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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97章
◎让她像公主一样长大。◎
曾经宋家书斋中的少年,尽管性情沉静,但眉宇间犹略有青涩,而今眼前的年轻男子,比之从前,越发地不显山不露水。
情理上来说,慕晚该与宋挽舟走得亲近,不管是为从前在宋家的旧谊,还是後来在京中宋挽舟对她和谢疏临的帮助,她都该与他关系更亲厚些,但不知为何,她心里始终觉得与宋挽舟隔着一层隔膜,哪怕在谢疏临死後,宋挽舟对她推心置腹成那般。
“小叔……挽舟……”慕晚不知该怎麽表达心中的感觉,话语也似融在迷惘的雾气里,“……有时候你站在我面前,我却觉得你像画中的人……”
宋挽舟微微一笑,他为慕晚解开了绕指的繁乱丝线,有几缕丝线却混缠在了他的掌上,宋挽舟慢慢绕解着时,又听慕晚问道:“你与长乐县主过得好吗?我好像从没问过你这件事。”
这些时日里,慕晚想了许多,在心思最是纷繁混乱时,忽然注意到她旧日的小叔宋挽舟,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即长乐县主的丈夫。
因为太皇太後的护佑,齐王仍然活着,近几年都被圈禁在天寿山皇陵,那份遗诏,也许齐王本人是知情的,齐王的亲信也是知情的,齐王的亲信是在皇帝登基时被剿灭干净了,但是齐王的至亲——长乐县主,依然还好好地活在世间,长乐县主,知晓那份遗诏的存在吗?那份遗诏,真的被烧毁在那场大火中吗?长乐县主,真就甘于现状吗?
无边无际的迷网迷雾中,像有两种可能在慕晚心中纠缠,她不应该相信皇帝,她该相信宋挽舟才是,从过往种种事迹中,她都该做出这样的选择,可她为何心中总在迟疑,是因为皇帝近来的行为,总是出乎她的意料,还是因为皇帝看她的眼神,竟越发像谢疏临看着她时。
在听到慕晚的发问时,宋挽舟解线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淡笑着道:“无所谓好与不好,这桩婚事是天家赐下,既是天家的旨意,我等凡人只能遵从。”又道:“嫂嫂虽如今已是皇子的母亲,但若不走到那至高之处,高一些,低一些,都依然无甚区别,依然是要仰人鼻息丶任人主宰。”
宋挽舟轻低的嗓音,像是在有意蛊惑人心,却也像是真的从他心中剖出,不含一丝杂质,“嫂嫂若是疑我,尽管相疑,我只是想告诉嫂嫂,我是真心实意希望嫂嫂真正走到那最高处,那般,才是将自己的命真正地握在了手中,也将自己所爱之人的将来,真正地握在自己手中。”
“这番话,我愿以性命起誓,绝无半句虚言”,宋挽舟面上淡淡的笑意,似浮沁到他眸中,真切地闪着幽光,他眉眼微弯,第一次同她微露出略有半分狡黠的神色,“我好像从未告诉嫂嫂过,其实,我是个很惜命的人。”
绣馆後院中有株杏树,在寒风凛冽的时候,早已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宋挽舟离开之後,慕晚原也要离开绣馆,却在走至这株杏树下时不由驻足,春日里,谢疏临曾在这株树下等她和阿沅回来,那时看到谢疏临身影时,她因欢喜雀跃跳动的心,如今像已沉寂在了胸腔中,虽仍然有呼吸跳动,但这一世,都不会再翩然跃起,春日翩飞的蝴蝶,不会活在凛冬的时候。
不知在树下倚站多久後,身後有步声渐渐走近。慕晚听得清清楚楚,却不想回头,像心中仍抱有一丝明知不可能的希冀。确实不可能,落下的嗓音,不是来自逝去的人,而是来自皇帝,皇帝将一道披风披在了她肩头,说他是来带她和阿沅进宫的,因听说她来了绣馆,就让人带阿沅先进宫,自己从别院过来找她。
新披在身上的紫貂披风,犹有暖热的温度,是刚从皇帝身上解下来的。慕晚手拢着披风,回头看向皇帝时,双手又被他捉住,皇帝用手捂着她的冰凉的手,朝她手掌呵着热气,又道:“我们快上马车吧,车中暖和,在寒风中站久了,小心染了风寒,再有一个月左右,你就要临産了,这时候一点小病都不能有。”
慕晚未立即移动步子,而是静静看着皇帝的动作,片刻後似感叹道:“陛下待我真好……”又轻轻说道:“陛下这样,让我对从前更是愧疚万分……”
“不是说了,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吗?朕亲手写下的金口玉言,还能作假?!”皇帝手挽着慕晚,带她在雪地里慢慢往院外走时,听慕晚又轻声问道:“我听说,刑部调查有定论了?”
