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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刚拐过巷口,就见食堂的烟囱冒着笔直的白烟,门口的老槐树上挂着红绸子,风一吹哗啦啦地响。张主任系着新围裙在门口迎,手里还颠着锅铲:“可算来了!菜都快凉了!”
院里已经摆开十二张圆桌,桌布是用各户凑的花布缝的,拼在一起像朵大花。刘师傅正往桌上端菜,红烧肉的油香混着酸菜白肉锅的酸香,漫得满院都是。村里来的妇女们穿着新衣裳,端着碗碟穿梭其间,赵奶奶的老花镜滑到鼻尖上,还在给八宝饭撒红枣。
“吉时到!”王主席的大嗓门响起时,陆湛牵着林秋站到了临时搭的高台上。台下的人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望春趴在台边,尾巴扫得地面沙沙响。
“陆湛同志,林秋同志,”村支书作为证婚人,手里的发言稿被攥得发皱,“从今天起,你们就是革命伴侣了!要互敬互爱,为建设社会主义贡献力量!”
掌声里,陆湛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不是戒指,而是枚军功章。“这是我能给你的最贵重的东西,”他把军功章别在她胸前,指尖在她发抖的唇上轻轻碰了下,“以後我的荣誉,有你一半。”
林秋的眼泪突然涌出来,她从布包里掏出本磨得发亮的菜谱,扉页上写着“给陆湛”:“这是我攒的菜谱,以後每天给你做不一样的菜。”
交换信物的瞬间,台下爆发出掌事。张主任端着盘糖糕挤上来:“快给新人喂一口!粘住嘴,这辈子都分不开!”
宴席开得热热闹闹。李大叔端着酒碗到处敬酒,说要跟新郎官喝个三碗;张嫂给林秋夹了块最大的红烧肉,说“吃了这块肉,明年生个胖小子”;赵奶奶拉着陆母的手,眼泪汪汪地说“总算盼到这一天了”。
陆湛被灌了不少酒,脸颊红得像关公,却始终攥着林秋的手不放。“慢点喝,”她往他碗里盛了勺醒酒汤。
“都听你的,”他凑在她耳边,热气吹得她耳廓发烫。
最後一抹晚霞刚掠过食堂的烟囱,张主任就解下围裙卷成个团:“老刘,把剩下的菜分一分,各家带点回去尝尝。”刘师傅正用抹布擦着油腻的竈台,闻言直起腰喊:“各家把自己的碗碟认回去啊,别拿混了!”
妇女们像早约好似的,纷纷往筐里捡剩菜。赵奶奶把没动过的八宝饭往林秋手里塞:“带回去热着吃,甜甜蜜蜜的。”张嫂的围裙兜着半盘红烧肉,油汁顺着布纹往下滴:“这肉炖得烂,给你公婆下酒正好。”
陆湛拎着个大铝盆,里面是衆人凑的喜糖和花生。掌心的温度透过铝皮传过来,像捧着团小小的火焰。他看着林秋想去收拾碗筷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股说不清的热流——这就是他用两年潜伏换来的人间烟火,琐碎,却烫得人心口发疼。
林秋刚要帮忙,就被王婶按住手:“新娘子歇着去,这些粗活我们来。”她望着满地狼藉里闪烁的笑脸,在暮色里泛着温柔的光。
望春叼着块带肉的骨头跑到墙角,尾巴扫得地上的糖纸沙沙响。陆湛弯腰替林秋拂去裙角的菜渍,指尖触到她腰间的红绸带时,忽然想起临走前她往他背包里塞的炒花生,每颗都剥得干干净净。
夕阳把食堂的影子拉得老长时,陆湛推着自行车,林秋牵着望春,慢慢往家属院走。红绸带在车把上晃悠,像条跳动的火苗。“你看,”林秋指着天上的晚霞,“今天的云都是红的。”
陆湛突然把她揽进怀里,军装上的酒气混着她发间的皂角香,酿成了醇厚的甜。“小秋,”他的声音有点哑,“谢谢你等我。”望春在脚边打了个滚,红绸带缠成了团。林秋把脸埋在他胸前。
回家的路比来时更慢。林秋的手揣在他军装口袋里,指尖反复摩挲着那枚军功章的棱角。冰凉的金属抵着滚烫的掌心,像在提醒她这场重逢有多不易。她偷偷侧头看他的侧脸,夕阳把他的轮廓描得格外清晰,左额的疤痕在暮色里若隐若现,让她想起那些没有回信的夜晚。
“今天累坏了吧?”陆湛忽然停下脚步,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腹触到她微微发烫的耳垂,心里像被猫爪挠过似的痒。
林秋往他怀里缩了缩,军装上的皂角香混着酒气,让人心安。“不累。”她的声音埋在布料里,“就是觉得像做梦。”
陆家的窗台上,陆母早就摆好了红烛。两只锡制的烛台在烛光里泛着暖光,林秋望着墙上两人交叠的影子,忽然想起小时候听的故事——说烛火能照见真心人。
“快趁热吃,”陆母端来两碗红糖鸡蛋,碗沿的热气里飘着桂花香,“这是规矩,新人得吃这个。”陆湛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往林秋碗里拨,筷子碰着瓷碗叮当作响。他看着她小口吞咽的模样,忽然觉得比立功时还快活——幸福是眼前人唇边的糖渍,诱人。
“我不爱吃蛋黄。”他说得理直气壮,却在林秋把蛋黄塞进他嘴里时,乖乖地嚼了起来,甜得他想笑。
收拾妥当的新房里,红绸带在床栏上打了个蝴蝶结。陆湛从行李箱里翻出个木匣子,看着里面三封没寄出的信,忽然觉得鼻子发酸。那些在暗夜里写下的思念,终于能亲口说给她听了。
“这个给你。”他把弹壳递给林秋,上面刻着极小的“秋”字,深浅不一的刻痕里藏着无数个想她的夜晚。林秋的指尖抚过那些凹凸,她认得这枚弹壳,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被她串成手链戴了整整两年。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时,陆湛从背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往後,我再也不跟你分开了。”双臂收紧的力度,像是要把这两年的空白都填满。他闻着她发间的皂角香,忽然觉得所有的九死一生都值了。
夜色中昏昏沉沉,指尖的,唇边的,你的,我的,喘息低沉,重复着的“你是我的”。偶得一声轻呼,便紧紧盘绞,如那雨林中的藤本舞者,分离,拥抱都有章法,直到升到顶端,光线如碎屑撞入眼底,生命瑰丽得让人含泪。
鸡叫头遍时,红烛还剩小半截。林秋的头靠在陆湛肩上,呼吸均匀。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绣着鸳鸯的棉被。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脸颊,忽然想起在江边挣扎时,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这个画面。
天快亮时,他悄悄起身,往竈膛里添了把柴。看着锅里温着的红糖鸡蛋冒出热气,陆湛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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