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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12（第2页）

一周后一个阴云密布的下午，柳燃坐在地毯上翻画册。明斯予家里有一个超大书房，前两天柳燃看着明斯予从书房里拿出这本画册，门后的世界在柳燃眼前飞速闪了一下，便重新被厚重的实木门板隔开。

明斯予在落地窗边翻了几页，随手放上茶几。柳燃凑近摸了摸封面，明斯予默许了她的动作。代价是她低头翻书时，被快速揉了一下耳朵。在她作出反应之前，明斯予就好整以暇的收回了手。

柳燃边翻阅画册，边思考该怎样找机会去疗养院看妈妈。她有好几个月没见到妈妈，她们在同一个城市，见面却难入登天。

求明斯予？万一明斯予就此知道了她妈妈的存在，以后用妈妈来要挟她就范，她就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了。

妈妈是她在世上唯一的珍宝，越少人知道越好。

或许可以等能出门时借口去干别的，偷偷跑去疗养院看一眼……

解开门锁的声音将柳燃的思绪拉回现实。出门买菜的齐蓁提早回来了，急匆匆小跑过来抽走柳燃手里的画册，“柳小姐，大小姐让你去她集团总部办公室，抓紧时间现在就出发吧。”

柳燃一懵。

她没听错吧，明斯予的办公室？

她去干什么。

“我怎么去……”

“司机已经来接你了。”齐蓁帮柳燃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想了想，拿过止咬器扣在柳燃脸上，“抱歉，你先戴一下，不然司机她害怕，路上出事故就不好了。”

柳燃被推出门。几天没戴止咬器，突然再次戴上，她有些不适应。

她嘴里卡着横杆含糊不清的说：“帽子，帽子……”

齐蓁随手摸出一顶帽子扣在她头上，把她送到地下停车场。开车的是第一天送她过来的那个司机，柳燃坐稳后，司机一脚油门就开了出去，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地下车库里让人听着牙齿发涩。

柳燃低头，下半张脸藏在车窗下，只露一双眼睛去观察外面。

算起来，这是她数月以来，第一次正式见到外面的世界。a市是帝国首都，繁华到让人目不暇接，天际线被生态智能建筑重新定义，玻璃墙倒映着密布的乌云。街上多出许多柳燃没见过的品牌店面。每与世隔绝一段时间，再出来，柳燃都有种进大观园的错觉。城市的发展对于大部分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是循序渐进，在她眼里则是跳跃式的。

明氏娱乐集团位于南二环，一共三座大楼靠在一起，设计了独特的廊桥将它们连接起来。四周环绕其他写字楼和商业大厦，共同形成一处繁荣商圈。

没等柳燃看清商圈分布，车子就已驶入地下。温秘书在停车位一旁等候，让柳燃跟她走。柳燃小心的垂着头，唯恐被人发现自己戴着止咬器。

本想询问温秘书明斯予叫她来公司的原因，也因为说话困难，没能问出口。

然而一路上除了温秘书，再也没遇到第二个人。柳燃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走廊尽头，温秘书推开黑色双开门的一侧。“柳小姐，明总在里面等你。”

骤然暗下。柳燃眯着眼睛适应光线，没等她看清，就突然有一双手探出，按住她的肩膀，一起向后仰去。

黑暗中，明斯予声音暗哑，饱含着急不可待。

清新凌冽的香水味此刻混杂着难耐的喘息，仿佛铲开雪地一角，露出底下隐藏的泥泞。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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