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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喻深吸一口气,在沈砚无声的鼓励下,换上了一身较为正式丶但不过分华丽的湖蓝色绣缠枝莲纹长裙,发髻上簪了一支沈砚新赠的丶样式简洁大方的玉簪。他努力挺直腰背,跟在沈砚身後步入前厅。虽然心跳如鼓,但他牢记沈砚的话:这是他们的家。
“周小姐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沈砚拱手,语气疏离而客气,在主位落座。林清喻则安静地坐在他下首的侧位。
“沈状元客气了。”周明薇微微一笑,声音清脆,目光却越过沈砚,径直落在林清喻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这位便是宜人夫郎吧?果然…清秀可人。”她的语气温和,但那“清秀可人”四个字,在眼下的情境里,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品评意味。
林清喻手心微汗,起身,按照沈砚和王婶教过的礼仪,微微屈膝:“周小姐安好。”动作略显生涩,但姿态端正。
“宜人夫郎快请坐。”周明薇虚扶一下,笑容不变,目光却转向身旁的严嬷嬷,“这位是严嬷嬷,早年曾在宫中教导过几位公主丶郡主的礼仪规矩,最是精通宫规礼仪丶中馈往来之道。父亲想着,宜人夫郎初封诰命,或需熟习京城官眷往来丶宫规礼仪,以免…嗯…以免日後在应酬场合有所疏失,损了状元公的体面。故而特意请严嬷嬷随我前来,小住几日,也好指点夫郎一二。”
她话说得漂亮,是“指点”,是“帮忙”。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林清喻粗鄙不堪,不懂规矩,需要被“教导”,否则会丢沈砚的脸!这是打着“帮忙”的旗号,行羞辱之实!
严嬷嬷适时地上前半步,对着林清喻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平板无波:“老身严氏,见过宜人夫郎。奉侍郎大人与小姐之命,特来侍奉夫郎,学习宫规礼仪。”
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林清喻。他看着眼前这位眼神锐利丶仿佛能看透一切的老嬷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无数目光审视的琼林苑,甚至比那时更加难堪。这是直接打上门来的“教导”!他下意识地看向沈砚。
沈砚的脸色已然沉了下来。周家此举,用心险恶至极!若清喻接受“教导”,便是默认自己粗鄙不堪,需要被“改造”,无形中矮了一头;若拒绝,更坐实了“不识好歹”丶“上不得台面”的流言,还会得罪周侍郎。
厅内气氛瞬间凝滞。
周明薇端起茶盏,轻轻撇着浮沫,嘴角噙着一丝笃定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林清喻的反应。她不信,一个乡下出来的小哥儿,能抵挡住宫中嬷嬷的“教导”压力,更不信沈砚能为了他,再次公然得罪父亲!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林清喻却缓缓站了起来。他没有看周明薇,也没有看严嬷嬷,而是转向沈砚,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与坚定:
“夫君,家中豆麦套种之事,这几日正是关键,需得时时查看墒情。喻想去田里看看。”
他避开了周明薇精心设计的陷阱!没有直接回应那所谓的“教导”,而是提出了一个最朴实丶最本分的要求——去看庄稼!这看似寻常的举动,却如同四两拨千斤,瞬间将周明薇那套“官眷体面”丶“宫规礼仪”的华丽外衣,扯得粉碎!
沈砚眼中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他看着他的清喻,那清亮的眸子里,此刻没有惶恐,没有退缩,只有一种扎根于泥土的坦然与坚韧!一股巨大的骄傲和暖流涌上心头!他的清喻,真的成长了!
“好!”沈砚朗声应道,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许,“麦豆套种乃我朝农书所载新法,于民于国皆有益处。夫郎心系农桑,亲力亲为,此乃大德!为夫陪你同去!”
他站起身,看也不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的周明薇和有些愕然的严嬷嬷,对她们随意地拱了拱手:“周小姐,严嬷嬷,实在抱歉。农事关乎百姓口粮,怠慢不得。二位请自便,或去客房稍歇,沈某与内子,失陪了。”
说罢,他自然地牵起林清喻的手,在周明薇难以置信丶严嬷嬷锐利审视的目光中,两人并肩,步履从容地走出了前厅,径直朝着那片孕育着新希望的田地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背影拉得很长。身後是精心策划的羞辱与权贵的傲慢,身前,是广袤的土地和沉甸甸的丶属于他们的生活。
周明薇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搁在桌上,茶水溅出。她望着那两道消失在院门口丶毫不在意她存在的背影,姣好的面容第一次失去了那份矜持的从容,涨得通红,眼中充满了被无视丶被羞辱的愤怒与怨毒!
豆麦套种的试验田,在村西靠近溪水的一片向阳坡地上。麦苗已抽穗,青翠挺拔,在微风中起伏如浪。间种的豆苗也长势喜人,攀附在特意搭设的低矮竹架上,绿叶间点缀着淡紫色的小花。
沈砚和林清喻蹲在田埂边。林清喻仔细地拨开麦丛,查看豆苗根部的土壤湿度,又轻轻捏了捏麦穗,感受着灌浆的程度。他神情专注,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抚摸最珍贵的宝物。方才厅堂中的紧张与难堪,在这片生机盎然的田野里,早已被泥土的气息和作物的生命力洗涤干净。
“墒情刚好,麦穗灌浆也足,看来这法子真成了!”林清喻擡起头,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悦,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阳光,“夫君你看,这豆子攀着麦秆,省了搭高架的功夫,豆叶还能给麦子遮点午後的毒日头!王婶她们都说这法子好,明年也想跟着种呢!”
