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31章回京述职,简在帝心
平阳县衙後院的薯蓣架下,绿意葱茏。初夏的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林清喻蹲在垄间,仔细查看着缠绕竹架攀援而上的薯蓣藤蔓。藤蔓粗壮,叶片肥厚油绿,已能隐约看到藤蔓根部土壤微微隆起的迹象——那是地下块茎正在孕育的证明。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开垄边的沙土,露出一点淡黄色的丶饱满的薯蓣嫩头,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满足而恬淡的笑意。这从清河村带来的薯蓣种苗,终于在平阳这片饱受创伤的土地上扎下了根,焕发出勃勃生机。
“宜人夫郎!宜人夫郎!”小梅略带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她手里捧着一封盖着鲜红火漆的信函,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京城来的!吏部的文书!八百里加急!”
林清喻心头猛地一跳,沾着泥土的手指下意识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才接过那封沉甸甸的文书。拆开封口,展开信笺,熟悉的沈砚笔迹映入眼帘,内容却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喻哥儿:平阳任满,政绩考核卓异。接吏部行文,着即卸任,携眷返京述职。圣意垂询,或另有委用。家中诸事,烦劳速速打理。归期在即,望卿珍重。夫砚手书。”
卸任!返京!述职!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在林清喻耳边炸响!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手中的信笺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三载光阴,倏忽而过。从初到平阳时的满目疮痍丶内外交困,到如今堤坝初成丶农事渐兴丶吏治初清,这片土地浸透了他们夫妻的心血与汗水,更承载了无数牺牲与守望。如今骤然要离开,心中涌起的,是功成身退的释然,更是难以割舍的眷恋。
他擡起头,目光掠过生机盎然的薯蓣架,掠过墙角那几株已结出青涩小果的花生苗,掠过被修缮一新丶整洁肃穆的县衙屋舍,最终落在远处隐约可见的丶已具雏形的西河堤坝轮廓上。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胸中激荡,有骄傲,有欣慰,也有一丝离别的酸涩。
“小梅,”林清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传话给张婶她们,将薯蓣和花生,挑选长势最好的,小心起出些块茎和种子,用湿布包好,装匣。我们要…带些回京城。”这是他们的根,也是平阳的希望,他要将这份生机,带到新的地方去。
京城,吏部衙门。
紫檀木的公案後,吏部左侍郎周永年面沉似水。他手中拿着一份刚刚送达的丶关于平阳县令沈砚任满考成的详册。册中罗列着沈砚在平阳三年间的政绩:肃清吏治,斩杀匪首,修固堤防,推广新农法(薯蓣丶花生套种),清理漕运耗米积弊(试行“明示标准,张榜公布”),使一县之地从凋敝走向复苏。每一项後面,都附着详实的数据和百姓的联名颂扬。考语一栏,“卓异”两个朱砂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哼!好一个‘卓异’!”周永年将考成册重重摔在案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如同毒蛇盯住了猎物,“沈砚啊沈砚,你倒是风头出尽!踩着赵德昌和孙有财的尸骨,博了个清名,还得了陛下的青眼!‘简在帝心’?好一个‘简在帝心’!”
他站起身,在宽敞却压抑的值房内踱步。窗外是京城初夏的繁华盛景,却丝毫驱不散他心头的阴霾与嫉恨。沈砚在琼林宴上当衆拒婚,让他周家颜面扫地;沈砚在平阳整饬漕运耗米,更是断了他暗中支持的丶通过赵德昌在地方盘剥的一条重要财路!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想凭着这点政绩就青云直上?做梦!”周永年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走到书案前,提笔蘸墨,在一张空白的奏疏稿纸上飞快地写下一行字:
“……然臣风闻,平阳县令沈砚,在任期间,为求速效,滥用民力,苛待士绅,以致地方怨声载道。其推广所谓新农法,强令百姓改种薯蓣丶落花生等物,致良田荒废,民食堪忧。更有甚者,其夫郎林氏,以诰命之身,干预农事,抛头露面,有违妇德,更兼其出身寒微,不谙礼仪,于官眷往来中屡生笑柄,实有损朝廷体面……”
笔锋如刀,字字诛心!没有实据,只有捕风捉影的“风闻”和恶毒的揣测!他要在这份光鲜的政绩报告上,泼上第一盆脏水!他要让沈砚回京述职之路,布满荆棘!
