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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灵知道他想问什么,干脆利落地答道:“和你一样,残存着些许神力,变朵花,捉条鱼什么的无碍,但再多的,就困难了。”
&esp;&esp;接着,沈灵看着应听声满脸“我还有问题”的表情,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用那么担心,清休澜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脆弱的花瓶——他应该是插在花瓶中的那朵,可以把人的头一口咬掉的食人花。”
&esp;&esp;应听声:“……”非得这么比喻吗?
&esp;&esp;说完,沈灵自己都笑了起来,视线从应听声身上移开,滑到清休澜的脸上,清休澜依旧微微睁着眼,对面前两个吵闹的人嘀嘀咕咕说的话没什么反应。
&esp;&esp;“休澜?听到了么。”沈灵回头看向清休澜,轻声问了一句。
&esp;&esp;清休澜听到声音,反应两息之后终于意识到沈灵在喊他,于是微微偏了偏头,微微涣散的视线落在沈灵身上。
&esp;&esp;在清休澜的视角中,沈灵就是一团光晕,别说脸,能看清是个人形就不错了,沈灵的语速略快,离他又有些远,清休澜其实没太听清,也没太在意沈灵说的话。
&esp;&esp;在沈灵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后,清休澜只觉身边站了只聒噪的鸟。
&esp;&esp;在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并不是他期待那人的后,清休澜像突然失去了兴趣一般,恹恹偏过头,带着一丝厌烦低声说道:“你好吵。”
&esp;&esp;沈灵:“……”
&esp;&esp;应听声:“……”
&esp;&esp;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沉默下来,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应听声的视线都落在了清休澜身上。
&esp;&esp;沈灵默默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把清休澜身边的位置再次让给应听声,意味明确。
&esp;&esp;“看来他还需要一些时间缓缓神。”
&esp;&esp;沈灵面上倒看不出任何情绪,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他伸出左手拍了拍应听声的肩,转身往门口走去。
&esp;&esp;“既然他醒了,那你就多陪陪他吧,等他彻底清醒之后再喊我过来。”
&esp;&esp;说完后,沈灵直接闪身消失在原地,将空间留给了应听声与清休澜。
&esp;&esp;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应听声看着面前闭着眼的清休澜,居然生出了一丝近似于近乡情怯的情绪来,站在原地,有些踟蹰。
&esp;&esp;但清休澜不愧是清休澜,在察觉到屋内少了个人,气息也重新变回他所熟悉的后,直接睁开了眼。
&esp;&esp;他睡了太久,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慵懒平和的气息,他偏过头,轻易捕捉到了站在一旁的应听声。
&esp;&esp;现在清休澜不只能听到声音,还能看到应听声的脸,心情肉眼可见的愉快起来。
&esp;&esp;他朝应听声招了招手,在应听声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后,猝不及防地撑起身,在应听声下意识伸手过来扶他时顺理成章地扑进了应听声的怀中。
&esp;&esp;在失去那些或许沉重的记忆之后,清休澜整个人显得轻松灵动很多,整个人轻盈而富有生气。
&esp;&esp;他抬起手,拇指蹭过应听声微微湿润的眼角,嘴角漫上了一丝笑意,懒声问道:“你是谁?”
&esp;&esp;说完,清休澜也不要应听声回答,自顾自地接了下去。
&esp;&esp;“你长的真好看,少年,要不要做我道侣?”
&esp;&esp;
&esp;&esp;清休澜一句话把应听声说蒙了,看他的神情胸有成竹,但说出的话又那么陌生,连应听声都一时都分不清清休澜是记忆有损,还是在跟他玩什么……情趣。
&esp;&esp;但应听声不论如何都不会扫了清休澜的兴,于是他的思绪停滞两秒,笑着将话接了下去:“好啊。我愿意。”
&esp;&esp;听到这话,清休澜似乎有些意外,眼角笑意未散,微微撑起身,做出一副“你怎么这样”的神情来,说道:“这般不矜持,情调这种东西要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才有趣呢。”
&esp;&esp;“情调?”应听声失笑,摇了摇头,扶着清休澜的背将他带着坐了起来,确认他自己坐稳后走到一旁,端起茶壶,倒出一杯白水来,递到清休澜面前,说道:“休澜何时也知道何为情调了,不如说来我听听。”
&esp;&esp;清休澜没有抬手去接这杯水,只是带着笑意看应听声,应听声等了两秒,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端着散发着白色蒸汽的茶盏坐到清休澜床边,偏头问道:“怎么了?不渴吗?”
&esp;&esp;清休澜还是不说话,像找到什么很有意思的游戏一样,就这样静静看着应听声,期待他接下来会有何动作。
&esp;&esp;而应听声看清休澜不说话,果真往前靠了靠,几乎快隔着一盏茶贴上清休澜的面颊。
&esp;&esp;在两人越靠越近,只靠那薄薄一层聊胜于无的热气遮挡时,清休澜终于破了功,摆了摆手,笑道:“白日宣淫可要不得啊。”
&esp;&esp;听到这话,应听声反而挑起了眉,微微偏过头,打了个响指,原本关上的窗户再次被推开,露出了外面半阴不阴,半晴不晴的天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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