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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小沈老耶初见记2（第3页）

“接下来，你们将是地府无条件的佣人，要完成所有指派的任务，直到罪孽洗清为止。”

“骗子！”

沈青则在心里低吼，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什麽“不生不灭”，什麽“相伴左右”，全是骗人的鬼话！

这分明是把自己拐来当苦力，还是永无出头之日的那种！

他盯着白无常那张惨白的脸，突然觉得荒谬——

这不会是哪个剧组在拍恐怖片吧？

可手腕上符咒的刺痛是真的，膝盖的伤口在渗血是真的，

周围鬼差身上那股能冻结血液的寒气也是真的。

黑雾卷过来时，沈青则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雾像是活的，翻滚着吞噬光线，

所过之处，连鬼差们的呼吸都变轻了。

手腕上的符咒突然烫起来，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下游走，顺着血管往心脏钻，

他疼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地捂住手腕，

指腹摸到符咒在发烫，金光透过指缝渗出来，映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找死！”

後背突然传来一阵巨力，沈青则像个破布娃娃般往前扑去，

胸腔里的五脏六腑像是被震得换了位置，喉咙里涌上腥甜的血气，

他狼狈地撑着地面，额头几乎贴到冰冷的石面，

馀光里瞥见牛头官收回的拳头，指关节还沾着黑色的鳞片。

周围的鬼差突然齐齐弯腰，铁链碰撞的脆响里，连空气都在颤抖，

“主人！”

“地府无上的尊神！”

呼喊声浪拍过来时，沈青则的头皮一阵发麻。

那黑雾里传来的威压越来越重，像是有座山压在他背上，让他连擡头的力气都没有，

手腕上的符咒疼得更厉害了，

金光忽明忽暗，像是在和什麽东西对抗，

这个“尊神”是谁？

是那个和自己签契约的鬼影吗？

他想起鬼影说“不生不灭相伴左右”时，那声音里裹着的阴冷，突然明白——

所谓的“相伴”，恐怕是被永远困在这尊神身边，当一个没有自由的奴隶！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沈青则死死咬着牙，才没让牙齿打颤的声音漏出来。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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