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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sp;&esp;但超人从始至终都只是想帮助他们。

&esp;&esp;试问谁的生命不是生命？众生哭泣着来到这个世界，难道又要痛苦的哭泣着离开吗？

&esp;&esp;人类为何总是互相伤害？

&esp;&esp;克拉克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他当然清楚为什么，但他不明白也永远不想明白。

&esp;&esp;清醒却又不愿沉沦者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他们要么逃离俗世的漩涡，要么被这污秽的现实裹挟着毁灭。

&esp;&esp;超人终究是这世界的异类，他甚至不属于人类。

&esp;&esp;于是无人理解他的想法，无人能与他并肩作战，他们甚至视他为敌人，竟要将他杀死在蓝天下！

&esp;&esp;而他们也成功了。

&esp;&esp;超人已死。

&esp;&esp;克拉克感觉呼吸困难，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四四方方的小小棺材，他孤独的被困在其中，就将要化为一堆白骨了。

&esp;&esp;他真的很痛苦，他也想要像听到的那些声音一样大声呼喊——

&esp;&esp;求你，救救我。

&esp;&esp;但谁能救得了一位神明？

&esp;&esp;于是信徒站在十字架前，悲伤的为陨落的神明敲响了十三声丧钟。

&esp;&esp;他们抬起头大声宣告——今日，将是受难日！

&esp;&esp;但很快，克拉克面前繁杂的景象消失了，冰凉的手套落在了他的脸上，眼前的世界瞬间化为一片黑暗。

&esp;&esp;有人为神明掩上了全知的眼睛，叫他暂时不要看到众生的苦难。

&esp;&esp;于是神明抓住了那只手，终于是落下泪来。

&esp;&esp;早在克拉克告诉他人贩子的事时，布鲁斯就知道超人已经恢复了超级视力。

&esp;&esp;所以当克拉克没有焦距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布鲁斯当机立断的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esp;&esp;平常的血肉之躯当然无法阻挡超人的视线。但他的制服里本来就含有铅元素，足够抑制超人的能力。

&esp;&esp;布鲁斯感受到了掌心处传来的并不明显的湿热，他呼吸一滞，原本稳健的手都有一瞬间的颤抖。

&esp;&esp;“放松，crk，将一切交给我。”他这样说道，声音轻的像是在安抚一个新生的孩子。

&esp;&esp;于是周遭的嘈杂消失了，克拉克闭上眼睛，拒绝了世界的声音，只留下那一声声规律到令人安心的声音。

&esp;&esp;——那是蝙蝠侠的心跳声。

&esp;&esp;“松开手，克拉克，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esp;&esp;无论是超人还是克拉克，他的双手都不该沾染上小丑罪恶的鲜血，他决不能因小丑而改变。

&esp;&esp;如果克拉克在这里杀了小丑，那小丑就赢了。

&esp;&esp;所以克拉克松开了手，昏迷的小丑轰然倒地，但已经没有人会再去注意他了。

&esp;&esp;克拉克双手抱住了布鲁斯，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他全身都是冷汗，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esp;&esp;这真是一场足够漫长的噩梦，漫长到他险些迷失方向。

&esp;&esp;不过还好，这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沉沦深海，有人向他主动伸出了手，引领他走出这无边的梦魇，去往清醒的世界。

&esp;&esp;噩梦结束了。

&esp;&esp;克拉克闻到了怀中之人身上的气味。虽然夹杂着哥谭湿气与血腥的气味并不好闻，却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燕子归巢。

&esp;&esp;他甚至都不敢真的用上力气拥抱，他怕自己再次失控，他怕自己的力量伤害到布鲁斯。所以克拉克只是虚虚的环抱着对方，仿佛在他身上汲取希望的力量。

&esp;&esp;而布鲁斯并未推开克拉克，他只是有些僵硬不适的任由对方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

&esp;&esp;直到他低头，看到了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esp;&esp;

&esp;&esp;虽然之前就观察到了克拉克身后还有一个人。但因为当时事态紧急，不阻止超人可能会出大事。所以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超人和小丑身上。

&esp;&esp;直到刚刚克拉克走上前两步抱住布鲁斯后，才露出了先前一直被他遮得严严实实的少年。

&esp;&esp;而在超人的黑化警报解除后，重新抄起专业素养观察四周的蝙蝠侠，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esp;&esp;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在场的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布鲁斯更是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差点就没维持住表面的冷静，失态的喊出那个名字。

&esp;&esp;杰森……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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