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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憋涨的时间太久,程应晓在马桶上坐了很长时间才断断续续地排干净,等重新躺回病床上,两个人俱是一头汗。
没躺多久,身体再一次开始代谢,又有水分需要被排出体外,俩人又开始一趟一趟跑厕所,在病床和厕所折腾了五六个来回,程应晓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几乎是一躺到床上就睡过去了。其实病房里有坐便椅,但是程应晓始终迈不过心里那道坎,还是要求馀晖抱他去卫生间解决。
程应晓还在退热期,睡着没一会就发了一身汗,连枕头都被洇湿了,馀晖轻轻托起他的脑袋,在枕头上垫了一片医用护理垫用来吸汗。
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程应晓就迷迷糊糊醒来了,仍旧是因为膀胱的压迫,他哼唧了两声,馀晖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身上馀汗未消,此时去卫生间会有着凉的风险,于是馀晖和他商量在坐便椅上临时解决一下。
已经来不及顾及这麽多,程应晓果断点了头。
馀晖先让人靠在自己怀里,然後一只手穿过他的膝弯,一只手护着他的脊背,把人抱了起来。下身一被挪动憋涨的感觉瞬间变本加厉的爆发,头晕得似有千斤重,一下子支撑不住往後仰去,他几乎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低血糖的爆发完全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突然的发作让他狼狈地瞬间瘫软下来。
意识如断线的风筝般飘远,馀晖急切地呼唤着怀里晕软的人,低头看到他眼皮微阖,黑眼球已经不见踪影,对他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好先把人放回床上,小臂从他双腿下抽离的瞬间,馀晖突然感觉到了一抹湿意,视线下移,他看到程应晓浅色的病号裤上已经洇出了一片水渍,还在缓慢地向外扩散……
医生很快进仓对程应晓的各项数值进行了评估,告诉馀晖是低血糖发作导致的晕厥,给他灌了两口葡萄糖。在他醒来之前,馀晖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帮他把身下的狼藉处理了,免得他看见会多想。
他脱下程应晓的裤子,小心地替他清洁了下身,在给他换干净裤子时,程应晓正好缓过来了点,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赤裸的双腿,馀晖手里拿着刚消杀过的裤子正准备给他穿上。
他一时愣住了,紧接着表情变得难堪,逃避似的闭上了眼,心里堵得慌,太狼狈了,太丢人了,自己居然真的失禁了,不管他再怎麽小心,再怎麽控制,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馀晖一门心思都在给他赶紧换好衣服上,根本没注意到昏厥的人已经醒了,等他终于擡起头时,却看到病床上的人死死咬着嘴唇,半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紧闭的双眼中不断有水珠滚落,悄无声息地砸在枕头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程应晓已经拼尽全力去压抑自己的情绪,可还是控制不住连绵的泪水,一场疾病把他的自尊和骄傲全部撕了个粉碎,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机能一天比一天差,从一个整洁利落体面的人沦落为一个离不了人的拖油瓶,他都逼着自己接受了,可如今自己连最基本的生理问题都无法自理,最後一片遮羞布也被撕下,只得拖累身边最亲近的人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底线已经一退再退,痛苦的治疗,漫长的疗程和复杂的预後,像一个个沉甸甸的石头重重砸在他心头,希望太渺茫了,他的身体情况一落千丈也不过一两年,怎麽他却觉得已经久到自己快要记不清健康的滋味了呢?
一天又一天忐忑的煎熬,如今他真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第一次萌生了想要放弃的念头。
哪怕移植成功了,他的寿命还能达到平均值吗?活下来还要再拖累馀晖多少年?他越想越没劲,甚至冒出了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
他的难堪和崩溃被馀晖尽数看在眼里,没人比他更了解此刻程应晓为什麽而崩溃,他拿起消毒湿巾,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酸涩,温柔地对程应晓说:“宝贝,别想太多,睁眼看看我好不好?”
程应晓睁开蓄满泪水的眼睛看着馀晖,眼神中竟透出些绝望,馀晖心头大恸,面上却掩饰得很好,“不是你的问题呀,都是那个利尿的针搞得,不难过了,啊。”
病床上的人还是双唇紧抿一句话都不说,程应晓现在情绪很低落,整个人转进偏执的怪圈里不肯出来,他听见馀晖继续在他耳边说:“而且咱俩谁跟谁,你用得着和我分这麽清吗?裤子脏了老公给换不正常啊?”