沈砚看着他被阳光晒得微红丶却充满活力的脸庞,看着他眼中那份因劳作和收获而生的光彩,心中无比满足。这才是他的清喻,扎根于泥土,坚韧而充满生机的清喻。什麽宫中嬷嬷,什麽官眷体面,在他这份赤诚与勤劳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夫郎慧眼,又肯用心,自然能成。”沈砚笑着,用袖子替他擦了擦额角细密的汗珠,“待收成了,这便是你为乡邻做的一件大好事。比那些虚头巴脑的礼仪规矩,强上百倍!”
两人相视一笑,温情脉脉。田间的微风拂过,带着麦穗的清香和豆花的淡雅,将前厅那点龃龉彻底吹散。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个县衙的差役骑着快马,风尘仆仆地赶到田边,翻身下马,神色焦急地递上一份公文:
“禀状元公!县令大人急报!昨日又有商队在黑风岭西麓遭劫!匪徒手段凶残,货物被劫掠一空,随行护卫死伤数人!匪首‘过山风’更放出狂言,说…说专劫与状元公有来往的商队!县令大人请状元公示下!”
沈砚接过公文,快速扫过,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黑风岭!又是黑风岭!这夥悍匪,不仅死灰复燃,竟还敢如此嚣张,直接挑衅到他头上!看来,殿试策论中所言“清运道,剿匪患”,已刻不容缓!他之前推动的清剿文书石沉大海,背後必有蹊跷!
“知道了。回复周县令,加强戒备,安抚伤者及商队家属。此事,本官自有主张。”沈砚沉声吩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差役领命而去。
林清喻担忧地看着沈砚:“夫君,这匪患…”
“无妨。”沈砚握住他的手,目光投向黑风岭方向,带着冷冽的锋芒,“跳梁小丑,猖狂不了多久。正好,借此机会,将这颗毒瘤彻底拔除!”
当两人回到家中时,周明薇和严嬷嬷早已离去。只留下一张措辞客气丶却难掩冷淡的告辞帖,以及一个沉甸甸的锦盒。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套极其精美的赤金镶红宝石头面,在日光下流光溢彩,旁边还有一张素笺,上书:“区区薄礼,贺宜人夫郎诰命之喜,聊表心意。府中尚有要事,先行告辞。”
“呵。”沈砚瞥了一眼那价值不菲的头面,冷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他随手将锦盒盖上,递给林清喻,“收着吧,既是贺礼,也算沾沾喜气。改日融了,给村里的娃娃们打些长命锁片。”
林清喻接过锦盒,并未多看那华贵的首饰,反而拿起那张素笺,看着上面清秀却疏离的字迹,轻轻叹了口气。他明白,今日看似是他和夫君“赢”了一局,但周家的怨怼,恐怕更深了。还有那黑风岭的匪患,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夜深人静,新居书房灯火通明。沈砚伏案疾书,一份言辞恳切丶条理清晰丶力陈黑风岭匪患之害及其背後可能存在的保护伞丶请求朝廷务必严令清剿的奏疏正在笔下成形。而林清喻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就着灯光,仔细核对整理着家中免税田的账目,将每一笔租子丶每一处减免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夫君,”林清喻将誊写工整的账册轻轻推到沈砚面前,“这是咱们名下免税田今春的账目,还有村里几户孤寡老人托咱们代管田地的收支,都理清了。你看可有疏漏?”
沈砚停下笔,接过账册。上面的字迹工整娟秀,条目清晰,数额准确,连一个小小的铜板都记载分明。他擡头看向林清喻,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柔和而专注,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
“很好,辛苦夫郎了。”沈砚心中暖流涌动,轻轻握住林清喻放在账册上的手。指尖传来薄茧的微糙感,那是操劳的印记,更是坚韧的象征。他低声道:“清喻,你看这账册,如同我看那漕运丶那吏治。事不同,理相通。心中有数,行事有据,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外面风雨再大,只要我们守住本心,守住这个家,就没什麽可怕的。”
林清喻回望着沈砚,眼中映着灯火,也映着沈砚坚定的身影。他用力点了点头,将手覆在沈砚的手背上:“嗯!我守着家,守着账本。夫君…你去闯外面的大风雨。无论怎样,我都在这儿。”
两人双手交叠,置于那本记录着田亩收成丶承载着生计希望的账册之上。窗外,夜色深沉,星子疏朗。屋内,烛火跳跃,将两人相依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得很长,很稳。前厅的试探,田间的警讯,都化作了无声的力量,沉淀在这份相守的宁静之中。新科状元的青云路,注定不会平坦,但只要根还扎在这片土地,只要身边人依旧携手同行,便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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