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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去缘来十一（第2页）

先不说她根本没有掌门印，就算有，杜钰也从未向她借过。

虞荷不懂，但具有记忆的谭霭早就明白，原来杜钰从那麽早开始就记恨上他的母亲了。

杜钰冷哼一声，似乎想起来这一世他没求过人，道：“我倒是忘了。”

“那我请问伯母，如果我为你儿身受重伤，需借南山掌门印一用，您借不借呢？”

这麽有针对性的假设，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杜钰想要听到的答案。

“不借。”虞荷义正言辞道，“掌门印代表门派最高权力，拒不外借。”

杜钰面容变得扭曲可怖。

只听虞荷下一句便是：“我没有掌门印，抱歉。”

语气郑重严肃，消磨了杜钰两世的执念。

忽然一瞬间，院内针落可闻。

杜钰听见了风的声音，他回过神，向芳菲落递去眼神。

芳菲落的手慢慢收拢，虞荷脸色涨得通红，逐渐呼吸不畅。

“谭霭，你现在有救你母亲的机会，要还是不要？”杜钰满怀恶意地问。

深知杜钰的手段，可谭霭看着虞荷那张熟悉的面孔，咬牙含恨问：“什麽条件？”

“一死一活。”

听到这话，许琢使劲攥了一下谭霭的手，生怕他下一秒便做出出格的事来。

“好，我答应你。”谭霭道。

见谭霭答应的这麽爽快，杜钰忍着不快道：“不再想想？”

谭霭刚想回答，便听见她的母亲说：“不必想了！”

说完，对谭霭温柔一笑，擡手将莲花钉刺入自己的喉咙。

芳菲落心惊胆战收手躲过去，回想起来，她竟不知什麽时候，虞荷悄无声息地从她身上顺走了武器！

没了芳菲落的支撑，虞荷倒在地上，大量血液翻涌上来，呛得说不出话，她只好看着谭霭……看着谭霭……

虞荷闭上了眼睛，唇角挂着满足。

她一生的债，还清了。

谭霭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两次……两次！两次全都无计可施！

他甚至没时间悲伤，重新提剑将许琢护在身後。

“杜钰！你太蠢了！”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逃出神灯系统吗？！”

谭霭笑得轻蔑，“不可能的，杀了我你只会什麽都没有。”

“因为我就是系统本身。”

在许琢的第一个世界，他看见李馀那一刻便发现自己记忆受损，于是开始寻找记忆，直到第三个世界结束，他与许琢告别，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谭霭这才知道自己身死之後，意识被收入到混沌时空，形成神灯系统。他自愿将魂魄记忆剥离，把恨意分散至各个世界，用善念维持神灯系统的运转。

历经千百年，终得人魂全。

得知神灯系统的由来，杜钰不可置信道：“所以是你！是你把我困到边缘世界！”

“你早就死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谭霭毫无生气道。

“不可能！”

他马上就要逃离那个暗无天日的世界了！怎麽可能是假的！

他明明还会说话，会动，会思考！

不可能是假的！不可能是假的！

一定是谭霭在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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