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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锻炼,还不算谋私吗?”
沈序秋笑了声,掌心握住她蜿蜒的腰,不紧不慢的嗓接着她的尾音:“不是为你好麽?身体得到锻炼也舒服了,一举两得。”
池绿的耳朵像被他用舌面舔了下,那些水乳交融的画面不可控地涌入脑海,她吞咽喉咙没应话。沈序秋能轻易看透她的小心思,瞧她怯嫩的小脸垂着眼皮,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睫毛,“说好了,以後多加一个小时。”
“谁跟你说好了。”池绿拒绝:“你本来时间就很长,再加一个小时,我都不用睡觉了。”
沈序秋嗓子里还勾着笑:“那以後早点做,9点或者10点。”
他真是什麽话都说得出来!9点或者10点,她以後晚上岂不是没有自己的时间。
“不行。”池绿坚持着,要是让步了,以後都不能好好睡觉。
沈序秋揉乱她的头发,不再逗她。他也舍不得她那麽累,平时的量都把她累得倒头入睡。
要继续往前走,沈序秋扎着马步示意她上来。
他左肩还懒懒散散挎着她鼓鼓的背包,里面是几套新买的衣服,池绿犹豫了几秒压上去。这还是她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他,他的脊背宽厚,黑发短又硬。
像梦一般,池绿心里头有股暖流,圈住他的脖子,唇瓣似有似无蹭在他侧颈。
“池绿。”沈序秋喊她。
池绿浅浅地“嗯。”了声。
“你多叫我两声。”
好怪异的要求。池绿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依旧照做了,附在他耳边,轻声喊:“小叔,小叔,小叔。”
清脆柔软的声音跟山脚下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混合,水灵空悠。昏暗中,沈序秋背着池绿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他满意地勾唇。
“都说当生命走到尽头,我们的感官会依次关闭,最後消失的是听觉。”
“我希望几十年後闭上眼睛,还能听见你在旁边喊小叔,平静讲诉生活日常。”
池绿听明白他的意思,眼眶瞬间红了。
“沈敬驰让我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愿回去就别勉强。”他的嗓音很淡,即使看不见他的脸,池绿也能想象得出来他寡淡的神情。
“你两次千方百计一声不吭逃走,要是真的快乐我愿意给你自由,放手让你成长,可见着你短短十几天瘦了那麽多,叫我怎麽放心你一个人?”
“池蓝也还在等你回家。”
他口吻突如其来地郑重:“池绿,我愿意背你,也想要背你。”
池绿听懂了他後面那句话的意思——他愿意一路扶着她,她心里湿润又温暖。
“我不想落别人闲话,想要以後能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她有点哽咽:“喜欢和分开是可以同时进行的,我是想如果几年後我学成归来,事业有成你还……喜欢我,我们就继续在一起。”
沈序秋听不得她说分开两个字,低低徐徐吐字:“谁敢说你闲话?你往我身边一站我们男才女貌,你要是说堂堂正正,我除了银行卡里有冰冷的几千个亿以外什麽都没有,我还卑鄙无耻,强迫你跟我谈,说出去也是别人取笑我丶咒骂我。”
“你比我富足,你善良柔软会爱人,长得漂亮。”
“是我高攀你。”
破天荒,听到他夸她,还说是他高攀。
池绿心脏像灌了蜜糖,觉得应该礼尚往来,脱口而出:“你不要太自卑,你有钱长得帅啊。”
沈序秋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停下脚步有点遗憾:“没了?”
还要有吗?
这两个优点已经很超过很多人了。
池绿想到之前庄意柔说过男人都爱女人说他们床上很厉害,他很厉害这也是事实,虽然没有对照组,但是她每次都很舒服,夸一下也没什麽。
她张了张唇,欲言又止,还是说不出。
听见他叹息一声,“既然彼此喜欢,为什麽要吃分开的苦?我能解决的,不是麽?”
“池绿,相信我。”沈序秋慢条斯理地说:“集团业务广,我又不是一定要在花城。你读书,我赚钱,相互作伴,互不耽误。”
池绿心底一片柔软,闷闷地嗯一声。
如果她继续去港大,他每天香港和花城往返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并不耽误多少时间,如果她出国了,拿剑桥举例,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要倒时差,一两次还好,时间久了熬不住。
他的意思是会空降其他国家,把办公重心转移到国外。
两人几乎融为一体的影子被昏黄的光影拉得很长,海浪把童话揉进岩石缝隙,在礁石唱着欢乐的曲,夜风里都是柠檬的香甜。
沈序秋住的酒庄顶楼是私人停机坪,远远就看见一架粉绿色的飞机被暗色环境拢着,清脆的色系在夜晚像涂了一层晃眼荧光,特别突出。
池绿恍然,刚才在沙滩上看见的那架飞机就是小叔的。
走近了看,机身上还印着‘chilv’字母。
是她名字的字母拼写。
“放我下来。”池绿拍了拍他的肩,酒店人进进出出,不想被人围观。
脚踩在地上,她有一瞬间的虚无感,盯着那架配色春意盎然的私人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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