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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才想起来,那声音……很像他。”
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
萧啓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指尖捏着纸角,微微发颤,
“我去看过他了。”
“他说……”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如果我愿意,求我等他。等他出来,再给他一次机会。”
沈青则看着他紧抿的唇,忽然问,
“那你要等吗?”
萧啓皓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阳光落在他的发顶,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影,
他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最後化作一声苦笑,
“我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谁知道能活多久。”
他擡起头,目光里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平静,
“不过没关系,我有很多时间可以想清楚。”
说完,他朝沈青则和耶路维斯挥了挥手,转身走进阳光里,
他的背影被拉得很长,有些单薄,却很坚定,
一步一步,慢慢消失在街角。
沈青则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活得太久,有时候确实是一种罪——要看着太多人来人往,要理清太多剪不断的纠葛。
但这些,终究是别人的人生。
耶路维斯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
他一直闭着眼养神,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此刻却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暖意,
“走吧。”
沈青则回过神,看着他金色的瞳孔里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忽然笑了,
“嗯,回家。”
两人牵着手,慢慢走进阳光里,
街道上的积水反射着耀眼的光,空气里弥漫着雨後泥土的清新气息,
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沈青则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他的侧脸在阳光下依旧好看得不像话,
只是那双眼睛里,此刻盛着的不再是戏谑或慵懒,
而是一片温柔的丶能溺死人的光。
真好,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而他们,也该回到属于自己的丶平凡又温暖的日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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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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