金莲咤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补充，“我是说，像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关爱。总之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去问她？”

杨戬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9.

这一次，他决定不再逃避。

二郎真君大步走向亭子，在距离云华十步远的地方停下。近距离看，那面容带来的熟悉感更深了，尤其是那双眼睛，温柔似水，却又深不见底。

“云娘为何连日来一直注视杨某？”真君直截了当地问，声音比预想的还要生硬。

云华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麽？”真君困惑地问。

云华擡起手，似乎想触碰他的脸。她轻声说：“你的眼睛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二郎真君後退一步，“我父亲？你知道我父亲是谁？”

云华的嘴唇颤抖着，似乎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斗争。最终，她只是摇了摇头，“时候未到，我不能说。”

“为什麽？”【杨戬】几乎是在低吼，“如果你知道关于我身世的事情，为什麽不告诉我？”

“因为我害怕，”云华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害怕你会恨我。”

真君点点头，却莫名感到一阵心悸。这女子看他的眼神太过奇怪，既不像爱慕，也不似敌意，而是一种他从未在他人眼中见过的复杂情感——

慈爱中夹杂着悲伤，渴望里混合着克制。

二郎真君完全糊涂了，“恨你？我为什麽要恨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云华苦笑着，“素不相识……是啊，对你来说确实如此。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一切。”

“不，现在就告诉我。”真君堵住亭子的出口，直视着对方，“你到底是谁？”

云华：“我是一个曾经犯下大错的人。”

“什麽错？”

“爱上不该爱的人，生下不该存在的孩子，”云华的声音哽咽了，“然後失去了他们。”

真君的心猛地一跳：“孩子？”

云华擡起头，泪水终于滑落，“杨戬，我的儿啊。”

这是二郎真君才明白，那些苦苦追寻的眼神不是爱慕，而是一个母亲对儿子压抑了百年来的思念与爱。

……

再次，真君想打死金莲咤。

那人明明早就知道真相，装什麽深沉和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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