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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转多云
梧桐树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斜斜地铺在放学的人行道上。周诺仪低着头,几乎是逃也似的汇入人流,将身後那道沉默伫立在台阶上的冰冷身影,连同那句令人窒息的“承受不起”丶“不想碰”,以及那句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知道了”,一同甩在身後。书包带勒着肩膀,却远不及心口那片被揉烂的“晴天”留下的空洞更让他感到沉重。
回到那个熟悉的家,迎接他的是一片过分安静的空旷。父母还没回来,哥哥周若然也不见踪影——篮球赛的庆祝聚餐应该正热闹。连江语辰那间紧闭的房门後也异常安静,仿佛里面根本没人。这异样的寂静像一层薄纱,暂时蒙住了他自己心口的冰冷,只留下一丝隐约的不安,像水底悄然升起的气泡。
他把自己摔在床上,书包滑落在地。窗帘没拉严,一缕清冷的月光挤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惨白的线。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沉重而压抑。
许驿晟的话,每一个字,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在这片死寂中被无限放大,反复重播。
“你不该写那些东西。”
不该……是不该表达那份笨拙的珍视吗?还是不该试图靠近他那座仿佛坚不可摧的冰封堡垒?周诺仪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我们还不熟。”
“不熟”……这个冰冷的词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他想起了更早的时候,那个同样冰冷的午後。许驿晟皱着眉,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用那低沉的声音吐出的评价:“娘。”那一个字,当时就像根细小的冰刺,扎进了他敏感的心里。
後来呢?後来是那张缠着透明胶带的银杏叶,被袋子装着别扭地丶沉默地放在他桌角。没有道歉的话,只有那片被小心翼翼修补好的丶脆弱的金色叶子。
那是许驿晟第一次,用一种近乎笨拙的方式,表达了他可能自己都未察觉的歉意和……一丝微乎其微的在意吗?周诺仪当时收下了,心底那点被刺伤的委屈,被那片叶子奇异地抚平了一些。
再後来……是那条昏暗的小巷。被混混堵住要钱的恐惧,拳脚落在身上的钝痛,窒息般的绝望……就在那时,是许驿晟像一尊煞神般出现,然後背他回家……
从最初的刻薄评价,到别扭的银杏叶,再到巷子里沉默的守护……这些点点滴滴,难道都是“不熟”两个字可以轻易抹杀的吗?难道那每天雷打不动收下的巧克力丶那句被他妥帖收藏的“会好的”,也都是他单方面构建的幻影?巨大的委屈和难堪涌上来,让他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如果不熟,为什麽要做那些事?如果不熟,为什麽要给他留一点微弱的丶可以靠近的错觉?
“承受不起……不想碰。”
这才是最深的刺,最难以理解的矛盾。他以为递出的是一份支撑,一份小小的暖意,想告诉他:你的存在本身,对我而言就是一片珍贵的晴天。
这份心意,甚至比巷子里救命之恩後的感激更重,更纯粹。它源于那只笨拙的青蛙,源于那句“会好的”,源于无数个沉默收下巧克力的瞬间,源于看着他沉睡侧脸时心底汹涌的丶滚烫的东西。
可在许驿晟眼中,这份暖意竟是如此沉重,沉重到需要他露出那样惨白惊惶的表情,沉重到需要他用近乎毁灭的力量去撕碎丶去逃离。
他递出的不是心意,是许驿晟避之唯恐不及的禁忌和灾难!
巷子里的保护可以,收下巧克力可以,甚至那句“会好的”也可以,为什麽偏偏是这张写着梧桐影子和晴天的纸条不行?为什麽这份更深的珍视,反而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区?
为什麽?
口袋里的手机硌着他。他摸索着掏出来,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微弱的光。他下意识地点开相册。里面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是某次午休,他偷偷拍的许驿晟趴在桌上睡觉的侧影。
平日里冷硬的线条在睡梦中奇异地柔和了一些。他记得自己当时的心跳,也记得今天递出纸条前,看着他沉睡侧脸时心中翻涌的丶比依赖更汹涌滚烫的东西。
他关掉屏幕,房间重新陷入黑暗。他将那只小小的丶“别理”青蛙紧紧握在手心。这是许驿晟唯一主动给予他的东西,一个冰冷的警告,却成了他面对江语辰阴影时的盔甲。
多麽矛盾啊。
日子像被按下了慢放键,又沉重地向前滚动了几格。
周诺仪践行了他那句轻飘飘的“知道了”,像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的界碑。他不再往许驿晟桌角的“安全区”放巧克力。那个位置空了出来,像一块显眼的丶尚未结痂的空白。那只纸青蛙,依旧躺在他的口袋里,沉默地硌着他,是那个冰冷午後唯一的实体证明,却也像一个打不开的谜题。
许驿晟则彻底沉入了更深的冰层。他周身的气场比之前更加凛冽,拒绝任何温度靠近。午休时间永远埋首在厚厚的竞赛书或艰深的文学理论着作里,仿佛那是隔绝世界的堡垒。
他不再看周诺仪,目光掠过时像掠过无意义的符号。那句“不熟”,被他用彻底的沉默和疏离演绎得无懈可击。
他甚至推掉了所有文学社的核心事务,连江语辰亲自过问的重点稿件审阅和读书会安排也以一句冰冷的“没空”回绝。
他们成了教室里距离最近丶却隔得最远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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