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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结局（第2页）

程风竹赶紧闭了嘴，可又不甘心地问：“妈，我真的，就差最後一步了，可以再好好想想嘛？我知道，你是最聪明的女孩子。”

“宋黎……不要宋黎！”

“好，那，我走了……”

程风竹最後轻声安抚几句，又聊了许久的天，终于走出门来，对梁叙昭小声说：“没办法。”

他怅然若失地走到走廊的窗前：“你说是不是该我接受现实了，不是什麽东西都能合我意的。有些事情，我还真是没什麽办法。”

梁叙昭心里很是难受。他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只是拍了拍程风竹的肩。

两人正要离去，门後却忽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接着是门被掀开，脚步匆忙的动静。

程风竹惊讶地回头，看见程晓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跑出来递过一个病例：“宋黎！”

程风竹回头，发现那是九年前的确诊记录。里面夹着的测试报告显示宋黎在半年内一次性去了三次心理医院。而最後一次，分数明明仍在确诊标准以下，医生却仍然开了药，还在後面龙飞凤舞写上了治疗建议。

程风竹震惊又喜悦地哭喊出声：“妈！”

两个月後。

宋黎一案终于落下帷幕，宋黎因装病，贿赂司法人员，骗钱骗贷，间接导致受害人自杀等行为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程风竹第一时间就把这消息告诉了程晓，程晓和儿子相拥而泣。

梁叙昭和程风竹从疗养院里出来时，和程晓有说有笑。这个没什麽安全感的女人知道，那个会带来灾难的男人在社会上彻底消失後，竟一夜之间恢复了精神。

梁叙昭这才知道，程晓的嗓子很漂亮，原本是个厉害的声乐老师。

“你俩长得还真像。”梁叙昭说，“诶，你说咱俩以後干嘛呢。”

“我准备把我妈接到我这来住，她在疗养院呆久了，外面的世界都没怎麽见，她总呆在房间里肯定也闲不住。”

“那我呢？我也不想闲着。”

“你才闲几天啊，这就呆不住了。”

梁叙昭笑了笑：“没办法啊，我这人就是风流，一天不出门就憋得慌，你说怎麽办呢。”

梁叙昭没说完，程风竹的眼神就不对了。当晚他就为自己的风流付出了代价。

“可以了，停了！”梁叙昭气喘吁吁地推开身上那人，他眼前一片模糊，只感叹自己太久没健身。

“你不是风流吗？”程风竹说，“梁叔，我受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你还有劲风流？”

“臭小子，你当时还说能接受我下辈子喜欢别人呢，操，真是床下一套床上一套。”

梁叙昭被整的气若游丝，谁知程风竹不由分说地把他从床上抓起来，不怀好意：“那是我骗你的。你下辈子敢去找别人，我这辈子先叫你知道什麽叫代偿。”

“喂，什麽意思，诶，可以了吧，放开我！”

梁叙昭开始不自在地挣扎，他是真有些怕了，浑身的骨头都被掰顺了，可程风竹还没停下来的意思。

黑夜里，他听见程风竹说：“还有，我不是床上一套，具体要多少套你得等明天早上数清楚。”

梁叙昭绝望了。

他在那晚上喊了很多次停，可惜程风竹好像从没听过他的话。最後他被一遍遍问着“你爱谁”，被第不知多少次推上顶峰。

“爱的是你啊……”梁叙昭感觉身边那人帮自己舔掉生理泪水，沙哑着嗓子道。

程风竹满意地轻笑：“我知道。你猜为什麽？”

梁叙昭不敢说话，生怕哪句错了，代价太要命。

程风竹自顾自地答了：“因为我在搬进那间小房子前，不知道房东叫梁叙昭；你对我好的时候，仅仅知道我叫程风竹。所以当我喜欢上你时，根本不知道，也不在意你就是宋黎的前男友。”

“因为我们都被宋黎伤害过，所以急于填平那块疤。“程风竹说，和他额抵着额，“但我见过了那麽多人，所以很清楚，我爱的确确实实是你。”

“因为。”他顿了顿，“骗我最多的是你，伤我最深的也是你。”

梁叙昭笑了：“你说的最好都是真的。”

“我当然是真的！我跟网上那些人又不一样，我怎麽可能是假的。”

梁叙昭默默听着，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忽然想在这个时代，小孩生在産房，大人生在信息茧房。

热搜是假的，话题是假的，新闻是假的。

朋友圈是假的，精修图下盖着生活的一地鸡毛；某些人的爱是假的，刚出口就成了笑话；连回忆都不可靠，一翻旧账发现全变了味儿。

但此刻程风竹抱着他。两人都赤裸着，脏器与脏器间也就隔了两张皮。他们躺在属于自己的小房子里，听到彼此的心跳砰砰跳动，有力又真实。

“你可以什麽都不信。”梁叙昭迷迷糊糊地说，“但我对你那点心思是真没变过。”

程风竹在他的臂弯里，带着气声笑了。

“你说的什麽我都信。”他说完，柔柔地亲了他一口。

“好啦，晚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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