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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第3页）

“……”

“我帮你就是为了让你把我纳入考虑范围的？”许白榆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锤了一下苏山暮蹲着的腿，苏山暮一个重心不稳就那麽一条腿跪在了地上。

“你永远先是你自己，再是别的身份。就像你永远先考虑的是自己的未来，再考虑你是我的朋友。”许白榆抓着一边的铁栏杆慢慢站了起来，两只手拽着苏山暮的胳膊把他往上拉起来。

“我不明白为什麽你想读江大，但是我知道你想读江大的选择一定有你的道理。”他擡手拍了拍苏山暮身上脏的地方。

“今天是你的成人礼，你是个成年人了，我知道你的选择不一定是客观最好的，但至少是现在的你想要的，有这点就够了。

作为你的朋友，我一定会相信你的选择，你只需要知道这就是我今天站在你和你妈中间的理由。”

苏山暮愣神地听着他的话，而後笑了起来：“你为什麽相信我的选择不会给未来的我带来麻烦？”

许白榆有些无语：“你要是不这麽选你现在就後悔，那你现在就得有麻烦，我不希望你毕业了我还得想办法去开导你。”

苏山暮看着他笑意不减，拍了一下刚刚他蹭到的灰。

“谢谢。”苏山暮轻声地说道，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很小声。

许白榆听到了，但是依然装聋作哑地问题：“啊？你说什麽？”

许白榆凑到他面前，苏山暮笑着推了一下他：“说你是个好人。”

听到这个许白榆不由得笑了一下：“我就这样得好人卡了？我一点都不觉得我是什麽好人。”

说完，许白榆从包里拿了一个苹果出来给苏山暮，苏山暮第一时间没看懂许白榆这是什麽意思就被许白榆往怀里塞了一个苹果。

“成人礼快乐。”许白榆气势汹汹地叉腰，扬起头看他，“本来想着今天你可能没花，那束花是给你的，没想到遇到了你妈。你要赔我花！”

苏山暮看着他装作颐指气使的样子指着自己，不由得好笑：“你都说是送我的还要我赔啊？”

“……那不让你赔了。”许白榆想了想，拉着他拿着包出去，“我记得我们班主任今天来给高三生拍照，你跟我去找她拍个照就当是你赔我了。”

苏山暮就这样给他拉着，顺着他的话回了个“好”。

白老师之前是教高三而後被调过来当高一班主任的，所以她跟一些高三生关系很好。

她答应学生今天来给他们拍照，于是今天拿了是一个拍立得，为的就是在给高三生拍完後能直接把照片给他们，为了今天她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白老师看到许白榆还是有些惊讶，然後看到他拉着的苏山暮也懂了是什麽回事。

她知道许白榆跟眼前这个高三的学生关系好，两个人关系没有影响到学习，也让许白榆更外向，她就默认了两个人的来往。

“老师，能给他拍个照吗？”许白榆拉着苏山暮站到白老师面前，脸上跟李连斌学了一点讨好的感觉。

白老师笑着看他，然後推了他一下：“就他啊，白榆你去跟他站一起，老师给你拍个合照。”

“不要。”许白榆一个箭步又回到白老师旁边，“老师，今天学长穿成这样的，我就穿个校服，我不想当绿叶。”

白老师笑着，不留情面地把他推了过去：“你这长相还绿叶啊。快，站好，拍完了我去给别人拍。”

许白榆犟不过，站到苏山暮旁边，看见苏山暮在偷笑更是一拳锤在他的肩膀上：“看镜头。”

“好……茄子！”白老师摁下快门，随着闪光灯闪烁过後，一张白色的相纸一点点地推出来。

白老师拿着这张相纸递给许白榆：“一会儿就会有图案了，我去其他人拍了，白榆你到点回去上自习哈。”

许白榆朝白老师挥了挥手，然後眼睛看了看相纸似乎真的有了点图案，有些稀奇的左右看了看，敷衍地回复道：“好的，老师。”

白老师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老师走後，许白榆把相纸递到苏山暮面前：“给。”

苏山暮拿着苹果摇了摇头：“给你吧，给你当个念想。”

许白榆也是不客气，将手收了回来。

苏山暮不太记得那天他们还聊了什麽，只是漫无目的地绕了广场走了一圈，然後再一次到高一的年级大院，看着许白榆上楼然後消失在楼梯间。

成人礼後的晚自习是很难静下心的，不少同学仍在讨论着下午成人礼的事。

苏山暮这个时候已经回去把西装换了下来，穿着校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刚去洗的苹果。

苹果是一个很普通的红苹果，看起来跟外面买的没什麽区别。

他没有刀，就这样拿着苹果咬了一口。

甜的，不像是几年前他给许白榆那个又酸又涩的青苹果，这个苹果甜得似乎让他忘了今天的不愉快，再次回想起是许白榆拍着他的脸告诉自己相信他的样子。

他不由得地笑了一下，而後又咬了一口苹果。

看起来，成人礼似乎过得还算不错。

时间似乎并没有打算给他们留一点碎片来回想这成人礼的事，转眼见就到了高考前的那两天。

学校要被用来当做考场，高一高二的学生在收完东西後，晚自习结束就回家，然後就是封教室，迎来几天的高考假。

苏山暮在晚自习结束後看到了等在年级大院门口的许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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