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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薯蓣破局,江南春深
江南漕运总督衙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辕门外,漕标兵丁盔甲鲜明,刀枪如林,肃杀之气弥漫。高文渊及其心腹爪牙被铁链锁拿,关入总督衙门临时改设的囚室,曾经煊赫的官邸被王命旗牌封条交叉贴死。整个江南官场,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表面死寂,暗里已是惊涛骇浪,无数双眼睛惊恐地窥视着那间悬挂着王命旗牌的签押房。
签押房内,气氛依旧凝肃如铁。巨大的公案上,堆积着从总督衙门和高府查封来的丶如同小山般的账册丶文书丶密函。沈砚一身风尘未洗的深色劲装,端坐案後,烛火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疲惫难掩,眼神却锐利如鹰隼。他已在此坐了整整一夜,翻阅丶比对丶推敲。
“大人,”一名精干的户部吏员(从京中带来的亲信)捧着一摞账册,脸色凝重地走到案前,“这是从高府密室夹墙内起获的私账。表面看是些寻常商铺流水,但用了极复杂的套格密写。属下尝试了数种方法,才勉强破译了部分…”他将账册翻开,指着几行看似普通丶实则暗藏玄机的数字,“您看这里,丙戌年三月初七,‘苏绸入库一千三百匹’,套格密码对应的是‘常熟贴银三千两’!还有这里,丁亥年腊月十五,‘徽墨售出八百锭’,对应‘华亭耗米五百石’!这…这简直是触目惊心!”
沈砚接过账册,指尖划过那些冰冷的数字密码,眼中寒芒暴涨。这哪里是私账?分明是江南漕运贪墨集团的分赃记录!高文渊不仅自己贪,更是整个利益网络的核心枢纽!常熟丶华亭两县的巨额贪墨,背後都有他坐地分赃的痕迹!
“好!好一个‘苏绸’丶‘徽墨’!”沈砚的声音如同冰河裂开,“高文渊的胃口,比本官想象的还要大!”他猛地擡头,看向侍立一旁丶面如土色的松江知府赵德裕,“赵大人!华亭县僞造水程单签章之事,高文渊私账中已有分赃记录!你身为知府,是真不知情,还是也分了一杯羹?!”
赵德裕噗通跪倒,冷汗瞬间湿透後背:“钦差大人明鉴!下官…下官糊涂!下官确实…确实收过高文渊派人送来的…几笔‘节敬’…但…但华亭县具体如何操作,下官…下官真的不知详情啊!都是高文渊指使华亭县令所为!下官有罪!下官愿戴罪立功!检举揭发!”在铁证如山和钦差威压之下,赵德裕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开始拼命攀咬自保。
沈砚心中冷笑,这就是江南官场!树倒猢狲散,墙倒衆人推!他正要继续深挖,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派去德清县查抄县令钱伯钧府邸的护卫首领一脸凝重地进来,手中空空如也!
“大人!卑职无能!”护卫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愤懑,“卑职带人赶到德清县衙和钱伯钧私宅,其库房账册丶私人文书,竟…竟已被焚烧殆尽!只剩下一堆灰烬!据其管家供述,是钱伯钧昨夜得知高文渊事发,连夜命人烧的!人…人已经跑了!”
“跑了?!”沈砚霍然起身,一掌重重拍在案上!堆积的卷宗都跳了一跳!“废物!”他怒视着赵德裕,“钱伯钧是你湖州治下的县令!他跑,你能不知?还是你故意纵放?!”
赵德裕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大人息怒!下官…下官昨夜也被大人传唤在总督衙门,实在…实在不知钱伯钧竟敢如此胆大包天!下官…下官立刻发海捕文书!立刻发!”他此刻只想把自己撇干净。
沈砚强压下翻腾的怒火。钱伯钧的潜逃和销毁证据,意味着德清县这条线上的关键人证物证几乎断绝!高文渊私账虽指向分赃,但缺乏钱伯钧的具体供述和原始账目佐证,链条便不够完整!这必是幕後黑手(极可能是周永年)在江南残馀势力的一次疯狂反扑,意图断尾求生!
“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钱伯钧给本官挖出来!”沈砚厉声下令,“封锁所有水路陆路要道!悬赏缉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赵德裕!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来了!若抓不回钱伯钧,你就替他顶上!”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另外两个噤若寒蝉的知府,“还有你们!给本官好好想想!这些年,高文渊的钱,都流向了哪里?京城!哪些人的手,伸进了江南漕运的口袋?!想不清楚,就都在这里想!”
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压得三位知府几乎窒息。沈砚知道,撬开他们的嘴,挖出更深层的京城保护伞,需要时间,更需要更硬的证据。而眼下,德清线的受阻,让他如同被扼住了咽喉,憋闷异常。他需要一个新的突破口,一个能撬动整个僵局的力量!