“……是”,皇帝脚下步伐微顿了顿,又嗓音如前地接着道,“是意外火灾,几拨人马轮番调查,都是这个结果。”皇帝安慰慕晚道:“人生天地间,天命难违,谁也不能避免,谢疏临的不幸与你无关,你勿要为此多想自责,你就快要生産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旁的都不要再多想。”
慕晚没有再问说什麽,像是将他的话都听进了心里,静静地随他向外走着,皇帝将慕晚的手挽得更紧,扶她出门上了马车,让她将沉重的身子倚在他的身上,亲吻了下她的眉心道:“要是累倦,就先睡一会儿吧,等到了宫中,我再唤你。”
慕晚轻轻“嗯”了一声,在他肩畔阖上了双眸,皇帝仍将慕晚的手拢在掌心暖护,许多事情,不是不可疑,但此刻拢在他手中的手,是这样的温暖柔软,他不愿放开,也无法再放开。正如谢疏临生前定隐瞒了慕晚一些事,他也有一些事,自私地不想对慕晚言说,慕晚曾说他不懂得情爱,如今他已懂得了,因而理解了慕晚从前对他的抗拒,理解了谢疏临的隐瞒,也明白了爱是狭小自私的,容不下第三个人。
凛冬的大雪又落了几场後,这多事的一年终于走至尾声,来年正月,紫宸宫中响起了清亮的孩童哭声,太皇太後盼这哭声盼等了多年,却等来了这样一声,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感叹是天意如此,总归皇帝已经有了亲生的儿子,太皇太後叹息之馀,心里也没那麽多的忧愁。
太皇太後年纪大了,天气不佳时,几乎不出永寿宫,却在这时节尚冷时,亲自去紫宸宫看了新出生的女婴一眼,颇有兴致地将婴孩抱在怀里,给婴孩戴了长生锁,又问皇帝和慕晚,为孩子取了什麽名字。
因太皇太後心慈,体恤慕晚生産疲惫,令慕晚不必起身接驾,慕晚遂是躺在榻上回话,声音虚弱地说道:“回太皇太後娘娘,臣妇与陛下,为她取名‘韫宜’。”
太皇太後轻刮了下婴孩粉嫩的鼻子,含笑问道:“是哪两个字?”
皇帝怜惜慕晚産後虚弱,希望她歇神休养,就赶在她之前,替她向太皇太後回话道:“是韫玉的韫,相宜的宜。”又将那两个字,具体写予皇祖母看。
“端庄娴雅,像是个公主的名字。”太皇太後不由笑说了这一声後,自觉失言,静了片刻,却又忍不住冲怀中女婴唤了一声“韫宜”,见女婴仿佛知道是在唤她,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人看,不免对这婴孩有些爱不释手。
但坐了些时候後,太皇太後还是将女婴交给了专门照顾的嬷嬷,扶着侍女的手起身,说是有些乏了,让皇帝送她回去。皇帝虽一心惦记着慕晚和孩子,但也不能不做个孝顺的孙儿,就令宫人好生侍奉慕晚,让阿沅陪在他娘亲和妹妹身边,亲自搀扶着皇祖母的手臂,向外走去。
“等这女孩儿满了月,就把孩子送还给谢家吧”,在走出寝殿殿门时,太皇太後对皇帝说道,“既然是谢家的孩子,怎麽能养在宫里。”
皇帝道:“……朕可以收她为养女,让她像公主一样长大。”
“就算你有好意,你要也要替谢家夫妇想想”,太皇太後道,“这孩子是谢疏临留下的唯一血脉,谢家夫妇难道不想含饴弄孙,亲自抚养这女孩儿长大吗?!谢疏临没了,这女孩就是谢家唯一的後人,你硬把孩子留在宫中,让他们老两口连个念想都没有,每天的都想着儿子没了的事,心里该有多难受,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他们就熬不住了。”
见皇帝不语,太皇太後又道:“还有,等慕晚身子好些,就让她搬出紫宸宫吧。”本来对慕晚住在紫宸宫这事,太皇太後就十分反对,是皇帝坚持如此,太皇太後一把年纪,不想和孙儿吵嚷,才随了他,想着等慕晚生完孩子再说。
太皇太後现在就道:“莫说慕晚现在什麽身份都没有,就算是皇後,成天住在紫宸宫也不合规矩,你到底对慕晚是个怎样的安排,怎麽到现在还不册封?”
应该不是想着留子去母,觉着慕晚出身不佳,想只留下儿子,将慕晚送到皇家道观祈福之类,不然也不会将慕晚接到紫宸宫中安胎生産,太皇太後心想,大抵是她之前的提议,不合皇帝心意,皇帝觉得四妃之下的位份太低,但又不想忤逆她,所以一直拖着这事。
“先封个修仪丶充容之类,依她的出身,这已经不低了,你若想晋封她,等过几年封她为妃。”太皇太後又劝了几句後,看皇帝还是不说话,心中不由浮起不妙的预感,“你不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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