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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esp;&esp;凭什么？

&esp;&esp;克拉克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很轻很轻，轻到似乎可以就这样飘出凡尘的身躯，悬挂到天上去。

&esp;&esp;但他还不能离开，年轻的英雄还在忍受痛苦的折磨，命运借小丑之手，要将这罗宾鸟打造成祂所期望的样子。

&esp;&esp;他、祂们，都要叫他毁灭。

&esp;&esp;克拉克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他的精神无比冷静的俯瞰着这场劣质的「剧本」。

&esp;&esp;他似乎真的成为了一个屏幕后的玩家，不耐烦的等待着无法跳过的强制剧情结束，好让他继续自由的游玩。

&esp;&esp;但他的身体在愤怒，愤怒于眼前切实发生的恶劣命运。

&esp;&esp;你将要如何杀死一个人？

&esp;&esp;这并不难，无非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人类的身体就是如此的脆弱，甚至能轻易的被他们自己制造的物品杀死。

&esp;&esp;但你要如何杀死一个英雄的意志？

&esp;&esp;你要让他一边得到一边失去，你要让他一边幸福一边痛苦，你要将他的意志一次次打碎，再将掉落的碎片丢到焚烧的烈焰里去。

&esp;&esp;但克拉克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命运，他痛恨这样的故事。

&esp;&esp;凭什么？

&esp;&esp;凭什么好人要经历无尽的苦难，甚至在受尽磨砺后死去，而恶人却能活得潇洒自在？

&esp;&esp;这不公平。

&esp;&esp;这个世界需要绝对的公平。

&esp;&esp;小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待铁块烧红后瞪大眼睛，笑着探出手试了试温度。

&esp;&esp;手指被灼烧传出奇怪的肉香，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哈哈大笑着对铁皮的温度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铁烙起身向挣扎的杰森走去。

&esp;&esp;“哈哈哈！别害怕我亲爱的罗宾鸟-你将会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esp;&esp;——在蝙蝠侠解开束缚住自己的锁链之前，最满意的作品。

&esp;&esp;杰森没有因即将到来的折磨闭上眼睛，他死死的睁着眼瞪视着小丑，充血的眼中满是盛放的杀意与怒火。

&esp;&esp;英雄的意志是杀不死打不碎的。

&esp;&esp;钢铁之躯并未完全恢复，克拉克只感觉手心传来一阵并不明显的疼痛。但那股疼痛唤醒了他，让他得以重新操控起自己的身躯。

&esp;&esp;他低头俯瞰着因计划被干扰而气愤的小丑，油腻劣质的油彩构成了那张恶心的脸，夸张的表情让克拉克几欲作呕。

&esp;&esp;好恶心……这世上怎么会存在这种令人厌恶的生物？

&esp;&esp;胃液在胃里翻腾，甚至让克拉克有种胃部要被洞穿的错觉，他伸手捏住了那根烧得通红的铁烙，然后——捏碎了它！

&esp;&esp;并非单纯蛮力挤压而产生的形变，而是一块块迸裂，坚硬的生铁在他手中宛若脆弱的沙球，就这样碎裂开来。

&esp;&esp;杰森惊愕的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

&esp;&esp;对方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就已经到了杰森面前，替他挡住了那张笑容扭曲的脸。

&esp;&esp;这个速度，是中心城的那个超级英雄吗？好像是叫闪电侠？

&esp;&esp;但很快杰森就打消了这个猜想，这个体型不像是闪电侠，而且应该做不到手捏烧红的铁烙。

&esp;&esp;似乎没听说过这一号人，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esp;&esp;杰森的脑子很乱，因为一次次的失望，他现在甚至下意识的没有往「这个人是来救他的」这方面思考。

&esp;&esp;有时候，希望确实更令人崩溃，特别是它明明触手可及，却又一次次和你擦肩而过之时……

&esp;&esp;小丑确实理解人性，有些东西，已经在这压抑的坏境里创造出来了。

&esp;&esp;但很快，更让杰森震惊的事发生了，那个陌生的高大男人，慢悠悠的看了一眼手中碎成铁屑的铁烙，突然伸出了手——掐住了小丑的脖子！

&esp;&esp;那双甚至能徒手捏爆铁烙的手，就这样握住了小丑瘦长到几乎能看到骨骼的脖子，轻而易举的将他举了起来。

&esp;&esp;克拉克抬起头看着小丑，看着这个堪称哥谭所有人噩梦的疯子。

&esp;&esp;明明只是一个人类，明明脖子脆弱的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就可以像人类碾死蚂蚁一样，轻易的扭断他的脖子，结束他罪孽又恶心的一生！

&esp;&esp;而此时的小丑也看清了兜帽下的那张脸。但他一时间似乎并未回忆起这张堪称世人皆知的脸。

&esp;&esp;原谅他吧，哥谭人都有外地人脸盲症不是吗？谁会去记外面那些无趣蠢货的脸？

&esp;&esp;但很快，他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无视了那个铁钳般牢牢掐住他脖子的手，完全不担心自己随时会没有的小命，瞪大眼睛，伸长了脖子凑近去看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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