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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发疯了（第2页）

“人是怎麽死的，你这个做警察的，难道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徐庆春仰起脸，眯起眼睛盯着靠坐在长桌前的蒋遇夏，“那外地人不是被割了那玩意儿，活活吊死的吗？”他低头，在一边的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我看就是那个赵概搞得花样！他不肯把钱给我，只好向那个小外地人加房租，到头来只好把人逼死了！”

审讯室里，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徐庆春一人不停絮絮叨叨着：“不对，不对啊，赵概不应该很喜欢那个小外地人的吗？为什麽要把他逼死呢？”

“难道是他们两个的事被他老婆发现了吗？”

“可是不对啊，赵概他老婆不是什麽都得听他的吗？”

“为什麽？到底为什麽？”

“他就是不想给我钱！”徐庆春面上的表情突然恶毒了起来，“他一定就是不想让我的房子继续被租出去，他想独占我的房子！对！一定是这样！”

“所以你就杀了他。”徐庆春的疯话到底有多少能信，多少又是假的，没人知道，但至少有一点能确定，徐庆春知道高方宝的死状，而这，又是谁告诉他的呢？蒋遇夏看着对方几乎已经失去理智，陷入自己世界里的样子，趁机追问道，“你是怎麽知道高方宝是怎麽死的？”

“他该死！我把他杀了也是对的！我有权利这麽做！什麽？谁？”徐庆春骤然从自己的世界中抽离出来几分，眼底还带着混沌与疯癫。他擡起眼看向蒋遇夏，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那是个十分瘆人的笑容，有着本不应该出现在正常人类脸上的疯癫和诡异。徐庆春伸出嘴角，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嘿嘿……”

“你笑什麽？！”林惊澜拍案而起，拉开椅子绕过长桌，站在徐庆春面前，“我问你笑什麽？”

“哈哈……”徐庆春的目光好像被什麽无形的东西紧紧粘在了蒋遇夏身上一样。他低着头，翻着眼睛，咧着嘴，越笑越癫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抱着肚子，低下头去，笑得几乎要断气。

“徐庆春！”林惊澜伸手指着他，“我问你到底在笑什麽？！”

“哈哈哈哈哈……”徐庆春抖着肩膀，擡起头的时候，林惊澜的指尖几乎要戳上他的鼻尖，但他不闪不躲，反而看不见一样，绕过面前的人去看依旧靠坐在长桌前的蒋遇夏，“如果赵概在，那他一定会抛下那个小外地人来找你的，嘿嘿……”

蒋遇夏微微皱了皱眉。

林惊澜转过头，眼中的震惊和疑惑几乎要掩盖不住。

他顿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来，伸手朝着其他人摆了摆：“发疯了，都开始说疯话了。”

蒋遇夏是被林惊澜一路推出审讯室的。

两人刚出门，便撞上站在门口聊天的赵越可和白祎。

“诶？出来了。”赵越可原本便靠在窗台边，和背对着他们的白祎说话。此刻这边一有动静，她便歪过脖子探了头，朝着他们一笑。

林惊澜随口问：“你们怎麽在这里？”

“哦，我听说你们抓了人，正好顺路过来看看。”赵越可挠了挠脖子，“也是碰巧，碰上小白法医，就聊两句，顺便等等你们。”

蒋遇夏眨了眨眼，莫名觉得赵越可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好像脸侧和耳朵都带着点平时没有的，过于健康的粉红色。

“我是来送报告的。”白祎将手中的文件夹递到林惊澜手里，“我和师傅在赵概体内也检测出了和高方宝家里成分相同的药物残留。只不过他体内的含量微乎其微，不太容易被发现。”

蒋遇夏朝林惊澜身侧挪了一步，探头去看对方手中的报告。

文件夹扉页被翻开的角度比较小，蓝色塑料板遮挡了蒋遇夏一部分视线。他没多想，直接伸手捏了塑料板，朝下拉了拉，略凉的指尖从林惊澜手背上划过，烫得对方抖了个激灵。

“是有些冷吗？”白祎敏锐地捕捉到了林惊澜的动作，擡手绕过赵越可肩侧，将开了一条缝的窗户拉上。

在场四个人，有两个人的耳朵都默默烧了起来。

赵越可害羞的时候话会变多：“听说这次这个凶手是个精神病患者啊，你们怎麽这麽快就出来了？审完了？”

刚才徐庆春的那番“疯话”又开始在林惊澜耳边回荡。

手背上刚才被蒋遇夏指尖划过的地方又开始烧了起来。

林惊澜将文件夹“啪”得一声合上，往蒋遇夏怀里一塞：“没有，那疯子犯病了，问不出什麽来。先让他冷静冷静，过会儿再接着审。”

“哦。”赵越可点点头，“那确实是得过会儿再问，要不然也问不出什麽来。”

“嗯。”林惊澜有些敷衍地应了一句，转身朝着走廊那头走去，头也没回。

“诶？你去哪里？”赵越可出声叫他。

“上厕所！”林惊澜生硬地答，“你也要跟着一起来吗？”

赵越可虽然知道这人脾气常常像炮仗，但还是有些不解：“怎麽了这是？”

白祎对着赵越可挑了挑眉，示意她去看抱着文件夹研究那份报告的蒋遇夏，偷偷和她咬耳朵：“要冷静冷静的恐怕不止一个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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