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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esp;&esp;布鲁斯觉得对于现在还没有恢复能力和记忆的超人来说，隐瞒是最好的选择，超人的事迹虽然看着像是什么美好的童话故事——无所不能的光明之子守护着人们。

&esp;&esp;但大部分曾经相信童话的天真孩童都是会长大的，每个成年人都清楚的知道在这个童话里蕴藏着的恐惧、嫉妒、厌恶和不信任。

&esp;&esp;不要试图去试探人类的道德底线，在这个所谓的文明时代里，群众的舆论力量才是最可怕的武器。

&esp;&esp;舆论这种东西真的很恐怖，隔着一张纸、一个屏幕便可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毫无理智与判断力的伤人野兽。而野兽一但从心里的牢笼里放出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esp;&esp;超人的钢铁之躯抵挡得了一切物理攻击，却挡不住舆论输出的狂欢，提出清者自清的言论在这污秽的现实里未免太过幼稚可笑。毕竟没有人会在意事件的前因后果，更没人在意事件背后的真相。

&esp;&esp;他们只是需要跟随大众来一场情绪宣泄的狂欢party，将自己的压力散发到与他们并无关系的陌生人身上，并简单的丢下一句——那么多人声讨他，所以他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sp;&esp;真相？这廉价的玩意没人会在乎。

&esp;&esp;但有什么办法呢？人是群居生物，跟随大部分同伴几乎是刻进骨子里的天性。

&esp;&esp;科技在进步，那人呢？

&esp;&esp;世人皆易盲从，没有什么是非对错，这是本能，没人有资格嘲讽本能。

&esp;&esp;但是，在你盲从的时候，千万不要嘲笑那些能逆着人群，坚定不移奔赴真相的人。

&esp;&esp;他们是英雄，不要嘲笑英雄。

&esp;&esp;“你知道吗？布鲁斯……”玛莎愣愣的看着加热冒泡的油锅，沉默了一阵后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怀念。

&esp;&esp;“克拉克刚当上超人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会睡不着觉，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会被众人恐惧、排斥。”

&esp;&esp;而实现正如她所担忧的，布鲁斯沉默的在心中补了一句。

&esp;&esp;“我和乔一辈子都呆在这个偏远的小镇里，我们不知道对于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来说什么是正确的，只能努力将我们知道的告诉克拉克，教他什么是善良，教他如何去热爱生活、热爱世界。”

&esp;&esp;玛莎深吸一口气，微微抬头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收了回去，回忆过去对她来说并不轻松。

&esp;&esp;“但他有一天突然飞回来激动的告诉我，他救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亲了他的脸，还把手上摘的最喜欢的一朵小花送给了他。”

&esp;&esp;玛莎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的孩子穿着一身陌生的红蓝制服飞到她面前，兴奋的向她诉说着自己的英雄事迹，就和他最喜欢看的那几本冒险小说里的主角一样。

&esp;&esp;“我看出来他是真的很高兴，所以从那一刻开始我又释然了，这是克拉克自己做出的选择。”

&esp;&esp;所以哪怕克拉克经历了再多的针对与仇视，玛莎也没有劝他放弃当超人，而是一遍又一遍的对他重复着：做你想做的。

&esp;&esp;“我尊重克拉克的选择。”玛莎说完轻叹了一口气，她的眼里又被悲痛这魔鬼占据了。

&esp;&esp;“但我现在后悔了！被他所救的人们，合伙杀死了我的孩子！”

&esp;&esp;“我教我的孩子如何去爱别人，却没有告诉他应该如何保护自己……”

&esp;&esp;布鲁斯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一口气刚提到喉咙又哽咽了回去，只化作一个无声却又沉重的叹息。

&esp;&esp;他能说些什么呢？他又有什么立场说出那些话呢？于是他便只能沉默着。

&esp;&esp;他好像一直都很沉默，一言不发的注视着自己需要关注的东西，背负着自己需要或不需要背负的一切，独自一人走在自己的人生沼泽里。

&esp;&esp;只有几个人知道真实的他，比起热情轻佻的哥谭宝贝，布鲁斯的真实性格更接近沉默寡言的蝙蝠侠。

&esp;&esp;在陌生人面前他是如此的体贴多情，没有人能不爱布鲁斯宝贝，就算只是爱他的钱和脸。

&esp;&esp;但只要一面对熟悉的人，他身为哥谭宝贝时能言善辩的能力似乎从未存在过，总是能凭借着这张嘴轻易的伤到自己亲近的人。

&esp;&esp;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抚一个痛悲的母亲。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他想了很多很多，从迪克到杰森再到芭芭拉，他好像一直都在失去，而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一次又一次错误的选择。

&esp;&esp;明明是蝙蝠，竖起的高墙却像个刺猬。

&esp;&esp;包括超人的死亡也是因为他错误的一时冲动，杀死超人的人有无数个，而他正是其中之一。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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