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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韩轸一顿,皱眉瞧着贺三郎,不知道他为何拒绝。
&esp;&esp;另一旁待在原地攥着花生坐了好一会儿的裴泽渊似乎察觉到什么,他便起身问道:“这首词写的好,不知是和人所作?”
&esp;&esp;韩轸扭头一瞧,这个少年他不大认识。
&esp;&esp;他离开京城时裴泽渊还不大,怎么可能还记得人。
&esp;&esp;“这首词的作者姓贺,名为云昭。”
&esp;&esp;??????
&esp;&esp;!!!!!
&esp;&esp;贺云昭?
&esp;&esp;贺云昭!
&esp;&esp;石芳典惊呼出声,“贺云昭!”
&esp;&esp;韩轸不明所以的发现众人激动起来。
&esp;&esp;齐嵩已经霍然起身,他大笑道:“老韩啊,老韩,你回头瞧一瞧吧,你身后的贺三郎,就叫贺云昭!”
&esp;&esp;喧闹声周骤然响起,韩轸猛然回头,失神的望着贺云昭,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人隔绝在外,他颤颤巍巍的提起酒壶,竟然说不出话来。
&esp;&esp;他神情复杂而激动,“贺云昭?你是贺云昭?”
&esp;&esp;贺云昭尴尬的抿唇点点头。
&esp;&esp;“啊呀!”韩轸惊呼一声,难以置信!
&esp;&esp;写出《水调歌头》这样充满思念之情有着风雅意趣的词的作者就在他眼前,就是他认为名声是营造出来的贺三郎!
&esp;&esp;韩轸拎着酒壶呆住了,转身嗖的一下跑回桌子旁,挑出一只酒杯倒满美酒,再跑回贺云昭这边,“韩某有眼无珠!”
&esp;&esp;贺云昭尴尬褪去,只是接过酒杯后潇洒自然的一饮而尽,轻哈一声,道:“大人喜欢是我的荣幸。”
&esp;&esp;韩轸越看他越喜欢,少年肤白而净,眉眼精致却不含轻浮之气,反而一点羞涩让他看起来万分真诚。
&esp;&esp;韩轸一刻不停的拉着贺云昭往座位上走,一脚踢走坐在自己一旁的儿子,给贺云昭腾出位置。
&esp;&esp;他忙又去问齐嵩,“不知三郎之前写的那首如梦令是如何的?”
&esp;&esp;齐嵩一贯不那么爱笑的,今日却接连大笑好多次,此刻更是一时间笑倒再桌子上,握拳用力捶着桌子抬不起头来。
&esp;&esp;好在旁人自会帮忙,不仅将《如梦令》念来,还念了那首《石灰吟》和《咏玉簪》。
&esp;&esp;那可是有好多故事能讲了!
&esp;&esp;贺云昭连连摆手拒绝韩大人的劝酒,但实在敌不过热情,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esp;&esp;韩轸又是一番惊叹,“贤侄好酒量!”
&esp;&esp;贺云昭无奈摆摆手。
&esp;&esp;齐嵩没忍住再次捶桌大笑,这会就成贤侄了!
&esp;&esp;待到酒兴正酣,韩轸醉眼朦胧点着自己胸口,“这首词,听到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京城的家人,如何能不喜爱啊!”
&esp;&esp;被赶走腾位置好几年没看见亲爹的儿子:“……”
&esp;&esp;临到散席,谁都不管用了,甭管是好几年没见的亲儿子还是这个侄子那个外甥的,通通不及一个贺三郎!
&esp;&esp;韩轸的儿子韩书礼小跑着追上来要送人,贺云昭连忙推拒,“韩公子快些回去吧,在下自己走便是。”
&esp;&esp;韩书礼无奈停下脚步。
&esp;&esp;贺云昭是自己骑马来的,另一边的贺母与贺锦墨早就坐着马车回去了。
&esp;&esp;万万想不到前厅这边竟是喝了这么久,等了好久不见人回,正催着家里的马车出发来接人。
&esp;&esp;她此刻饮酒太多,一时间还真不好骑马,便牵着马慢慢往回走。
&esp;&esp;吱呀一声,一辆锦缎为面的马车停了下来。
&esp;&esp;
&esp;&esp;贺云昭的右手还抓着缰绳,她眼神迷蒙一瞬,随即恢复清明,道:“裴世子?”
&esp;&esp;裴泽渊点点头,他从车架上利落的跳下来,转身背对贺云昭,在车架外侧伸手一拉,便有垫脚的杌凳被放下。
&esp;&esp;“瞧你被韩大人他们拉着喝酒,好几壶灌进去,担心你喝醉了,我便提前吩咐人备好了马车。”
&esp;&esp;他立在贺云昭面前,一抬手就要扶贺云昭上车。
&esp;&esp;贺云昭蹙眉,扭头一瞧自己马,她无奈道:“那它怎么办?”
&esp;&esp;裴泽渊伸出手示意她去瞧,不远处一个一身灰黑色布衣的青年快步跑了过来,从贺云昭手里接过马绳。
&esp;&esp;马儿甩甩头,唏律律一声,显然是不想叫陌生人牵自己,却见青年自袖子中掏出一块饴糖来,给马儿喂到嘴边。
&esp;&esp;贺云昭目瞪口呆的瞧着自家的马瞬间温顺的跟人一起哒哒哒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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