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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
戏台的地板是用骨瓷窑的窑土混合镜城的琉璃碎渣铺的,踩上去既带着瓷土的温润,又透着琉璃的凉意。朱喻然刚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戏本《续契记》突然自动翻开,第二页的空白处慢慢浮现出字迹,是他爷爷朱班主的笔迹:“民国三十二年,代沈玉茹保管血玉头面,见其在戏服内衬绣‘馀契待续’四字,知其早有安排。”
苏晴的戏本也翻开了,页面上落着片干枯的菱花,是红菱蚀痕处开出的那种。她用指尖一碰,菱花化作红粉,在纸上拼出“1943年秋,于回音剧院捡得半块胭脂,盒底刻‘苏’字,知是同类”。字刚拼完,她白大褂的口袋里就滚出个小瓷盒,正是那瓶1943年的胭脂,盒底的“苏”字正在发光,与戏本上的字迹産生共鸣。
杨溯野的斧头突然从包里滑出来,斧刃在戏台灯光下泛着青蓝,映出他戏本上的内容——是他父亲日记的最後一页,之前一直空缺的地方,此刻正用暗红的墨水写着:“馀契非劫,是让影找到光的路。”他刚念出声,斧柄上的木纹突然活了似的蠕动,缠上戏本的边角,在封面上拓出个小小的斧头印记,与日记里的笔迹完全重合。
戏台两侧的楹联突然亮起,左边写着“骨作笔,血为墨,八十年戏文续新篇”,右边配“影成魂,光作引,三双人脚印旧痕”,横批是块血玉,玉上的纹路正慢慢舒展,像条活过来的蛇,往三位主角的脚下爬。
朱喻然低头,看见血玉纹路爬上自己的鞋跟,那里沾着的馀契巷石板屑正在发光,与戏台上的窑土融在一起,长出株小小的菱花,花瓣上的露珠里,映出许念在水族馆过滤池里藏日记的背影。“她真的把鳞中血留在这里了。”他指尖碰了碰露珠,露珠炸开,飞出片鳞影,贴在戏本的第三页,空白处立刻显出行字:“鳞影入册,续契第一步。”
杨溯野的斧头突然指向舞台深处的幕布,那里不知何时挂着件工装,正是杨厂长当年穿的那件,口袋里露出半截戏票,与红菱和朱喻然拼出的完整票根严丝合缝。他走过去拿起工装,衣摆的破洞处掉出块血玉碎渣,碎渣落地的瞬间,戏台的地面裂开道缝,里面涌出的不是泥土,是皮影巷的驴皮纸屑,在半空拼出杨厂长的影子,正往斧头上靠。
“工影归位了。”苏晴的锁骨印记突然飞出三道红光,分别缠上朱喻然的鞋跟菱花丶杨溯野的斧头血玉丶还有自己手中的胭脂盒。红光收紧的刹那,戏楼的穹顶亮起无数光点,像沉月水族馆的珍珠,又像馀契巷的雾中星火,每个光点里都嵌着张人脸,有1943年的观衆,也有这一路遇到的所有身影。
“开锣了。”沈玉茹的声音从幕布後传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清晰,像就站在耳边。幕布缓缓升起的瞬间,所有光点突然落下,在戏台中央聚成个巨大的“契”字,字的笔画里流淌着骨瓷窑的瓷土丶镜城的镜面丶皮影巷的驴皮丶忘川渡的河水——是他们走过的所有地方的精髓。
朱喻然丶杨溯野丶苏晴同时翻开戏本的第四页,空白处同时出现一行字:“今日,馀契续于续戏台,主契三人,影伴左右,自此风雨同路,戏文共书。”他们拿起台上备好的毛笔,笔尖自动蘸上砚台里的红墨——那墨里沉着血玉碎渣丶珍珠粉末丶菱花红粉,正是他们三人印记的精华。
落笔的瞬间,戏台的地板突然震动,之前那些从土里伸出的手纷纷缩回,石板上的血珠算盘开始倒转,从“今日”倒回1943年,每颗珠子落下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为过往的遗憾画上句号。当最後一颗珠子归位,戏楼外传来报时声,不是钟楼的钟鸣,是苏晴诊所的珍珠风铃,响了八声,对应着八十年的光阴。
