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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谱
商隐楼的寒潭结了层薄冰。
顾承煜站在潭边的观鱼台,指尖捏着枚刚从冰下捞起的玉佩——是云栖阁的琴纹玉佩,半块,边缘还沾着点暗红的血痂,是谢砚冰父亲的那半块。昨夜暗卫从云栖阁外围的竹林里找到的,据说被谢砚冰埋在棵老梅树下,上面压着块刻着“风”字的竹牌。
“风”。顾长风的字。
顾承煜的指尖在玉佩的断口处摩挲,冰碴嵌进指腹,疼得他指尖发麻。他认得这半块玉佩——完整的那枚,父亲临终前交给他,说“这是谢伯父的信物,若日後能遇到他的儿子,把玉佩还给他,告诉他……父亲对不起他”。可他没还,反而在黑市初遇时,用自己的半块玉佩设局,引谢砚冰入局。
那时他以为,只要拿到《九霄琴谱》,只要为父报仇,就能弥补一切。现在才知道,有些亏欠,像这寒潭的冰,结得深了,就再也化不开。
“公子,顾明远在正厅等着。”阿霜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少女捧着件狐裘,将寒意挡在外面,“他说平西王的使者到了,要和您‘共商’起兵的粮草调度。”
“共商?”顾承煜冷笑一声,将玉佩塞进贴身的衣襟,那里还藏着另一半——是他的那半,两块断口严丝合缝,像本该长在一起的骨。“他是想盯着我,看我会不会私藏粮草。”
阿霜替他披上狐裘时,目光在他後颈顿了顿。那里的龙纹刺青又隐隐浮现,金红的纹路顺着衣领蔓延,像条要挣脱皮肤的龙——是昨夜强行运转龙纹血探查寒潭时动了灵力,反噬还没消。
“平西王的使者不可信。”阿霜的声音放低,“属下查了,那人是顾明远的远房表侄,早年在西域做过杀手,手上至少有三条藩王亲卫的命。”
顾承煜的脚步顿在石阶上。雪光从飞檐的翘角漏下来,落在他玄色的衣摆上,像撒了把碎银。“意料之中。”他继续往前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顾明远老奸巨猾,怎麽会让真正的使者来见我。告诉暗卫,盯紧那人,别让他接触漕运账簿。”
他要的不是平西王的“信任”,是借使者之口,让顾明远相信“他已取得藩王支持”。越是虚张声势,顾明远越会忌惮,越不敢轻易动他——这是他在商隐楼蛰伏二十年学会的生存法则:把底牌藏好,把獠牙磨亮。
正厅里的炭火烧得很旺。顾明远坐在主位,手里把玩着个玉如意,见顾承煜进来,皮笑肉不笑地擡手:“承煜来了?快坐,平西王的使者刚到,正说要见识见识你从千机阁带回来的《九霄琴谱》呢。”
客座上的蓝袍男子立刻起身,拱手时露出手腕的刺青——是只衔着骷髅的乌鸦,是顾明远私卫的标记。“久闻顾公子少年英雄,竟能从千机阁取回琴谱,实在令人佩服。”男子的声音带着刻意模仿的关西口音,却在尾音处泄了江南腔。
顾承煜在客座坐下,指尖叩了叩桌面。阿霜立刻捧着紫檀琴谱匣上前,放在桌案中央。匣身的灵力纹路在炭火映照下泛着淡金,顾明远的目光瞬间黏在上面,像饿狼盯着肥肉。
“琴谱是找到了,却不全。”顾承煜没打开匣子,只是指尖在匣盖上轻轻画了个圈,“缺了‘破军章’,啓动不了兵阵。我派人查了,最後一章在云栖阁——谢砚冰手里。”
顾明远的眼睛亮了:“哦?那谢阁主肯交出来?”
“他若肯,就不是谢砚冰了。”顾承煜端起茶盏,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表情,“不过我已有计较。三日後是我生辰,我已派人送帖去云栖阁,请他来商隐楼‘赏琴’。他性子傲,却重情义,我在帖里提了当年他父亲和我父亲的旧交,他定会来。”
他说“重情义”三个字时,指尖在茶盏沿上狠狠一捏,青瓷盏差点裂开。他在撒谎——谢砚冰现在恨他入骨,若不是为了那半块玉佩,为了父亲的死因,绝不会踏入商隐楼半步。可他必须这麽说,必须让顾明远相信“谢砚冰会来”,相信“琴谱唾手可得”。
蓝袍男子突然开口:“顾公子就这麽确定?万一谢阁主不来……”
“他会来。”顾承煜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射向男子,“因为我在帖里放了样东西——他父亲的半块琴纹玉佩。他若想知道父亲的死因,就必须来。”
蓝袍男子的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看向顾明远。顾明远却笑得更深了:“承煜果然心思缜密。既如此,那老夫就静候佳音了——只是若谢阁主来了,可别让他跑了。”
“自然。”顾承煜的声音冷得像寒潭水,“他来了,就别想再离开商隐楼。”
正厅的谈话持续了一个时辰。顾承煜始终笑意温和,应对得体,将顾明远和那假使者的试探一一挡回。直到送他们离开,他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意才彻底褪去,指尖在琴谱匣上掐出深深的印。
“公子,真要扣下谢阁主?”阿霜的声音带着担忧,“顾明远肯定会趁机对他下手。”
“扣不住,也不能扣。”顾承煜打开琴谱匣,指尖抚过《九霄琴谱》的封面,“我在帖里夹了暗语,告诉了他逃生的密道。我要的不是扣住他,是引顾明远出手——他只要敢对谢砚冰动杀心,我就有理由彻底清剿他的势力。”
这是险棋。用谢砚冰当饵,赌顾明远会忍不住,赌谢砚冰能看懂暗语,赌暗卫能护住他。可他没有更好的选择——顾明远的势力盘根错节,若不借这个机会连根拔起,迟早会成为他起兵路上的绊脚石,甚至危及谢砚冰。
“把‘破军章’抄一份。”顾承煜突然说,指尖在谱页上顿了顿,“用我的龙纹血抄。”
阿霜愣住了:“公子!龙纹血抄谱会损伤灵力,而且……”
“我知道。”顾承煜打断她,目光落在谱页上父亲的批注,“我要让谢砚冰看到——这琴谱,我没骗他;我的话,也不全是假的。”
他需要给谢砚冰一个信号,一个“我有苦衷”的信号。龙纹血抄的“破军章”就是信号——只有他能写出这样的谱,只有他知道谢砚冰能看懂其中的灵力暗纹。
炭火烧到尾声时,顾承煜终于抄完了“破军章”。龙纹血在宣纸上凝成金红的纹路,像跳动的火焰,谱页边缘的灵力波动与云栖阁的琴心灵力隐隐共鸣。他将抄本折好,放进个锦囊,又在锦囊里塞了片冰棱梅花瓣——是去年从云栖阁折的,一直压在琴谱里。
“让暗卫在谢砚冰来的路上‘偶遇’他,把锦囊给他。”顾承煜将锦囊递给阿霜,指尖残留着龙纹血的灼痛,“告诉他,‘琴谱是真的,人是假的’。”
阿霜接过锦囊,指尖触到里面的花瓣,突然明白了。公子哪里是布局夺权,分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向谢砚冰解释,笨拙地护着他。
寒潭的冰在暮色里泛着冷光。顾承煜站在观鱼台,看着潭底自己模糊的倒影——像个戴着面具的小丑,一边说着狠话,一边做着护短的事。他不知道谢砚冰会不会信,不知道这步险棋会不会赢,只知道必须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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