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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尽管休息了几天,肿胀消了大半,但每一次轻微的移动,依旧能感受到骨头深处传来的丶清晰的钝痛。
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空气闷热粘稠。
他下意识地在喧闹嘈杂丶正在快速列队的人群中搜寻。
没有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许驿晟果然没来。
意料之中,却还是让周诺仪心底滑过一丝小小的失落。他捏紧了口袋里那个小小的丶硬硬的东西——是昨天特意绕路去巷子拐角那家药店买的丶最好的跌打损伤药膏。
不远处传来同班同学的声音,是那个平时话很多,被大家称为“送快递”的男生:“周诺仪,这儿!”
周诺仪深吸一口气,压下脚踝的抗议,努力让自己走得不那麽瘸,快步融入迷彩服的海洋。汗水瞬间浸湿了後背。
教官是个皮肤黝黑丶嗓门洪亮的年轻士官,姓张。他的目光像鹰隼,扫视着这群刚脱离暑假懒散的学生,严厉得不近人情。站军姿成了第一道下马威。
“挺胸!擡头!收腹!两脚跟并拢!脚尖分开六十度!重心前移!前倾!给我前倾!”张教官的吼声在耳边炸响。
周诺仪咬牙坚持着。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又涩又痛。脚下的胶鞋仿佛通了电,每一次将重心压在伤脚上,都像有无数根针在刺。他只能尽量将重心偏向好脚,但这微小的调整在教官锐利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第三排左数第五个!”张教官的吼声直指周诺仪,“腿怎麽回事?抖什麽?站直了!重心前倾!没吃饭吗?”
周诺仪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他感到一阵难堪。他咬着牙,试图将重心挪回伤脚,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袭来,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报告教官!”旁边一个叫齐闻凯的男生,平时就有点吊儿郎当,此刻带着点看好戏的语气大声说,“周诺仪他脚踝伤着呢!上周摔的,肿得跟馒头似的!站不了那麽久吧?”
这话一出,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和窃窃私语。
张教官眉头一皱,大步走到周诺仪面前,目光如炬地扫向他那只被迷彩裤脚遮住大半的脚踝:“受伤了?有医院证明吗?不能军训需要提前申请!”
周诺仪的脸更红了,他不想搞特殊,更不想在许驿晟可能出现的地方显得自己是个废物。
“报告教官,我能坚持!”他挺直脊背,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但眼神很坚定。
张教官审视了他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僞和意志力的强度。最终,他哼了一声:“能坚持就给我站好!再晃一下,俯卧撑二十个!”
烈日如火,时间在每一滴滚落的汗珠里缓慢爬行。周诺仪的伤脚像被放在火上炙烤,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疼痛。汗水模糊了视线,迷彩服紧紧贴在身上,闷热得令人窒息。但他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像根钉子一样钉在原地。
他不时地偷偷活动一下好的那只脚的脚趾,试图缓解一点压力,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操场边缘那片稀疏的树荫。
树荫下,空无一人。
正午的阳光最为毒辣。短暂的午休时间,学生们像被晒蔫的菜苗,瘫倒在树荫下,狼吞虎咽地吃着食堂送来的盒饭。
周诺仪找了个远离人群的石凳坐下,小心翼翼地卷起裤脚。
脚踝周围依旧能看到淡淡的青紫痕迹。他拿出那管药膏,挤出一点,忍着刺痛,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处。冰凉的药膏带来一丝短暂的舒缓。
“哟,周大少爷,还自带特效药呢?”齐闻凯端着饭盒凑过来,语气带着惯有的调侃,“你这脚行不行啊?下午还有队列训练呢,别拖我们班後腿啊!”
周诺仪没理他,低头专注地涂药。
“哎,对了,”齐闻凯见他不接茬,眼珠一转,换了个话题,“听说你跟咱们学校那个‘名人’许驿晟认识?就那个……三天两头打架惹事,差点被开除那个?”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的同学都听清了。
周诺仪涂药的手猛地一顿,指尖沾着药膏停在半空。他擡起头,看向对方:“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谁说?”齐闻凯嗤笑一声,“上周五下午,暴雨那会儿,有人看见你从他那破出租屋出来,一瘸一拐的,身上还裹着他的外套!啧啧,你胆子可真够肥的,敢跟他混一块儿?不怕被他带沟里去?”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安静了几分。几道好奇丶探究甚至带着点异样的目光落在了周诺仪身上。
周诺仪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无名火夹杂着被窥探的羞耻感直冲头顶。他攥紧了药膏管,指节发白,冷冷地看着齐闻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嘿,怎麽没关系?”齐闻凯不依不饶,“都是一个班的,关心同学嘛!我劝你离他远点,那种人,浑身上下都是麻烦,沾上了甩都甩不掉!你哥不是管你挺严的吗?没揍你?”
“齐闻凯!”周诺仪猛地站起身,动作牵扯到伤脚,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白了,但眼神却异常锐利,“管好你自己的嘴!”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宋郐玓赶紧过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凯子,少说两句!吃饭吃饭!”
齐闻凯撇撇嘴,还想说什麽,但看到周诺仪那副随时要扑上来的样子,还是悻悻地端着饭盒走开了。周围的议论声也低了下去,但那些目光里的探究和异样,却像细小的芒刺,扎在周诺仪身上。
他重新坐下,胸口剧烈起伏着,不是因为脚疼,而是因为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
他低头看着自己涂了一半药的脚踝,许驿晟那张没什麽表情丶眼神却深不见底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为什麽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麻烦?为什麽靠近他,就成了一种罪过?
下午的训练是枯燥而痛苦的齐步走和正步走分解练习。反复的擡腿丶摆臂丶定位,对周诺仪的脚踝是巨大的考验。
每一次跺脚,都像踩在刀尖上。汗水浸透了迷彩服,顺着下巴滴落。他的动作不可避免地有些变形,速度也跟不上整体节奏。
“周诺仪!步子迈开!跟上节奏!手臂摆起来!”张教官的吼声如影随形,“别像个娘们似的软绵绵的!”
“报告教官!他脚不行!”宋郐玓忍不住替他喊了一句。
“脚不行不是理由!战场上敌人会因为你脚不行就不开枪吗?”张教官厉声喝道,“坚持不了就打报告出列!别影响集体!”
周诺仪死死咬着牙,嘴唇几乎被咬出血。他不想出列,不想在所有人面前示弱,更不想……让可能躲在某个角落观察的许驿晟(这个念头荒谬却执拗)看到他退缩。他调动起全身的力气,努力跟上节奏,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额角的青筋因为剧痛而微微凸起。
就在他感觉脚踝的疼痛快要突破忍耐极限时,眼角的馀光似乎捕捉到操场边缘丶靠近器材室那边的铁丝网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许驿晟?!
周诺仪的心脏猛地一跳,动作瞬间僵了一下,差点摔倒。他猛地扭头望去。
烈日下,铁丝网外空荡荡的,只有被晒得发蔫的野草在热风中晃动。仿佛刚才那一瞥,只是他痛到极致産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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