幕布完全拉开後,露出的不是後台,而是片熟悉的景象——沉月水族馆的玻璃穹顶下,回音剧院的尖顶钟楼旁,骨瓷窑的烟囱冒着袅袅青烟,镜城的镜面映着晴空,皮影巷的老槐树枝繁叶茂,馀契巷的牌坊下,许念背着书包在数珍珠,红菱举着菱角往嘴里塞,杨厂长和沈玉茹手牵着手站在戏楼门口,正对着他们笑。
“这才是真正的人间。”朱喻然看着掌心的字,与杨溯野丶苏晴的笔迹重叠在一起,在戏本上凝成个鲜红的“续”字。他突然明白,所谓的馀契,从来不是要困住谁,而是要让那些散落的影子丶破碎的记忆丶未了的牵挂,都能找到归处,续上本该属于他们的人生。
戏楼外的阳光穿过门窗,在戏本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杨溯野的斧头靠在墙角,斧刃映出的不再是阴森的过往,而是三个并肩前行的身影,正往巷口走去,他们的身後,无数光点化作蝴蝶,追着他们的脚步,飞向那片融合了所有记忆的人间景象。
戏本《续契记》的最後一页,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是用三种笔迹合写的:“从一而终,不是守着过去,是带着所有牵挂,走向未来。”而那页的空白处,正慢慢浮现出新的字迹,像在写着明天的故事。
三人走出续戏台时,馀契巷的石板路正在长出青苔,那些暗红的算盘珠被青苔覆盖,只露出点点暗红,像散落的朱砂痣。许念背着书包跑过来,校服口袋里的珍珠串叮当作响,和苏晴诊所的风铃一个调子。“过滤池的日记里夹着这个。”她递来片半透明的鳞,阳光透过时,在地上投出沉月水族馆的剪影,“鳞片说,以後每周三下午,水箱里的鱼会唱《霸王别姬》,邀我们去听。”
红菱倚在馀契巷的牌坊下,手里转着颗菱角,蚀痕处的红纹已经淡成浅粉。“皮影店老板新做了套戏服,”她冲朱喻然扬下巴,“说是给‘续契人’的,绣工比1943年的还好。”顺着她指的方向,皮影店的门口挂着三件戏服:件绣着珍珠的校服,件缀着菱角的红皮衣,还有件绣着血玉纹的白大褂,衣角都缝着块小小的血玉碎片,在风里轻轻碰撞。
杨厂长和沈玉茹站在戏楼的台阶上,沈玉茹的虞姬戏服下摆扫过台阶,留下串金线,在地上拼出“回家”两个字。“当年藏在骨瓷窑的那箱戏本,”杨厂长的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账本,“昨天突然自己搬到续戏台的後台了,都是些没唱完的折子戏,你们要是有空……”
他的话被一阵茶香打断。馀契巷的尽头新开了家茶馆,幌子上写着“馀契茶馆”,掌柜的是个戴老花镜的老人,正用骨瓷窑的瓷壶沏茶,茶汤里浮着三片茶叶,形状正好是朱喻然的珍珠丶杨溯野的斧头丶苏晴的菱花。“头道茶敬过往。”老人把茶杯推过来,杯底的落款是“1943”,“二道茶续将来。”
朱喻然端起茶杯时,掌心的淡红印记突然发烫,茶汤里的珍珠茶叶慢慢展开,露出里面裹着的半张戏票,正是续戏台上拼完整的那张,只是日期改成了“明日”。杨溯野的斧头靠在茶馆的柱上,斧刃映出的茶馆後院,有个小孩正在用皮影线缠菱角,缠出的结和红菱蚀痕处的花纹一模一样,小孩的笑声里混着句《霸王别姬》的念白:“从一而终,不是走回头路。”
苏晴的白大褂口袋里,那瓶1943年的胭脂突然变沉,倒出来看时,里面的胭脂汁已经凝成块血玉,玉上刻着“馀契茶馆”四个字。她刚放在桌上,血玉就自己滚到茶馆的账本旁,账本翻开的那页,记着笔新账:“朱丶杨丶苏三位客官,预定明日《续契记》下半场,茶资:三滴心头血(自愿)。”
茶馆的窗棂上挂着串新做的皮影,是朱喻然丶杨溯野丶苏晴并肩而行的模样,皮影的手腕上都系着红绳,绳尾拴着颗小小的血玉,和续戏台戏本上画的三颗连在一起的血玉遥相呼应。风吹过的时候,皮影转动起来,在墙上投出的影子,正往馀契巷外走,影子的尽头,隐约能看见片新的牌坊,上面的字还没干透,像是用茶汤写的:“新契街”。
