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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兰时沉默不语。她知道孟珚在怀疑谁,或者说,她想让自己怀疑谁。那个名字,像一根看不见的针,悬在两人之间。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随即,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阿姊。”
房门被推开,一位身着劲装丶面容清俊的少女走了进来。她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眼间与孟珚有七分相似,只是少了那份咄咄逼人的艳色,多了几分属于这个年纪的丶未经雕琢的纯粹。
正是十三殿下,孟瑕。
孟瑕的目光先是落在孟珚身上,带着全然的信赖与孺慕,随即才转向一旁的慕兰时。当看清慕兰时的脸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有好奇,有审视,还有一丝……淡淡的丶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警惕。
“慕大人。”她微微颔首,算是行礼。
“十三殿下。”慕兰时亦是颔首回礼,神色淡漠。
“瑕儿,过来。”孟珚朝孟瑕招了招手,语气是难得的温和,与方才的凌厉判若两人。“我让你查的舆图,可有眉目了?”
“已经比对过了。”孟瑕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舆图,在桌案上小心翼翼地展开。“这是前朝留下的岭南水道图,与如今的地形略有出入,但赤水丶惊雁峡一带的主要河道,变动不大。”
孟珚的目光落在舆图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她俯下身,细细地审视着那错综复杂的水道,仿佛一头即将捕猎的雌豹,在勘察自己的领地。
慕兰时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看着孟珚与孟瑕姐妹二人并肩而立,一个指点江山,一个温顺辅助,画面和谐得仿佛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
可她知道,画卷之下,是何等冰冷的算计与利用。
孟瑕或许以为,自己是在为姐姐分忧,是在参与一场关乎家国荣耀的征伐。她不会知道,她手中的每一份舆图,她提供的每一条信息,最终都会变成孟珚射向某个人心口的利箭。而她自己,也不过是这盘大棋中,一枚被精心包裹丶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慕大人,”孟珚忽然擡起头,看向慕兰时,唇角勾起一抹熟悉的丶玩味的笑意,“你觉得,我们这第一仗,该从何处打起?”
她的目光,越过舆图,越过烛火,直直地射向慕兰时。
那眼神分明在说:慕兰时,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盘棋,你不想下,也得下。
慕兰时淡淡转过头,不置一词。
***
南下的路途,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变得异常沉闷。
自那夜驿站议事之後,孟珚便再没有用言语试探过慕兰时。三人同车,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孟珚时常闭目养神,孟瑕则捧着一卷书简安静地阅读,偶尔会擡起头,用那双清澈又复杂的眼睛,偷偷地打量慕兰时。
慕兰时则始终将目光投向窗外。她看着景物从北方的萧索,逐渐过渡到南方的繁茂。官道两旁的树木愈发苍翠,空气中也开始弥漫起一种潮湿而温热的草木气息。
她知道,岭南近了。那个承接了她前世所有天真与愚忠的地方,近了。
抵达岭南重镇落霞城那日,正逢一场倾盆而下的暑雨。
落霞城是岭南重镇,也是朝廷在南境最大的军事据点。城中守将早已接到圣旨,率衆出城恭迎。
雨水并未带来丝毫凉意,反而激起了地面更深重的闷热暑气,与泥土草木腐败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独属于南境的丶令人胸口发闷的压抑。
兵士们的甲胄上凝着水汽,旌旗被雨水打得湿重,无力地垂着,整个军营都笼罩在一片沉闷而颓丧的氛围里。
这便是孟珚与慕兰时接手的局面。
中军大帐之内,气氛比帐外的暑雨更加凝滞。
孟珚端坐于主帅之位,那张本该属于守将周将军的虎皮大椅,她坐上去,竟没有半分违和。仿佛她生来,就该坐在这里。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阶下垂首肃立的十馀名将校。
慕兰时与她分坐左右,神色淡漠,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苦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孟瑕则安静地坐在孟珚下首,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清俊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不安。
“周将军,”孟珚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冰珠落玉盘,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本宫一路南下,听闻最多的,便是我朝天兵,如何在赤水江上,被一群盐枭草寇打得望风而逃。你,可能为本宫解惑?”
守将周秉义是个在岭南驻守了近二十年的老将,面容被风霜刻满了沟壑。他闻言,魁梧的身躯一颤,出列跪倒在地,声音嘶哑:“末将无能,累及三军,请公主治罪!”
他身後的一衆将校,也随之跪倒一片,口称“请公主治罪”。
这是军中惯用的伎俩,以退为进,以集体之名,来模糊个人之责。
啧,雕虫小技。
孟珚的唇角,只勾起一抹极淡的丶冰冷的弧度。
“治罪?”她轻笑一声,“本宫若是将尔等尽数斩了,这落霞城,莫非要交给方承义来守麽?”
她站起身,缓步走下帅位,高筒的军靴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却让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走到一名校尉面前,停下脚步。“你,叫什麽名字?”
那校尉一愣,忙道:“末将,张陵。”
“张校尉,”孟珚的语气听似温和,“本宫问你,上月十五,你部奉命夜袭铁索寨,为何在惊雁峡中了埋伏,折损过半?”
张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嗫嚅道:“回……回公主,是丶是叛军狡猾,末将……”
“是叛军狡猾,”孟珚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厉,“还是你嗜酒如命,出征前醉倒在营中,贻误了军机?!”
张陵浑身剧震,猛地擡头,眼中满是惊恐与不敢置信。此事,她是如何知晓的?
“来人。”孟珚不再看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拖出去,剥去甲胄,鞭笞五十,贬为火头军。若再敢妄饮误事,立斩不赦。”
两名亲卫应声而入,如拖死狗一般,将哀嚎求饶的张陵拖了出去。帐外很快传来皮鞭破空之声与凄厉的惨叫,让帐内衆人无不背脊发凉。
“还有你,”孟珚的目光,又转向了另一名将官,“克扣军饷,倒卖军械,你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麽?”
她每点一人之名,必能说出其一桩隐秘罪状,证据确凿,不容辩驳。一时间,整个中军大帐,除了她清冷的声音,与帐外渐弱的惨叫,再无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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