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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2页）

露台上，夜风卷着花香拂过。

闻歌攥紧栏杆，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慌乱。

周野渡站在阴影里，月光只照亮他半边侧脸，显得这个人格外冷峻。

“如果我说……”她深吸一口气，“我死过一次，你信吗？”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闻歌将前世的背叛、痛苦与死亡全盘托出。说到车祸那晚时，她的声音开始不自觉地发抖：“他们四个就站在马路对面……看着我流血而死……”

周野渡的表情从震惊逐渐变为复杂。

当闻歌说到是他为她收尸时，他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所以，”周野渡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选我，只是因为愧疚？因为看到我为你收尸？然后决定补偿我？”

闻歌猛地抬头：“不是！我是真的……”

“够了。”周野渡打断她，“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他转身走向门口，背影僵硬：“暂时……也不要见面了。”

闻歌独自站在露台上，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早该料到这个结局。

周野渡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一份始于愧疚的感情？

屋内传来宾客的欢笑声，其中夹杂着季晏舟得意的声音：“看来周总和闻小姐闹掰了啊……”

闻歌擦掉眼角的水光，重新挺直脊背。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手机突然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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