“掌柜的说,”许念数着书包里的珍珠,每数一颗,就有颗珍珠从水族馆的方向飞来,落在她手心里,“每个续了契的人,都能在人间种出自己的印记。”她指着茶馆墙角的盆栽,里面的土里冒出株新苗,叶子是鱼鳞形状,顶端顶着颗露珠,露珠里映着她在过滤池藏日记的样子。
红菱突然把手里的菱角往天上抛,菱角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红菱鸟,鸟群飞过续戏台的屋顶时,落下些羽毛,粘在戏台的楹联上,“八十年戏文续新篇”的“新”字突然多出笔,变成了“心”字。“沈玉茹托它们带话,”红菱接住片飘落的羽毛,羽毛上用金线绣着行字,“戏文的结局,从来都在看客的心里。”
杨溯野的父亲日记突然从他怀里掉出来,最後一页新浮现的字迹开始流动,慢慢爬到茶馆的墙上,变成幅画:沉月水族馆的珍珠落在回音剧院的戏票上,骨瓷窑的瓷土裹着镜城的琉璃,皮影巷的驴皮缠着忘川渡的船票,最中间是三颗连在一起的血玉,玉旁站着三个身影,正往画外走。
朱喻然低头看自己的掌心,淡红的印记已经变成颗小小的朱砂痣,和沈玉茹戏服上的胭脂一个颜色。他擡头时,看见茶馆的门被推开,阳光涌进来,在地上汇成条路,路上铺着的不是石板,是《续契记》的纸页,每页上都有新的字迹在浮现,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书写。
“该走了。”杨溯野把斧头扛到肩上,斧刃映出的阳光里,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飞,每个光点都是张笑脸,有1943年的,也有现在的。苏晴把那瓶凝成血玉的胭脂放进白大褂口袋,指尖最後碰了碰锁骨处的菱花印记,那里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只在阳光下留着点粉白的影子。
三人走出茶馆时,许念和红菱在馀契巷的牌坊下挥手,杨厂长和沈玉茹站在续戏台的门口微笑,茶馆的老人靠在门框上,用骨瓷壶往地上洒了点茶汤,茶汤流过的地方,长出片新的青苔,青苔里嵌着些细碎的血玉渣,拼出“未完待续”四个字。
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里缠着的红绳正慢慢松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朱喻然的影子里掉出半块戏票,杨溯野的影子里滚出个斧头形的玉佩,苏晴的影子里飘出片菱花——全是他们一路走来最珍贵的物件。
“听说新契街的尽头,”朱喻然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掌心的朱砂痣在阳光下闪着光,“有座用所有影子的光砌成的塔,塔顶能看见八十年前的自己。”
杨溯野的斧头在肩上颠了颠,斧刃映出的新契街已经亮起了灯笼,每个灯笼里都浮着个血玉碎片,拼出的光在天上连成条河,像忘川渡的水面,却比那温暖千万倍。“那我们可得走快点,”他拽了朱喻然一把,“别让塔等急了。”
苏晴跟在他们身後,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新契街的路面,带起些细碎的光,那些光在空中拼出《续契记》的最後一行字,还没写完,只露出开头几个笔画,像在等着他们用明天的脚印,继续往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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