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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莲擡头环视四周,发觉二人处在一个黑暗空间内,身下的桌椅都还在,桌上酒菜也都如常。
他应是在弄碎酒杯的瞬间,将她拉入了一个特殊的空间。
伽莲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谢将迟却轻笑起来:“我生气,所以想让你也痛苦。我知道,你惧怕我。而且,恰好喜欢欣赏你的恐惧。”
谢将迟伸手,指尖轻轻摩擦伽莲的下巴。那道伤口,刚有愈合的迹象,此时又被他划开。
鲜血顺着伽莲的脖颈往下,直至濡湿她的衣领。
谢将迟盯着伽莲脖间的鲜红,眼中是贪婪,是狂热,是欢愉。
谢将迟这人,果真是变态……
伽莲却并不闪躲,反倒松开了按在剑柄上的手,冷笑道:“我不介意展露我的痛苦满足你,但你需要告诉我,毒,该怎麽解?”
谢将迟收回手指,从怀中掏出锦帕,轻轻擦拭手指上的血渍。
而後悉心将锦帕叠好,重新放回怀中。
“你还是这麽爱干煞风景之事。”谢将迟再次擡眼。
眼中满是杀意。
“这点恐惧和痛苦,远远不够。”
说罢他再次擡手,指尖迸发出一道寒光。
伽莲甚至没看清,那是灵力波动,还是什麽神兵利器。
待感受到那股阴冷的力量时,它已经从自己的颈侧划过。
不曾碰触到她的肌肤,可颈侧的皮肤已经被划破。
死亡,离她如此之近。
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伽莲伸手捂住了颈侧的伤口。
她的心,也跟着乱跳起来。
伽莲擡眼,看到了谢将迟眼中恶劣的笑意。
“很好。”他目光掠过伽莲的脖颈,落在了远处的宫墙之上。
伽莲扭头,感觉到一股轻微的灵力波动,自宫墙方向传来。
那道紧闭的宫门,也不过以轻微到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频率,震动了片刻。
方才,谢将迟对皇宫做了什麽?
那麽轻微的灵力波动,不可能是杀人……
宫门的震颤彻底平复下来。
就是那一刹那,伽莲仿若看到了一层金色的守护屏障,出现在宫门前。
皇宫的守护结界,关乎一个国家的气运。
谢将迟,究竟对它做了什麽?
“你做了什麽?”伽莲起身,望着城门厉声道。
此时二人已经脱离了那个独立的空间,回到了酒肆中。
店家听到二人的争吵,也朝他们二人的方向张望起来。
谢将迟拉了拉伽莲的胳膊道:“你若是不想让白华宇的计划泡汤,就乖乖做好,莫要引人注目。”
伽莲回到座位,店家却瞥见了她脖间的伤口,惊呼道:“你们小夫妻二人,怎麽又闹别扭了?今日还打起来了?我这店可要打烊了,你们莫要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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