离这麽近说的话程应晓总不能装没听见,伸腿踹了馀晖一脚,语气带着几分嗔怒的无奈,“你怎麽这麽不害臊呢?你不嫌脏我还嫌丢人呢!”他这番话说得有气无力,丝毫没有威慑力。只是他愿意开口说话,馀晖就松了一口气。
但这次他这口气却松早了,程应晓的下一句话几乎要把他气得直接暴走。
“要是我真到了离不了人的地步,你干脆就放我走吧,咱俩都早点解脱……”
“你特麽故意气我是吧,故意说这种话剜我的心!”馀晖声音骤然高了好几个调,气得双拳紧握浑身发抖,眼眶一下子红透了,“你觉得这样我能解脱吗!你凭什麽这麽对我!”两句话吼出来,他的眼眶再也包不住充盈的泪水,啪嗒啪嗒地往地下掉。
程应晓被他吼懵了一瞬,看到馀晖伤心的泪水才回过神来,整个人像从梦境中摇醒一般,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多麽不负责任。
“小雨,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对不起,对不起小雨,我错了,我不该说这种话,我,我……”他急得语无伦次,馀晖站在床边,程应晓急切地想坐起来抓他的手,身体却软绵绵的不听使唤,越着急越起不了身,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太阳xue胀痛无比,一跳一跳的。
强烈的情绪波动加剧了程应晓头痛的症状,他猛地用胳膊撑起身体,下一瞬又重重地砸回床上,床板发出一声闷响,馀晖此时也顾不得再生他的气,忙不叠蹲在床边问他:“磕着了吗?唉,你说你急什麽啊!我看看磕哪了?”
程应晓顾不得理会他,喉咙抽动了两下,表情似是忍痛般有些扭曲,一偏头胃液又顺着食道往上涌,从嘴角向外急流,程应晓被呛得咳嗽不止,胸口凌乱地上下起伏着,一时吐得停不下来。
馀晖看到他如此着急痛苦的模样,几乎要被愧疚淹没了,他久病,心态不好是很正常的,在爱人失落无助时,自己不但没有安慰鼓励他,反而只顾着自己宣泄情绪……
“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深呼吸!”馀晖把他半抱起来,又是揉後心又是顺胸口,看到程应晓饱受折磨的样子,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程应晓吐到脱力,直到胃里实在是倒不出一点儿东西了,才得以获得暂时的喘息。
“别生我气,小雨……嗬嗯……我错了……”程应晓委顿在馀晖怀里,堪堪几个字就说得上起不接下气。
他虚弱的声音更是如刀子般割得馀晖心口发疼,他不由自主搂紧了怀里瘫软无力的身躯,恨不得把他紧紧抱在自己身体里。
“哥,咱们约法三章,你不要为我照顾你而愧疚,也不能再随便说放弃,我再也不跟你发脾气,咱们好好的,成不?”他摸着程应晓消瘦苍白的脸颊,“咱们与其别扭着和对方赌气,不如好好的,你受罪我帮不了你,我心里其实特别不好受,你跟我闹脾气,让我大事小事都照顾你,反而会让我心里轻松点儿……”
馀晖垂下眼看怀里的人,眼睛一下一下很费力地眨着,馀晖知道他没有力气说话,但一定在认真听。
于是他继续说:“宝贝,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生病的是我,你来照顾我,你会觉得脏,会觉得我拖累你了吗?你呀,就是想太多,每次遇见事,总是想着怎麽让别人好受点”,馀晖轻轻在他鼻头上点了一下,语气带着些无奈与心疼,“再怎麽说你从小也是个少爷,什麽时候能自私一点,多为自己想想,啊?”
怀里的人似是听进去了,睫毛抖了抖,接着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嘴唇翕动,“小雨,不生病……”
馀晖听得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是听了自己的假设,心里不舒服才这样说,明明自己每天被病痛折磨,却还是第一时间想着他,这样在乎自己的人,恐怕这世界上就程应晓一个。
他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地落了满脸,他不想让程应晓听出异常,再勾得他情绪失控,于是把哭腔压进肚里,对怀里的人说:“我好好的呢,不说这个了,我让赵哥明天炖了梨送来,你可得记住今天答应我的话,少胡思乱想,多吃点东西,知道吗?”
“嗯。”
【??作者有话说】
来迟了几分钟,宝宝们周四再见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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