乾清宫西暖阁。
檀香袅袅,驱不散夏日的几分闷热。皇帝只着了明黄常服,斜倚在铺着凉簟的紫檀木大炕上,手中翻阅的正是平阳县令沈砚的考成详册和其述职奏疏的节略。他看得极慢,目光在“肃清吏治”丶“剿匪安民”丶“修堤固防”丶“清理漕弊”丶“农事增收”等字眼上反复流连。偶尔,他会擡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窗棂,落在遥远的平阳县那片他曾寄予厚望的土地上。
侍立在一旁的大太监曹谨,敏锐地捕捉到皇帝眉宇间那一闪而过的赞许之色。
“这个沈砚,”皇帝放下奏疏节略,端起冰镇的酸梅汤呷了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倒是个能做实事的。平阳那烂摊子,被他盘活了。”
曹谨躬身,谨慎措辞:“回陛下,沈修撰…沈县令,确有过人之处。其殿试策论中所言‘经世致用’,看来并非空谈。”
“嗯。”皇帝微微颔首,“尤其这清理漕运耗米一事。‘明示标准,张榜公布’,法子虽简单,却直指胥吏盘剥之要害。平阳县试行一年,耗米征收骤降三成,民怨大减。可见其策可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只是…这水太深。他此番回京,怕是有人坐不住了。”
曹谨垂首,不敢接话。涉及漕运,便是涉及无数盘根错节的利益。
“传旨,”皇帝放下玉碗,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平阳县令沈砚,政绩卓异,宣其即刻携眷返京述职。朕,要亲自见见这位‘六元及第’的能吏。”
“是,老奴遵旨。”曹谨躬身领命。
京城西城,沈宅。
阔别三载,这座皇帝赐下的宅邸依旧保持着整洁清雅。只是庭院中少了些烟火气,多了几分疏离感。林清喻指挥着仆役将带回的行李一一归置,又将那几匣用湿布小心包裹着的薯蓣块茎和花生种子,亲自安置在早已命人整理好的丶阳光充足的後院小暖棚中。看着熟悉的院落,京城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心中却有些五味杂陈。
“喻哥儿,”沈砚换下了风尘仆仆的官服,穿着一身家常的靛蓝直裰走进暖棚。他卸去了平阳父母官的威严,眉宇间带着一丝长途跋涉的疲惫,但眼神依旧清亮有神。他看着林清喻弯腰侍弄种子的专注侧影,声音温和,“一路辛苦了。刚到京,不必急着收拾这些。”
林清喻直起身,擦了擦额角的细汗,露出温婉的笑容:“不辛苦。这些苗儿娇贵,早一刻安顿好,早一刻安心。夫君述职的日子定了吗?”
“嗯,”沈砚点点头,“吏部传话,三日後,陛下于乾清宫西暖阁召见。”他顿了顿,看着林清喻,“此次述职,恐怕…不会太平静。”
林清喻心头微紧,迎上沈砚的目光:“是因为…漕运的事?”
“不止。”沈砚目光微凝,“周永年…不会善罢甘休。还有那些因耗米新规断了财路的人。我此番回京,便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暖棚里安静下来,只有泥土和植物的清新气息弥漫。林清喻沉默片刻,走到沈砚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带着泥土的微润和暖意,声音轻柔却无比坚定:“夫君,还记得在黑风岭,在平阳县衙後院,我们说过的话吗?无论前路如何,清喻与你同进退。你在朝堂应对风浪,我便在家中,替你守好这方寸之地,守好我们的根。”他指了指暖棚里那些生机勃勃的薯蓣和花生嫩苗,“就像它们,只要根在,便有希望。”
沈砚看着林清喻眼中那份一如既往的清澈与坚定,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暖力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反手将那只带着薄茧的手紧紧握住,沉声道:“好!有喻哥儿在,我沈砚便无惧任何风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含部分校园回忆情节)(含部分强制爱火葬场情节)三年前,梁童从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徐望西的身边逃离,改名边嘉,重新开始。三年后,徐望西回国订婚,边嘉却再次被软禁在酒店顶层,听他缱绻的哀叹你和我我们之间需要一个完整的结尾。订婚官宣一结束,我就放你离开这里。边嘉又信他一次,而代价就是在仪式上,听他用清润...
只是闪婚对象,不是相恋七年的机长男友,白深川。而是家里安排,见面不到一周的相亲对象,祁氏掌权人,祁晏。我们的婚房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颐和原著11栋。...
直都看不出他卑劣的伪装。想到刚发现怀孕的时候,他欣喜若狂,像是突然得到了绝世珍宝,高兴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后面孕期更是无微不至,哪怕我上楼梯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呵护着。可谁能想到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在为外头的私生子布局了呢?祁舟,谢谢你送来的东西,小晨很喜欢。叶祁舟睡着了,手机却滴滴响个不停。指纹解锁后,我瞳孔骤缩。呆愣了好一会儿,任由豆大的泪珠扑簌落下。我给宝宝准备的衣服,全都在一个月前被叶祁舟改成了那个孩子的尺寸。就连我想要送给宝宝的别墅,都已经住进了秦孀母子。他聊天的背景,就是别墅的花园,一家三口并坐在秋千上,其乐融融。我的心口痛得麻木。再往上翻,是叶祁舟给叶晨请大师算的黄道吉日,还剩下三个月。我紧紧闭上眼,口中发苦。这三...
过了很久,孟婆才收起手神色复杂的朝阎王府看去,长长叹了一口气。这天,看来是要变了!远处,阎王府。...
渡劫失败后,白月光她杀回来了的简介关于渡劫失败后,白月光她杀回来了封浅,一位修仙界大佬,作孽太多,仙没成,还穿了!封浅就是一个原地摆烂的大动作,但她是不受宠的真千金!她于是直接表演一个原地疯。全网两亿小黑子?秒了!渣渣家人?也秒了!!所有人她真疯了!但后来,某官方布会上,封浅对着镜头,勾唇一笑小黑子们,好久不见,想我了吗?黑子们瞳孔地震,更有人被当场吓晕,晕过去了,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不可能,怎么可能,这肯定是在做梦!又后来,某很多人刚从裂缝里出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