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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老照片（第2页）

但今天既然被支队衆人撞了个正着，他们就没有装不知道的道理。

“最早的时候我是工厂里的宣传科科员。”宁老道，“我运气好，那时候工厂倒闭，工人大批大批下岗的时候我被调到了市里面去工作。後来我又去进修，学了很多，这个展览是我提议要办的，我在工作单位负责的项目也和上世纪工业年代有关。”

齐晋吹了吹手中玻璃水杯杯口冒出的热气：“所以这些照片和这个作品不算是你的个人所有物，是吗？”

宁老点点头：“可以这麽说。”

“这份作品里面的照片是我和其他同事轮流到古城城墙上定点，在不同时间拍摄的。”宁老想起那段时间的拍摄，和创作作品时的艰辛，“每周一次，不管春夏秋冬。这个作品的灵感是整个团队一起策划的，当中展示出来的照片也是我们所有人从几千几万张照片里面精心挑选出来的。”

林惊澜点头，直捣文体中心：“照片是什麽时候丢的，能给我们一个时间范围吗？”

“昨天开展前，全面布置完毕之後我们还请宁老来检查过。”展览负责人坐在宁老旁边，“这个作品对灯光角度和照片摆放位置的要求太高，我们需要让宁老一遍一遍确认过，才敢进行展出。”

“是。”宁老点点头，证实了这个说法，“昨天我最後一次做完检查确认的时候，整个作品还是完整的。”

蒋遇夏道：“你还记得那时候是几点吗？”

宁老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和门口值班的老王打了个照面，他那时候刚来换班。”

“那是晚上十点。”负责人立马道，“晚班是十点开始的。”

“昨天晚上十点。”高薇低头算了起来，“今天发现作品残缺的时间是早上的十点半左右，也就是说作案时间是从昨天晚上十点开始，一直到今天早上十点半之间的这十二小时之内？”

“不是十二个半小时吗？”奚苇连纠正她。

高薇斜睨了他一眼：“调从昨天晚上十点开始的监控就行了，只要监控能拍到，就能直接找到偷窃者。”

衆人起身，皆是一身黑色制服，黑压压的一片，将宁老和负责人团团围住，擡脚就要往外去。

“等一下。”不知是谁出声叫住了他们。

衆人回头，却见一向冷静稳重的负责人在这个时候变得有些欲言又止起来。

“怎麽了？”蒋遇夏很快抓住了重点，“是监控有问题吗？”

“……”负责人低头踌躇片刻，“教堂的监控角度没办法完全覆盖所有展览品，所以……”

“所以你们找人重新调整了监控？”奚苇连在这个时候反应倒是快，就是也没点出什麽重点来，反而欢欣雀跃道，“那不是更好了，角度更正了，说不定还能直接拍到嫌疑人的脸嘞！”

“不是……”负责人本来还期待着警察能从他的话里找到纰漏，却没想到被奚苇连把“期待值”拉的更满。

“监控维修人员是在昨天晚上十点之後，”蒋遇夏接过话头，“准确的来说，是在昨天宁老最後确认过作品无误并且离开之後进入的展区，对吗？”

最後的纰漏被挑明，负责人长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问题不大。”齐晋是队里的和事佬，遇到事情就属他和一向让人看不出什麽情绪的高薇最淡定，“里面的监控没了，外面的监控总开着吧？”

“齐哥，”奚苇连叫他，“那我们去找外面的保安调监控？”

“不用调了。”林惊澜叫住正擡脚要往外走的两人，转头去看负责人，“昨天那些监控维修人员的名单你这里有没有？”

衆人回到市局的时候，季兰竹正坐在刑侦支队办公室里喝茶。

擡眼看着门口那一片黑压压的制服，他勾起嘴角，没正形地笑了一下：“哟，林大队长带着手下小弟来赶人了？”

高薇手里还拿着刚从监控维修公司要来的名单，根本不管林惊澜和蒋遇夏有没有先进办公室，也不管季兰竹警衔资历是不是比她老，擡脚就朝着自己办公桌前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那张摆满了各种粉色靠垫的椅子上，弯下腰打开了电脑主机。

“大过年的还有案子要办？”季兰竹翘起二郎腿，“明天就复工了，你们有那麽忙吗？”

“你不也在这里待着？”林惊澜推开副队长办公室的门，侧过身让蒋遇夏先进，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季兰竹，“怎麽？放着你自己的办公室不去，来我们这里凑热闹？”

“经侦那儿的门锁了，我没钥匙。”季兰竹站起身来，嘬了口杯子里的热茶，“我看你们这里门开着就来了。”他朝着林惊澜伸出手，把冒着热气的杯子递到他面前，“从我爸那里顺来的茶叶，可香了，尝尝？”

林惊澜偏过脑袋，看见蒋遇夏朝着他们这边瞥了一眼，随即伸手，从对面办公桌上摸过他的保温杯来，拧开盖子吹了吹，低头抿了口热水。

“不了。”林惊澜推开季兰竹的手，“我们还要忙，没空陪你闹，你自己找个地方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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