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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晖舀了半勺米粥,吹到温度适口才喂到他唇边,好半天才看见程应晓喉结滚动着咽了,馀晖不敢逼他,直到程应晓擡眼示意已经咽下去了,下一口粥才递过来。
以这种速度吃饭,没吃几口碗里剩下的粥就温了,馀晖每喂一口都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个反胃就功亏一篑了。
只吃了小半碗,程应晓就把面前的小碗推开了,“不吃了,胃里顶得慌。”
这一刻还是来了,馀晖竟然有一种意料之内的感觉,在吃饭这件事上他必须让程应晓对他保持绝对的信任度,于是信守承诺,立马放下碗说“好”。
虽然饭没吃多少,程应晓还是觉得胃里又硬又顶,自己给自己打着圈促进消化,馀晖不用摸就知道他的手掌肯定是冰凉一片,担心这样的动作反倒寒了他的胃,又想起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病人久坐久躺,会有血栓的风险,于是旁敲侧击地问,“晓哥,医院顶楼有个活动区,走廊两边的玻璃花房里有无土栽培的梅树,特好看,咱俩去转一圈?”
程应晓身上没劲,再加上这几天一直有些腹泻,不想去外面,害怕会不方便,于是摇头拒绝了。
“求你了,陪我转一圈吧,我还没见过无土栽培的梅花呢。”馀晖实在不能让他在床上一躺一整天,再加上刚吃完饭,不去活动着消化一下,恐怕又要全吐出来。于是放软语气,眼巴巴看着程应晓。他太了解程应晓了,知道怎麽样最能让他心软。
程应晓果然吃这套,他最看不得馀晖一副可怜兮兮求他的模样,哪怕知道他多半是装的,仍然心甘情愿地被他拿捏。
“行吧行吧,就去一小会儿。”
“得嘞!”
从病房去顶楼活动区可以直接坐电梯走室内连廊,不需要经过室外,一路上都属于医院的供暖区域,只是连廊面积大,暖气烧得再热也远不及病房,馀晖给程应晓在病号服外套了件薄羽绒服,抗风又保暖。程应晓不让他搀扶,自己握着扶手慢慢往前走,他走不了太快,速度稍一起来眼前就秩序颠倒,头晕得难以保持平衡。
馀晖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去接可能会晕倒的人。
走过连廊,两边的玻璃花房里红梅白梅交映着开得正好,阳光照在玻璃上,折射出许多束琉璃般的彩虹,给如乌云笼罩着的医院增添了几分色彩和趣味。
似乎生活中有些美好并没有被冰冷的医院围墙所隔绝,自然就是这样,很公平,它的美好是每个人都能触及的;看不见色彩的人可以享受阳光,听不见声音的人可以闻见花香,哪怕所有感官都被剥夺,也可以感受到拥抱和亲吻……
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程应晓不知不觉看得出了神,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把那抹绚烂攥进手心,他擡起手臂,张开手掌,那抹色彩却从他指缝间溜走,他越想攥住,光影越是扭曲。
馀晖站在他身後,注视着他,没有打断他稍显怪异的动作,其实他并不完全能猜透程应晓的心思,有时候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再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心灵上也是有距离的,这是无法改变也无需改变的本质,彼此之间留一些“精神疏离”,这样的感情才正常,只有正常的感情有资格谈论长久,他深知这个道理。
他是要和程应晓在一起一辈子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尊重他身上的光芒与学识,也要接受他的不堪和脆弱,他的狼狈,他的退缩……
馀晖看着他的背影,在玻璃花房的折射下镀上一层泛着透明的金色光泽,这是他的爱人,挚爱。
手心里的虚无感却猛然让程应晓心头一震,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再睁开,眼神里的感性悉数散去,只馀一抹与平时无二的平静。
没有彩虹,没有花香,脚下是医院特有的米灰色地坪漆,他在医院,他还被困在医院,等什麽呢?等骨髓?还是等死?他已经分不清了。
花朵被关在玻璃罩子里,散不出花香,彩虹也是阳光撞在这些人为干预的景观上才能出现,都是人为的。是他错了,怎麽越活越回去了,生病的人没有特权,有的只是一道道不可触碰的红线,生活的维度在这一道道红线中越圈越小,就这样没有转圜的馀地,直至死亡。
程应晓胸口一阵急剧的闷痛,眼前的一切景象变得刺眼,让他痛,让他烦躁,他终于不忍再看下去,转过身对馀晖说:“不想逛了,我要回去。”
他的唇瓣开合了几下,发出的声音却极小,馀晖感受到他极为低落的情绪,担心几乎要溢出眼眶,只是程应晓始终低着头,没能看见。
“好,咱们回去。”
【??作者有话说】
从下周开始工作的事情告一段落啦,总算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码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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