京城,沈宅後院。
晨光熹微,露珠在薯蓣藤青翠的叶片上滚动,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小小的暖棚,此刻却成了京城瞩目的焦点。周王氏带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仆妇丶几位被“请”来作见证的官眷,以及几位京城颇有名望的老郎中,将暖棚入口堵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沈宜人夫郎!”周王氏站在最前,脸上再无半分贵妇的矜持,只剩下刻骨的怨毒和一种即将“复仇”的快意,“你带来的毒藤害死我‘红玉’,铁证如山!今日当着诸位夫人和老先生的面,你还有何话说?还不跪下认罪!”她指着暖棚里那些青翠的薯蓣苗,如同指着杀人凶器。
林清喻一身素净布衣,安静地站在暖棚内,身边是那只被绑着脚丶显得有些惊慌的活鸡,还有满满一大筐刚从藤蔓上采摘下来的丶鲜嫩欲滴的薯蓣叶。面对周王氏的咄咄逼人和衆人审视的目光,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周夫人,”林清喻的声音清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您口口声声说薯蓣叶有毒,毒死了您的爱鱼。喻百口莫辩。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毒与非毒,一试便知。”他弯腰,从筐中抓起一大把薯蓣叶,走到那只活鸡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他。周王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笃定这乡下小哥儿不过是虚张声势,只要鸡一死,他就彻底完了!
只见林清喻蹲下身,将手中那把鲜嫩的薯蓣叶,递到活鸡的喙边。那鸡起初有些惊慌,但很快被青翠的叶子吸引,试探着啄食起来。一下,两下…很快,它便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青翠的汁液顺着它的喙角流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暖棚内外,死一般寂静。只有那只鸡啄食薯蓣叶发出的“嚓嚓”声,格外清晰。一炷香…两炷香…鸡不但没有倒下,反而因为吃饱了鲜嫩的叶子,显得精神抖擞,甚至开始试图挣脱脚上的束缚!
“这…这怎麽可能?”一位被请来的老郎中忍不住上前几步,仔细观察着那只活蹦乱跳的鸡,又捡起地上被鸡啄食过的薯蓣叶残渣,放在鼻下仔细嗅闻,甚至还拈了一点放入口中尝了尝(古代郎中有尝药辨性的习惯),随即眉头紧锁,缓缓摇头:“此叶…性平,味甘淡,微涩,绝无毒性!更不可能毒杀池鱼!”
“不可能!”周王氏失声尖叫,脸色瞬间惨白,“定是…定是你使了什麽妖法!”
“妖法?”林清喻站起身,目光清澈地直视周王氏,带着一丝洞穿人心的力量,“周夫人,薯蓣叶子无毒,人所共知。喻斗胆请问,您那尾‘红玉’,死时鱼鳃发黑,分明是中毒之相。但毒从何来?”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莫不是…有人见不得薯蓣这活命之物在京城扎根,见不得陛下嘉许此物,更见不得我家夫君在江南为国除弊,故而借夫人之手,行此污蔑构陷之举?将那真正的毒,泼进了夫人的荷花池,也泼向了这能活人无数的薯蓣?!”
一席话,如同惊雷,炸响在衆人心头!所有的疑点瞬间串联:周家与沈砚的宿怨丶对薯蓣的贬低丶锦鲤诡异的死状丶精准指向薯蓣叶的栽赃…这哪里是意外?分明是一场处心积虑丶一石数鸟的毒计!矛头直指沈砚和林清喻,更欲彻底扼杀这利国利民的薯蓣推广!
周王氏如遭重击,踉跄後退一步,指着林清喻,嘴唇哆嗦着:“你…你血口喷人!”但她眼中的慌乱和怨毒,却已彻底暴露了心虚。
暖棚内外,一片哗然。那些被请来作见证的官眷和郎中的目光,瞬间从林清喻身上,转向了色厉内荏的周王氏,充满了惊疑丶鄙夷和恍然大悟!
“够了!”一个威严而苍老的声音响起。衆人回头,只见一位身着紫袍丶面容清癯的老者在随从簇拥下,不知何时已站在人群之外。正是当朝帝师丶内阁次辅张阁老!他显然是闻讯而来。
张阁老目光如电,扫过狼藉的现场丶那只安然无恙的活鸡丶筐中的薯蓣叶,最後落在林清喻沉静温婉却隐含不屈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冷冷看向面无人色的周王氏:“周王氏,你身为命妇,不思修身养德,反因私怨构陷诰命,污蔑利国利民之物,更妄图扰乱圣听!其心可诛!来人!”
“在!”张阁老身後的随从应声上前。
“将周王氏及其仆从,押送顺天府!交由府尹严加讯问!务必将那荷花池投毒的真凶,给老夫挖出来!”张阁老的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不容置疑。
周王氏尖叫一声,彻底瘫软在地,被如狼似虎的随从拖走。一场闹剧,以林清喻用最朴素的实证和最犀利的言辞,悍然破局而告终!薯蓣的清白,沈家的尊严,在这一刻,被牢牢捍卫!
江南,漕运总督衙门。
沈砚的眉头依旧紧锁。钱伯钧如同人间蒸发,德清线陷入僵局。高文渊在囚室里如同死狗,拒不开口攀咬京城。审讯陷入胶着。江南的梅雨季节似乎提前到来,阴云低垂,闷得人喘不过气。
“大人!京城八百里加急!张阁老手书!”一名护卫捧着密封的铜管,飞奔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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